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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天的乘客名单上,发现莫清寒和容沐的名字。莫清寒定是用了其他的身份。而昨日,容沐却突然从北平出发,前来上海。看来,莫清寒准备再次使用容沐这个身份,来上海办事。不知道他与前几日发生的事情,有没有关系……陆淮陷入沉思之中,眉头隐隐皱起,他有些头疼。几日奔波,他身心俱疲。陆淮头痛欲裂,他刚合上眼睛,就睡着了。虽然陆淮疲累至极,但在这天夜里,他做了一个梦。他梦到了一个黄昏。陆淮在一列疾驰的火车上,这列火车的目的地是上海。他和一个女子在车厢里,面对面站着,窗外是快速掠过的风景。同以往的梦境一样,那个女子的面容依旧看不分明。她穿了一身旗袍,身段姣好,皮肤白皙。那人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她尚且没有讲出来,那些话卡在了喉咙。这时,她的身体不自觉地倾倒,直直向陆淮倒了过来。陆淮下意识接住她,那具身体灼热万分,熟悉极了。他微微皱眉,那个女子发了烧,温度很高。陆淮将她横抱起来,快步走向床铺上。他轻轻放下她的身体,让她靠在那里。车厢里有热水,陆淮倒了一杯水,喂她吃药。他抱着那个女子,替她支撑着身体,她才不至于昏倒。她烧得厉害,身子各处都在发烫,陆淮和她贴得极近,那种热度传到他身上。她似乎已经有些意识不清了,勉强吞下了药。陆淮才搁下手中的杯子,她就晕了过去。黄昏的车厢,夕阳的光落进来,那个女子看上去纤弱得很。她的身体绵软,立即就要往下滑去。陆淮伸手一接。她的身体倾倒,柔顺的头发钻进他指间缝隙,又很快溜走。陆淮的手下移,滑到她的腰间,细腰盈盈,不堪一握。触感细润,这种感觉十分熟悉,陆淮怔了一怔。那个女子依旧发着烧,在他的怀中睡了过去。已经入夜了,天色暗下来,车厢光线晦暗,陆淮却没有离开。陆淮似是不放心,在她身旁躺了下来,也不怕过了病气。陆淮伸手,他的手覆上她的额头,她的烧退了些,身体的温度渐渐恢复正常。这个夜晚,两人相拥而眠。他给她盖了被子,自己合衣而睡。火车朝着上海开去,度过了静默无声的夜。陆淮能感觉到那人轻浅的呼吸声音。她的呼吸贴着他的身体,近在耳畔。沉寂冬夜里,却也带了一丝温暖。……陆淮睁开眼的时候,天还没有亮。方才不过是一个梦,这里是和平饭店冰冷的房间。手心的温度已经散去了,她的长发从他指间滑落。他的手分明还搂着她的腰。那个女子的身体真实又确切。却又消失在了黑夜里。陆淮的眼睛一沉。又是这样相似的场景,又是这般熟悉的梦境……这些天发生的事情,不容许他忽视。陆淮低下头,摩挲着手指,那里传来熟悉的触感。他的心跳愈加剧烈。他不由得想到了另一种可能性。那个人,是她吧。作者有话要说: 评论随机掉落红包~今天超甜,求营养液~☆、第189章第189章北平的一处公寓。罂粟独自一人待在公寓中,公寓空荡荡的,毫无人气。她思来想去,决定给江打个电话。那是她唯一能算朋友的人。江是戴深最好的朋友,戴深在暗阁的一次重要变故中死去,但江却活了下来。罂粟知道江与此事无关,她从未怨过他。罂粟打通电话后,很快就和他约定好了见面时间,地点就定在一个酒馆。酒馆离罂粟所住的公寓不远,罂粟提前到了。她坐在吧台前,先点了一杯酒。酒馆中声音喧闹,欢声笑语不断传来,落进罂粟的耳中。身处其中,也许就能忘掉一些不该有的心思。这次从墓园回来,罂粟的心情复杂。她一直想起叶家的事情,不停想到刚离开上海的叶楚。尽管她知道过去这些事情她都不应该再去碰触,但是她仍旧控制不住自己的思绪。酒杯摇晃,冰凉的酒流进喉咙,刺激她的神经。江洵到酒馆时,发现罂粟已经喝了几杯酒了。罂粟的酒量很好,喝再多的酒,她始终能让自己保持着清醒状态。江洵走到罂粟的旁边,在她身侧落座。江洵同样点了一杯酒,他只是拿在手中,并未立即喝下。江洵看到罂粟这副模样,问道:“心情不好?”江洵知道,罂粟昨日去了墓园一趟。但是她从来没有说过,她祭拜的人究竟是谁。江洵和戴深也从不过问。他知道每个人都会有想隐藏的秘密。他也一样。罂粟没有说话。江洵喝了一口酒:“戴深是我的朋友,你也是。”他顿了顿:“若是你有什么想倾诉的,便同我说吧。”罂粟放下酒杯,转头看向江洵:“江,你的真实姓名是什么?”“为什么你只有姓氏,没有名字?”江洵眸色渐深:“我的名字代表了我的过去。”听到江洵的回答,罂粟的视线转开,落在酒杯上。罂粟自嘲:“而我们的过去都已经不存在了。”江洵没有说话,倒了一杯酒。戴深死后,江洵和罂粟一直没有联系。罂粟几年后再来找他,她只有一个要求,让他去照看叶家。“你知道吗?”罂粟说,“我本来是一个已经死了的人。”过了很久,罂粟才幽幽开口。她并未说完,也没有讲任何多余的话。罂粟晓得,江肯定猜到了她的身份。在她要江帮忙照看叶家的时候,江就已经有所了解了。但她知道,江是一个值得信任的人。江洵继续听着,他把酒缓缓推到她的面前。罂粟猜的没错,江洵的确查了叶家。他查到叶家曾有一个死去的叶大小姐。叶姒在很小的时候就失踪了,没过多久,叶家找到了一个女尸。那个死者身上穿着的衣服和当时叶姒穿的一模一样。所以,叶家那些人都以为叶姒死了。但稍微一联想,江洵就能猜到真相。他猜测,罂粟这次的祭拜,必定和此事有关。江洵在一旁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