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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府逃出以后,受伤昏迷,被小白救起,带回妖盟,因他被缚灵术和驱邪阵所伤,闭关了五十年,出关时,蜕皮成功,却失了五十年前和花想容的记忆。对他来说,从未认识什么凡间女子,生命里从未有什么花想容。一枝杏花落入南枝手中,眼前花雾退散,她睁开眼睛,已在大街上,人群里,眼前三步之遥有一青衣男子扶起一位绿衣姑娘。杏枝上的花朵全部凋谢时,被冻在结界里的人都恢复如常,被疯狗破坏的队形又开始拨正。脚下的一条小白蛇在没人察觉的情况下钻进了青衣男子的衣袖里。南枝指尖的杏枝也化作了白烟,凭空消失。“谢,谢过公子。”一袭绿衣的盛婵婵盯着青衣男子,脸蛋有些红,声音也细小的很。青衣男子面色清冷,亦如他五十年前一样,对凡尘世事都比较冷淡,唯一改变的,是他没有以往那么单纯,他成熟稳重了许多,因为这份稳重,他更沉冷了。没错,他就是慕青。五十年不见,但对南枝来说却是刚刚还见着的。慕青松开手,转身欲走,盛婵婵突然握住他的衣袖:“公子,我叫盛婵婵,是盛家大小姐,今日你救了我,应该重谢的,可我带来的铜钱都花光了,这样吧,你告诉我贵府在什么地方,择日再派人登门答谢。”盛婵婵眼眸很亮,虽与五十年前的花想容不一样,但她确实有花想容的气息,这很古怪。南枝从一花一世界出来,也有了看相的本事,她盯着盛婵婵多看了几眼,竟看到一棵沉进湖底的树,最后枯萎了。啧,这是什么看相本事?把一个人看成了一棵要死掉的树?南枝很想两爪子拍醒自己。“我,没有府邸。”慕青淡淡道。他可是蛇妖,怎么可能在人间有固定的府邸,就算有府邸,也会是洞,他总不能把盛婵婵请到洞里去吧。“我看公子长得仙风道骨,是不是四处历练的神仙呀?”盛婵婵不但不放过慕青,而且想方设法与慕青搭话,最好是能把他请到自己府上给家里的人看一看,合适的话,就把亲事给定下来。慕青愣了一下,总觉得这话在哪里听过,脑海里似听到一女子说:“你是不是神仙?”“神仙,去我家作客吧,我也很想修仙呢。”盛婵婵拽住慕青的衣袖根本不肯放,而是连拖带拽,硬要把慕青带回去。街道上的人开始投来好笑的目光,所有人都知道,这位盛婵婵小姐傻了二十年,只要是个漂亮的男人都会抱上去,要别人娶她做娘子。因为傻,所以到现在也没有嫁出去,算算整年龄,已经二十岁了。慕青就是那种不会拒绝,只会沉默的妖,盛婵婵力气大,自然就把慕青拽了去。街上看热闹的人都说:“这回盛婵婵算是有着落了。”☆、第二十六章极乐调“盛婵婵现在又不傻,而且出手阔绰,我倒觉得值得娶。”“早知这盛婵婵会变好,当初我就不该拒绝她。”一些青年才俊不知道是调侃还是发自内心,这番言论都证明,盛婵婵现在变了一个人,不再是那位傻乎乎的大小姐,逢人便要嫁的痴女人。南枝的杏花也用完了,看完这出戏才慢慢地走出花想容的那段故事。她悠悠转过身,追着卖糖葫芦的老板跑了一段路,买了两串边走边吃。这时,撞上了盛卿欢,他总是带着少年青涩却不失阳光的笑容,向着南枝迎面而来。“师姐。”“不是说家中很忙吗?怎么又跑出来了?”南枝含着一颗糖山楂,两颊鼓鼓特别可爱。盛卿欢虽家中暴富,身边伺候的人无数,但因长姐需要照顾的原因,从小就待人细微体贴,此时正伸出手,轻轻地替南枝抹了嘴角的蜜糖汁。南枝有点飘,被美男子这样擦嘴,她首先想到的绝对不是尴尬,而是,他好温柔,这种事情也只有清聊师父对自己做过,如今被小师弟这样一抹,心情特别复杂。“我是来寻家姐的。”盛卿欢笑眯眯地说。南枝想起盛婵婵拖走了慕青,心里喜滋滋的,虽然盛婵婵只是携带着花想容的气息,但二人再度相逢,必有因果。“你家jiejie可能给你找了位姐夫,快去看看吧。”南枝一只手拍了拍盛卿欢的肩膀,可盛卿欢他身长八尺,对于尚未发育全面的南枝来说,勾肩有点勉强。盛卿欢怔了一下,脸上写满了听不懂的意思。“姐夫?”“对,你jiejie刚才拉走了一位公子,回你家了。”南枝又咬了一口糖葫芦。盛卿欢这才反应过来,他jiejie又出来祸害良家公子了。“不好。”盛卿欢捶了一下手心,神情紧张地向南枝揖了一礼:“师姐,告辞。”就在盛卿欢转过身离去时,南枝又大喊:“改日邀你jiejie来靡音馆,我想同她说说话。”盛卿欢回头看着,虽有些为难,但还是点头答应了。以前盛婵婵见了清聊就会抱大腿流口水,以至于盛卿欢不敢让盛婵婵见他。当然,那还是一个月前的事了,现在的盛婵婵虽对漂亮男子有执念,但不至于抱大脚流口水,倒也不算失礼。看着盛卿欢消失的身影,南枝吃完了两根糖葫芦,准备回靡馆向师父说明一下情况,今日所遇之事,实在蹊跷,已不是她能解决的问题了。有关今日被大黄狗追得满街跑的事情,南枝边走边斟酌,此事绝不可向师父提起,更不能让红棠那个坏家伙知道。走进靡音阁的大门,琴堂中空无一人,只有师父的一把槐琴置在案上,旁边的香镂子还冒着香烟,室中弥漫着淡淡的檀香。绕过香室,穿出后门,便见院子的露台上,红棠一袭红衣与清聊一袭白衣相对而坐。红棠手里拿着的是一粒黑子,冲着清聊坏笑起来:“如果你输了,记得让臭丫头给我唱歌。”清聊似笑非笑,一举一动皆是风雅,他说:“你输!”白子落下去的那一刻,红棠的脸都绿了,他抓着桌子边缘,盯着棋局,大呼:“怎么可能?怎么会?”清聊理理衣袖,淡淡道:“砍一枝海棠下来给南枝做簪子!”红棠抬起头,目光委屈地望着清聊:“你...你好狠心。”“愿赌服输!”清聊做事向来干脆利落,顺便施了个法术将刀子也变出来,狠狠地落在棋子中:“动手吧。”南枝觉得这很热闹,赶紧跑到清聊的身旁:“师父,你们在做什么?”清聊师父永远都是优雅从容的样子,无论什么事情,在他眼里都不是事,腹黑起来也是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