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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无法接受这么大量的信息。“沈大人”楚晔说:“沈大人此番该知道回去应该如何做了吧?”“臣知罪。臣手下实在缺少精通水务之人,臣肯请皇上让这位小公子随臣去沃水治水。”“不行”话音未落,楚晔便一口否决,看向阿媛,见她眼色中颇有几分蠢蠢欲动之色,再次开口,却是对着阿媛说:“休想”,缓了缓口气才接着说:“累了便先回去歇歇。”阿媛还想再说,看见楚晔暗含警告的眼神,只好耷拉着脑袋回去了。人走后,楚晔对沈尉说:“朕会发榜,召集精通水务之人,协助大人。沈大人平时也应多读点有关河水治理的书,自己总应该也得懂点!”最后一句已含不满之意,沈尉此时已惊弓之鸟连忙伏地道:“臣有罪,臣知罪,请皇上责罚。”“若明年还如此,便数罪并罚,今天先饶沈大人一次。沈大人得用心办好差。”“谢皇上。臣定当竭尽所能。”“先退下吧。”沈尉听到可以走了,赶紧走。他已被阿媛与皇上的一番讯问,弄得犹如在鬼门关走了数趟。恭王在一边看了场好戏,也把皇上和少年两人的眉来眼去看了个清楚,这两人分明不清不楚。于是恭王开始为楚氏宗族名声忧伤了。看到恭王还在,楚晔说:“恭王不必担心,事已清楚,沃水郡守确有不当,柏大人今日就让他出来吧,等开了年便去钦天监吧。”“谢皇上。”恭王想开口劝劝皇上,但又觉得难以启齿,更怕惹恼了他,让他女婿遭殃,柏煊鹏年纪也一把了,现在能回来做个京官,是再好不过的了。最后还是识实务的闭了嘴,下次有机会再说。出门时,偷偷回头看了一眼,见皇上独自一人坐在龙椅上,抿嘴在笑,那笑容仿佛是自家孩子考了状元,自豪又得意。哎呀,这真是……让人伤神。几天后,凌西来了。凌西奉命去了业国翠微湖。刚入翠微湖桃林,便发现这里几月前似乎有过一场混战,虽经过打扫,显然打扫之人并不经心,或者故意露出马脚。且桃林中的阵法已被破坏殚尽。初冬清晨,翠微湖静谧异常,湖边的山庄在薄雾中隐约可见。走入山庄,凌西才发现山庄已空置数月。庄内白幡未撤,显然有人去世不久。凌西在庄内转悠了许久,未见一人,发现山庄后面树木掩映下有一条小道,便沿着小道上了翠微山。小道上迷障重重,凌西在内被困了一天,直到第二天才到了山顶,山顶空无一物,只有二座坟茔,茕茕孑立。一座写着“轩辕极,云萱之墓”,立碑人是“轩辕云媛”、“轩辕睿”,另一座是轩辕云瑶之墓,立碑人也是“轩辕云媛”。下得山来,凌西叫来三个下属,挖开了湖外桃林边的最大的一个土丘,里面赫然有数十具尸体。死去数月,早已腐烂。忍着恶臭,凌西掩鼻看去,其中有几具上挂着云母石做成的石牌,石牌大约只有一寸见方,上刻着“方丈”二字。其中一人的石牌为诡异的蓝色。尸体从伤口痕迹来看,多半是观福楼出的手。离桃林稍远的地方,在树木的掩映下,有几十座坟茔,从碑文上来看,有侍卫,也有观福楼子弟。显然这是一场恶战,观福楼与庄内侍卫虽然胜了,伤亡却远比敌人惨重,几乎是以人命的代价惨胜。凌西还未走出桃林,便遇到了如临大敌率众而来的钱大富。钱大富一反常态,收起平常惯用的笑脸,让人搜巡四周,发现确只有凌西等四人,才开口,不甚客气地道:“凌西,东观福西凌风一向井水不犯河水,你来业国有何目的?想探查些什么?”凌西看了看数百众观福楼弟子,半真半假地道:“阁主受他人之托,命在下来寻一人下落。”“谁?”“回春谷谷主顾随安。”钱大富沉吟了一会儿,胖脸堆起笑道:“凌护法,观福楼可以卖你一个人情,但有来有往,也希望凌风阁也能略帮观福楼一二。”“……”钱大富见凌西不语,收了笑脸,冷言道:“以观福楼在业国之能,想要抹去一个人的线索,是轻而易举之事。”“在下不敢擅自作主。”凌西说。“也算不得大事,也是想让凌护法帮忙寻一人而已。”“不知钱掌柜要寻谁?”钱大富拉着凌西避开众人,笑眯眯地从怀里掏出二张小像,一张画着一个十四五岁的小公子,另一张画的却是一个长得一模一样的小姑娘,自己先看了看,得意地说:“漂亮吧”。凌西圆诧异,“这是双胞胎?”钱大富睨了他一眼,“护法管那么多作什么?只问你见没见过。”凌西想了想,说:“没有。”钱大富收起画像,叹了口气,说:“其一、顾谷主,五月间在这桃林遭劫杀。观福楼弟子赶到时,他已负伤。众人合力歼灭匪徒之后,他便急匆匆地动身回楚国了……”“可楚国并未有他的踪迹。”“其二、凌护法可去楚国玉峰山顶一探。”钱大富目露痛惜之色。“怎么?”“其三、顾谷主怕是坠崖了。”“什么?”“也不能完全确定,毕竟没亲眼所见,再兼玉峰山乃楚国防务之要隘,当日楼内弟子也只是匆匆一眼,看到顾谷主的药箱掉落在山顶。”钱大富看了看凌西又接着说:“凌护法可再去仔细探探。”“好。”钱大富指了指,被刨开,刚又被盖上的土丘,不自觉地掩鼻道:“看到石牌了?”凌西点头。“可知‘方丈’二字为何意?”凌西摇头说:“头一次见,据在下所知,云洲大陆并无此门派啊。”“不错,凌护法知不知,为何其中一块为蓝色?”“可能是首领吧?”“也许吧,但那人从武功上看,也不显呐……”钱大富皱着眉头,似是想不通,摇摇头不再继续想,又道:“其余不挂石牌之人,可有看出端倪?”“好像皆是楚国之人。”“嘿嘿,凌护法好眼力。”凌西哂笑,“彼此彼此。”钱大富嘿嘿嘿又笑了几声,说:“凌护法啊,再在下说了半天,详尽地卖了三个消息了。而护法从头到尾只说了二个字‘没有’!”说着一只手竖起三根胖手指,另一只手又直起一根手指,在凌西眼前一晃,问:“不知护法何以为报?”凌西扯扯嘴角,无语。钱大富又掏出画像,热络地拍拍他肩:“兄弟啊,若是看到画上两人,通知在下一声。为兄自当好好相报。”凌西作势想去拿画像,却被他一掌拍开,“作什么?”“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