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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霞像极了一只只狰狞的手,张牙舞爪,扼的人喘不过气。男人可以随意的发泄情绪,但是自己却不敢说半个字。徐青忽然想起了上学的时候学过的一首诗:舒婷的致橡树我必须是你近旁的一株木棉,作为树的形象和你站在一起。根,紧握在地下,叶,相触在云里,每一阵风吹过,我们都相互致意。你有你的铜枝铁干,像刀,像剑,也像戟;我有我红硕的花朵像沉重的叹息,又像沉重的火炬。我们分担寒潮、风雷、霹雳;我们共享雾霭、流岚、虹霓。那个时候看着母亲痛苦不堪,就暗自下定决心,长大一定要找一个能够并肩站在一起的男人,能够情谊相投,互相深深的融入彼此的生活,共同面对生活的雨雪风霜,共同享受生活中点滴的快乐,坚定不移的站在一起。平等、独立、相互扶持、不离不弃。而不是像现在这样随时等着别人抛弃……。而后的两天是周末,但是一直不见谢远泊的身影。这一周发生的事情太过复杂,徐青一直小心翼翼的应对,周末突然放松下来。身体也开始叫嚣不适。早晨起来,身体昏昏沉沉的,头晕恶心,应该是发烧了。徐青一直以来都很少生病,自己独自生活,无人照料,实在没有生病的资本。挣扎着起来,也不敢乱翻家里的东西,哆哆嗦嗦的穿上衣服,到了药店,买完感冒药,要出门的时候看见了柜台上的避孕药。徐青顿了一下,偷瞄了好几眼,不好意思开口。“姑娘,这个很好用的,销量很好,来一盒吧。”售货员是个胖胖的中年女人,推销起避孕药来就像讨论天气一样自然。“姑娘,别不好意思,女人就要自己保护自己,指着男人,根本不可能。”一句话说到了徐青的心坎里,几乎是毫不犹豫的说道:“我要三盒。”售货员高兴的给徐青开了票。回到家,在冰箱里胡乱的翻出点东西吃了,就着大杯的白开水喝了药,徐青便躺回床上休息。但是身体却并没有感到一点轻松,恶心,头晕,腹部疼的厉害。从未体验过的身体的难受的感觉。知道不是普通的感冒,徐青拿过手机,自己拨打了120。救护车很快就到了,到医院被诊断为急性阑尾炎,需要立即手术。医生到处找病人家属签字。徐青此时疼的脸色惨白,豆大的汗珠往下滴,但还是强忍着疼痛说:“医生,没有家属,我可以自己签。”徐青虽然软弱胆怯,但是独自一个人生活,很是独立,鲜少给别人添麻烦。研究生的时候因为打工淋雨,得过一肺炎,也是自己打点滴、住院。所以阑尾炎这样得小手术,徐青还是自认为可以解决的。手术的过程很是顺利,出了手术室,徐青甚至让护士帮助自己请了护工。麻药过去后,刀口很疼,但是徐青遵从医嘱,立即的进行运动,防止术后粘连。“要是所有的病人都像你这样,我们当医生的要少生多少气啊。”说话的是徐青的主治医生,名叫沈青云,因为和自己的名字有一个相同的字,所以记得很是清楚。沈青云身材高大,皮肤偏白,此时戴着口罩,只露出两只黑漉漉的眼睛。徐青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我是怕粘连?”“你这么想就对了,好好动才能早点排气,等你的屁放出来就能吃饭了。”徐青“……”要不要这么直接呢不过托沈医生的吉言,徐青下午就排气了。五天之后顺利出院。只是这五天,谢远泊一直没出现。办完出院手续,徐青破天荒的奢侈了一把,打车回到谢远泊得住处。自己的房子已经卖掉,虽然心里不情愿,自己唯一的栖身之所也只有这里而已。打开房门,和自己进医院之前一样,桌子上还摆着拆开的感冒药和自己喝剩下的半杯水。谢远泊根本没有回来过。心中有微微的失落。但是自己与谢远泊是那种关系,怎么能去追问老板的行踪呢。☆、第24章将东西都收拾好,徐青吃了点蔬菜粥当做晚餐。过了一会,就听见开门的声音,映入眼帘的是谢远泊高大的身影。已是傍晚,室内没有开灯,光线有些昏暗,在男人英俊的脸上投下一片阴影。徐青紧张的站了起来:“谢总您好,您回来啦。”徐青看见谢远泊的双手捏成了拳,复又松开。而后听到男人冷静的声音,似乎不带温度似的:“是啊,徐小姐,不欢迎吗?”徐青嘴里说着不敢不敢,忙殷勤的给谢远泊拿出拖鞋,又请他坐到沙发上,沏了茶。男人长腿交叠,面色似乎是不悦。徐青后知后觉,过了半天才问到:“谢总,您吃饭了吗?”“没有。”“那我给您煮碗面吧。”“嗯。”面煮的很是迅速,不到十分钟,一大碗西红柿鸡蛋面就做好了。谢远泊没有嫌弃,倒是吃的干干净净,面色也显得缓和了一些。看见谢远泊要自己进厨房洗碗,徐青赶紧过去。“谢总,我来吧,您去歇着就好。”谢远泊也没有勉强,便松了手。徐青洗碗出来,便看见谢远泊提着两个袋子,说到“这是给你的。”男人又顿了顿,抿了抿嘴唇,说道:“我这周去美国出差了。”“哦……真是太谢谢您了。”不知怎的,心中原有的那不明原因的酸涩感顷刻就消失不见了。诚惶诚恐的接过袋子,小心翼翼的放在一旁。“不看看”男人挑着眉,看着徐青。徐青慢吞吞的打开袋子,一套护肤品包装精美,还有一双平底黑色船鞋,样式很是简单,但是皮质柔软,一看就很舒适。作为一名合格的情妇,收到金主的礼物应该表现的欢呼雀跃,外加香吻无数。徐青也想表现的好一点,让谢远泊对自己满意一点,但是本就是内向拘谨的人,平时最不会讨好别人,最后只能简单的说了谢谢。觉得不好意思,徐青就把头低的愈发低,露出了修长的脖颈。皮肤有些苍白,瘦瘦的,很是孤独。谢远泊忍不住伸手去摩擦。皮肤光滑,触感温润。从上向下能看到徐青挡在眼镜片后的长长的睫毛,颤抖着,像是蝴蝶的小翅膀。已经一周没见,这个小女人从来没有关心过自己的行踪,没有打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