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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是他的亲生骨rou!罗绮生病的那几日,爹爹再也没有来看过她,而所有人也都像是避着她一样,私下议论着。尤其是提及被关着的母亲,他们的神色更是不对劲了。“芸娘,爹爹和娘亲到底怎么了?”她趴在芸娘的腿上,抬起头看着她问道。芸娘手中的针线悬在半空,看着罗绮,却又不敢多说一句,“阿绮乖,这是大人的事情,和你没有关系。”“为什么!我要见爹爹,要见娘亲!”罗绮从她身上一跃而下,紧接着自己开了门走了出去。没走多久的路,就被下人们给拦住了。这些人看着罗绮,突然止住了脚步,像是就冲她来的。“阿绮!阿绮!”芸娘赶紧追了出来,看见那么多人,突然意识到什么,有些心慌起来将罗绮搂到怀里。领头那人发话了,“芸娘,识相的就给我让开!老爷吩咐了,要将小姐带去夫人那里。”芸娘摇头,将罗绮搂得更紧一些,“不会的,老爷不会这样对大小姐的!你们胡说!是谁让你们来的!?”领头那人轻笑一声道,“你要是不走开,我们可就要动手了!”“你们是疯了吗?这是你们的主子,这是在罗府,你们怎么可以对一个孩子这样!”尽管芸娘护在她的身前,但根本抵不过那几个男人,几下争执以后罗绮已经落入了他们的手中。那些男人像是铁石心肠,拉着一个刚恢复的孩子,转眼间,就将她扔进了一处黑屋,丝毫不手软。罗绮听见芸娘在外头闹着,四周黑乎乎的一片,她不知道爹爹要把她关起来干嘛?是不是闯了什么祸?只是心中有些害怕,毕竟她不喜欢那么黑的地方。“阿绮?”她突然身子一颤,一下认出这是娘亲的声音,开心地奔向娘亲身边,“娘!娘!”她许久没有见到娘亲,听见娘亲的声音了,只有现在她可以真真实实地抱着她。颜示儿的身子冰凉冰凉的,就好像一块融化的冰,潮潮的,还在慢慢降下去。她怎么也想不到罗良会如此狠心,连他们的女儿都不肯放过。“娘,外面的人说,是爹爹把我关起来的。是不是阿绮犯了什么错,阿绮去向爹爹认错……”颜示儿摇头,将她的身子抱在怀里,温声说道,“阿绮没错,我们的阿绮最乖了,是娘错了……”她最后的尾音似乎在哭,可是娘亲哭什么呢?难道也是被爹爹责罚才觉得委屈难受吗?“娘做错了什么吗?”她眨着大眼睛,不解。“阿绮,如果这个世上有个人你真正真正的喜欢,千万,不要放弃他。”“娘亲说的是爹爹吗?”颜示儿摇头,满眼却充盈着爱意,像是在看向远方,“不是,阿绮,永远不要选择做弱势的一方,遵循自己的心,也许你现在不懂,但总有一天你会知道娘亲说的这话的意思。”罗绮坐在地上,靠着娘亲的肩,透过窗户看着外头的明月,还有星空,可为何看着满天的星辰,她的心又开始痛了呢?正文第一百四十九章伤疤(五)后半夜,下起了大雨,雨滴淅淅沥沥的声音有点烦人,打在屋檐上发出清脆的响声,层次不齐,如粒粒珍珠从屋檐下缓缓坠落,时而连成线。罗绮盯着窗外,后背的箭伤还在隐隐作痛,明天,或许明天就该是个艳阳天了。那是多么适合放纸鸢的天气,她可以和娘亲一起,拿着漂亮的蝴蝶纸鸢,一起奔跑,爹爹一定会在那处等他们,一起喝茶一起看风景。想着想着,她忍不住睡着了,在梦里,她有好多纸鸢,有爹爹也有娘亲。“大小姐,大小姐……”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是芸娘在喊她,轻揉了眼看向芸娘。“大小姐,赶紧和我走!”罗绮有些愣,指着身后说道,“等等,娘亲还没走呢!”她一回头,尽管芸娘立刻将她的头转了过来,埋在胸前,但她看到了什么,是白布。这里怎么会有白布?白布底下是个人,是什么人?是个死人吗?她拼命挣脱开芸娘,跑到白布面前,死人……娘亲曾经说过,如果,如果人死了,会先用白布盖上一段时间,然后用草席裹着,入葬。她的小手颤抖着,芸娘没有栏她,而是自顾自地在原地抽泣。为什么要哭,罗绮不明白芸娘为什么要哭,这张白布下不会是娘亲的。她坚信,不会是娘亲的,分明昨日娘亲就在她的身边,还同她讲话……“芸娘,这个不是娘亲对吧!”芸娘走上前,将她的身子拉过来,但这丫头突然实足了劲,像是扎根在这里,怎么也不肯离开,等着她的回应。“大小姐……”芸娘的声音哽咽,“夫人在昨夜已经过世了……”她的眼眶渐红,突然间泪水如洪水决堤涌了出来,脸庞胀得血红,她跪在那张白布的面前,小心地将它掀开。今天,本该是个艳阳天的,她和娘亲应该在放纸鸢,那是一只漂亮的蝴蝶纸鸢,还有爹爹在等着他们。小手攥紧了白布,白布底下那人苍白的脸上已无血色,嘴唇暗紫,但五官之间还能看出那一丝母亲的温柔。她握紧了娘亲的手,就好像昨夜那样的冰冷,只是那不再是一块快要融化了的冰,而是彻彻底底成了一块冰。“娘!”她抱着颜示儿的尸首,她小小的身躯只能扑在她的怀里,她恨这雨夜,就好像是这雨夜的冷一点一点渗入身体内,变得冰冷冰冷。“大小姐,我们该走了!”“我不要,我不走,我要娘亲,娘亲还在这里!”芸娘更是心里难过,说道,“大小姐,夫人已经逝世了,还是让她好好安歇吧!”“芸娘,这是个梦对吗?我也做过一个梦,梦里,我和娘亲在放纸鸢,是蝴蝶纸鸢,娘亲带着我,爹爹在前方等着我。如果那个是梦,现在这个也是梦对吗?”芸娘摇头,抱着她,而此刻突然走进来一个人,是谁?是这一切的罪魁祸首,罗良。芸娘憎恨的眼神看着他,而怀里的罗绮却突然间跑到他的跟前。“爹,爹,娘亲没有死对吗?爹爹,娘亲没有死对吗?”罗良的脸色沉重,他先看了白布下的颜示儿一样,紧接着看向那个抬头看向他的女儿。他的动作十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