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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是二甲三十三名,陆大人虽说考的是的女官试,但也是正经春闱出身。诸位大人可能不记得了,但下官亲妹也考过女官试,记得清清楚楚,陆大人当时可是三甲。”……换言之,你一个倒数的,哪儿来的勇气去骂三甲?熊御史扬眉怒道:“女官试怎能与春闱相提并论!”“熊卿,”御阶上淡淡传来一句,“把女官试与春闱相提并论的是朕。”那熊御史顿时收了声,他怎么喷陆栖鸾都可以,就是不能上升到质疑皇帝已经实施多年的政策。那出列的翰林继续道:“至于非儒门出身,下官认为也并无不可,陛下仰慕古时百家争鸣,本朝也意在振兴百家。虽以儒门为骨,也当广纳百川才是,且陆尚书法儒双修,其子又是状元郎,可见书香门第家学渊源,为太子少师亦无不可。”熊御史反口道:“遂州有何书香可言?天下除京城外,其余地方不过沾了些许墨斗,安能登大雅之堂?”这又涉及到儒门正统之争,那翰林也是儒门之人,不好接口,不得不望向谢端。谢端一边听一边点头,语调不变,道:“熊御史的意思是,地方儒门之学,不配入京?”“地方杂学出身之辈,岂能登大雅之堂?!”唇角微扬,谢端看着他,忽然笑着问道:“那熊御史觉得,赤龙县的文人,够不够登大雅之堂?”“……”赤龙县是个偏远地方,历来没什么名声,但这个地方出过一个杂学文人,正是大楚开国皇帝,今上之父。……好毒的口舌。皇帝闭上眼,手微动,在一片死寂中,外面宫中侍卫得令,冲入朝堂中,把已经吓得面无人色的熊御史一掌劈晕,直接抬出了殿外……朝中相传……谢公杀人不用刀,原来是真有其事。熊御史被拖出门去,百官皆噤声不敢言,皇帝淡淡道:“今日算是领教谢卿的口舌之功了,还有谁,一并说了吧。”一片寂然中,左相苍老的声音响起:“女太师之事先放后谈,老臣便接着说下一件事吧。”自己的人被拖走,连眼皮都没有动……百官各有心思,左相却依然八风不动。“门下侍中秦越通敌一案,其账簿被查出有伪造之嫌,遂州主簿言那名单乃新墨做旧,实是有人刻意构陷……还请陛下圣裁。”“谁人构陷?”“说来也巧,那伪造账簿经手之人,正是谢相府邸直属长史,周严。”谢端笑笑不说话,皇帝便道:“宋相过虑了,此事朕已交由枭卫查验,只待等个结果——”话未尽,外面一侍卫抵了密折来,由太监传至皇帝面前。皇帝一目十行地阅罢,道:“宣进来吧。”陆学廉在下面忽然听得一颤,不由自主地朝身后的大殿门口望去,只见一双暗纹锦靴踏入大殿,步伐稳而坚,进殿数步,上前委身而跪。“臣枭卫陆栖鸾,为秦越之案,请百官听审,陛下圣裁。”……他为官半生,没有想过有一天,他竟然与年少的女儿同殿为臣。老谢的单元要结束还早,这一波小场面,他血厚防高,还干不掉他23333第85章凡生“老陆,你女儿怎么瞧着……和上回见不一样?莫非真是女大十八变?”陆学廉没说话,只是一脸忧色地望着女儿,片刻后,深深叹了一声。……旁人家的女儿,可变不成她这样。而御阶上的皇帝,将阶下官员百态一一收在眼底,不由兴味起来。“陆卿,适才朝堂上可是为你好生争吵了一番,你可知?”余光瞥见铜鹤上映出的疏朗身影,陆栖鸾垂眸道:“臣彻查秦越一案,不闻他视,尚不知朝中风雨几度。”“谢相可是为了力荐你为太子少师,与熊御史好生斗了番嘴,你可知晓?”陆栖鸾沉声道:“谢相抬爱了。”她这话一出,左相那边的官员面色转晴,还以为陆栖鸾这是知难而退识得大体时,皇帝又问道:“你的意思是,太子少师之职——”陆栖鸾道:“若陛下愿与臣如此重任,臣自认会比谢相昔年做得更好。”“……”那些本来准备接腔的人都噎住了,谁都知道,谢端曾为太子少师,但任不过半年便归隐了,饶是如此,在天下文人心中仍是执牛耳者,不是能被轻易拿来比较的。她这是……两边都怼?她就不怕被夹死吗?皇帝微微倾身,道:“口气不小,有几分前代风采,这样吧,看在你功勋卓著的份上,若秦越此案你办得好,前功后绩合起来,倒也有做太子少师的资本。不过,宋相言秦越一案乃是有人栽赃污蔑,刚好说的便是谢相门庭有毁,你是如何看的?”下面的官员们没有急着抢话相阻止,反倒有些可怜起陆栖鸾来。所谓帝术,便是偏好把人放在火上烤。谢端推举陆栖鸾在前,显然对后者有提携之恩,现在秦越一案被查出疑似谢端指使构陷,那么事情便复杂了。若陆栖鸾直言此时与谢相有关,那就是得了推举却反口咬之的寡义之徒;反之如果包庇真凶,怕是又失去了御口亲封的女太师……何况,皇帝未必不知个中内情。“陆卿,你可要斟酌言辞。”皇帝这一句漫不经心的提点,让所有官员心中都古怪起来,望向陆栖鸾的目光,有的担忧不已,有的幸灾乐祸。片刻后,陆栖鸾的脊梁稍稍挺直,目光落在右前侧左相背后,道:“宋相既有此说,想必已经拿到证据了,可否让下官一看,核对案情?”话虽是对着左相说的,但面朝的却是皇帝,左相身边的官员只好呈给了她,眼睛却死死盯着她翻找的动作,生怕她冷不丁撕下两页来。熟门熟路地翻到供词上说的那一日,自己的生辰在眼前出现时,陆栖鸾顿了顿,随后又飞快地翻过去,道:“宋相这份名册,乃是地方户籍之副本,个中所栽,的确是当年有西秦来者流入楚境之事,时年地域均与遂州地方志相合。”“那秦越可招认了罪名?”陆栖鸾垂眸道:“陛下明鉴,秦越并未招认,只说唯一的可能是,当时有人偷了他的印鉴,下达了安置流民的命令。”“是谁?”“陛下恕罪,当年遂州粮草官员上百,还未详查。”旁边冷嗤声起,陆栖鸾接着又道,“虽未详查,但此案关键并不在此,而在于军机泄露之事。当年先帝使东沧侯西征,粮草大营设于遂州,因遂州通向边关之粮道纷繁复杂,不易被察觉,与边关互为倚靠,几乎是万无一失。但在流民入关安置之后,便发生了宋相之子宋云押送粮草中敌军埋伏之事,如今被提起,看似有关,实则并无切实证据。”“朕记得,应是有秦越放偷盗布防图的可疑之人出关的手令才是。”“那手令经枭卫核查,无论笔迹印鉴,都是出自秦越之手,甚至于连纸质都是二十年前的陈纸,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