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与痞，还有谁

    整夜并没有再做，屋外蛙鸣渐停，迷糊间睡了过去，一天的缠绵，颜玉早已经身体舒畅累的睡了过去，直到早上听见公鸡打鸣，才早早醒来，被子里的云郎也醒了。

    眼睛看不够的盯着颜玉，下身粗硬如铁，小手还没有松开，就这样抓住握了一夜，他脸色似乎不是太好，茅草屋上面的小窗户渗出一缕晨光，云毅那里睡得着，整个人很不好。

    下体被一直贴着，整晚几乎都没有睡，也不敢伸手去摸颜玉，自从进入过她体内以后，云毅一边的腰发酸，腿瘸以后也不能锻炼，因此体力跟不上，早上还要去村里办文书。

    实木的手书要从县里取，等里正统一变更村里的册籍以后，再由官府统一制作实木手实，由工匠刻上再劈开，一半官府放入库房，一半发给村民，等要远行，再对比管理。

    万一有人没有手实，或者其他地方的推荐书信，一律查实以后，无对证冲做奴籍，这些事情，颜玉在家的时候已经早已熟记于心。

    云毅对此也是了解，不过此时他沉沉欲睡的样子，格外没有精神，眼睛张开又闭上，不过是看着颜玉的胸口，实在睡不下去，才要起身，下体依旧被抓住。

    “阿玉，我去打水，那里……！”

    他红着脸，身子不自在的扭动，身下湿漉漉的一片，颜玉赶紧松开手，抓了一晚上，云郎没睡吗？不好意思尬笑，往后躲。

    “云郎，我来吧！”

    爽利的睡了一觉，昨天的疲劳都不见了，起身把薄薄的被子掀开，伸了一个懒腰，腰上有些疼，床本来就不平，塌了就更加不舒服，不过此时已经顾不上了。

    开门以后小夫妻，在水缸外洗漱，云毅乖乖的把手指借给颜玉，在嘴巴里沾着粗盐刷牙，苦中带甜，他的手指没有经过农活的摧残，皙白柔软，在牙龈上滑来滑去，颜玉怕一时兴起又推到了他，草草洗好脸。

    就开始煮饭，昨日煮的干饭，今天颜玉照样，倒出粟米以后，云毅在一边生活，火石啪嗒作响，早已经收集好珍贵的火绒，都是松木上刮下来的，费了不少力气。

    眼见颜玉又倒了那么多米，云毅皱眉，不过也没说什么，看夫人的样子似乎一点也担心接下来的粮食不够，火生好以后，瓦罐放在石头上，里面不多久就咕噜咕噜冒泡。

    “阿玉，家里粮食，你有办法吗？”

    云毅想过上山，不过腿脚不方便，山上也不算安全，最近几年偶有被野兽伤了的人，却没听过有死人的事，结伴进山采集山食，村民带着农具，人多声音大，惊的动物一般不敢靠近。

    草草吃过饭，程曦带着雾气，在土坯房上结霜，吱呀啪嗒一声，锁好门，颜玉搀扶着云毅往村里去了，往东是一条土路，两边杂草丛生，这间茅草屋偏僻，到了大路上，已经有村民起来了。

    对云毅客气的点头，不过对待颜玉就没那么客气了，眼神里带着意味深长的神色，根本不打算说话。

    “云秀才，起这么早，是要去田里吗？”

    村民见读书人，一律称作秀才，但是根本不知道云毅现在连童生也不是，他脸色不太好，拄着拐尴尬的回了一句。

    “嗯！”

    路过的村民哈哈一笑，也听不出嘲讽的样子，只不过他却已经脸上通红，手里的拐杖抬起来往前放下的速度也快了，不敢看颜玉。

    颜玉分明听出嘲讽的样子，他笑的胸膛抖动，眼睛里分明是一副厌恶的神色，没有犹豫抬脚飞出一块小石子，石子带着她脚上的力道，正中那人后背，他吃疼的回头。

    带着怒气直勾勾往后瞧，一个瘸子断然是伸不出一只好腿来踢石头，而身边的颜玉也不像能踢出这么有力石子的样子。

    胡渣村民回头一脸怒气，摸了摸被打的生疼的后背，怀疑的盯着两人。

    “你石头扔我？”

    村里多数是张姓，欺负外来人根本就是毫不费力，胡渣村民却不想落得一个欺负冤枉瘸子的名声。

    “这位大哥，我夫君像是能扔出石头的人吗？你别看我，小女子可是没有力气！”

    “不是你还有谁？难道是鬼？”

    胡渣村民虽然不确定，但是这里也没有别人，胡乱打量，眼睛瞅见颜玉鞋上的灰尘，顿时刚才那股厌恶变成凶神，本来就听说过浊水县的颜玉，那叫一个放浪。

    如今落到自己手里，胡渣村民摸着下巴，玩味的盯着颜玉的身子。

    “你脚上有灰，原来是你这小贱人！”

    胡渣村民就要过来抓颜玉，她也不怕，只是觉得恶心，那样的眼神，如果在野外已经杀了他几十遍，如果他过来，扭断一只手就是轻的。

    胡渣村民本想趁机占便宜，本来颜玉名声就不好，他就更加大胆，正要扑过来，却被一只手拽住肩膀。

    “张六！”

    颜玉早已经看见眼前的张癞子，头发剃光，脑袋上围了一圈青黑色的布条，带着一脸的猥琐样，拉住张六。

    “张六，一大早就欺负外来户，告诉我二叔今年你家的租子徭役……！”

    张癞子身子没有张六高，不过靠着里正在村里就是一个衙内一般的毒瘤，偷偷被村民打了几次，因此也是看不惯张六，那次记得他也打了自己，二叔并没有站在他一边，只是和稀泥，不过暗地里给那些揍过侄子人穿小鞋。

    大家因此不敢再惹张癞子。

    “张六，还不快滚！”

    张癞子眼睛盯着颜玉，期盼这个小美人会感谢一句，谁知道颜玉一阵恶心，差点要吐了。

    “张六，就是我打的你，你要来报仇吗？”

    颜玉宁可和这个张六打一架，也不想欠这人的人情，再想想说不定是仙人跳，两人未必就不是一伙的。

    张六听见立刻就火了，他可不管颜玉就是一个小姑娘，就要过来揍人，扛着穿小鞋也要揍这女人一顿。

    “不必多说！”

    张癞子还想开口，本来想博一点这美人的好感，趁她没清楚自己的底细，连骗带哄的睡了，没想到她脾气这么大。

    一时愣在原地，带着阴恻恻的眼神，惺惺往后退，心里暗自叫骂，臭女人不要落单了。

    张六本来想着教训一下颜玉，被张癞子恶心，也没心思了，云毅眼睛里的那股火，他是读书人，也就是说可能会做官，张六在军队里混过，亲眼见过上级玩弄处死下级的惨相，终究忍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