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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不出来是哪里不对,秦绮摇了摇头,转身离开。她还急着回去修行呢。…………京城附近山上的一处庙宇中,湛寂坐在杏黄色的蒲团上,吩咐底下的弟子:“到时辰了,动手吧。”“谨尊师父法旨。弟子立刻发动阵法。”弟子齐声应道。…………徐府的书房里,徐时拿着秦绮留下的赵通写的书信反复,琢磨着亲家留下的暗示。读的入神的时候,隐约间他听到前院传来了喊杀声,心里有了不好的预感。一个下人在这时跌跌撞撞地闯进来,惊慌失措地说:“老爷,不好了!不好了!难民们杀进来了。”手里的书信掉到地上,徐时不敢相信地问道:“京城首善之地,哪里来的难民?”作者有话要说: 尝试狂飙剧情失败……这个世界会尽快完结的,但由于咸鱼作者给自己挖的坑太大了,目前卡文卡得想上吊……☆、第三个世界14下人苦劝着徐时:“老爷,现在不是问这个的时候,您赶紧躲躲吧。”徐时定了定神,把落到地上的书信在火烛上烧毁,然后跟着下人离去。自从崇光帝打上京城后,徐时已经积攒了丰富的逃生经验,因此勉强保持住镇静。他不太相信老仆说的难民打上门来的说法。虽然过去的一年中京城上层充满了腥风血雨,但下层百姓的安危算是有保证的。怎么想都不可能突然冒出来一大批胆敢打上朝廷命官府邸的难民来。他严重怀疑是京城守将碍不住从龙之功的诱惑,偷偷为某位王爷打开京城的大门,老仆嘴里的难民可能是换上平民打扮前来搜刮财物的乱军。徐时不由得腹诽这位进京的王爷吃相太难看了,连朝廷命官家里都要搜刮一遍。下人则显得比徐时焦急许多:“老爷,我已经派人去跟夫人和少爷少奶奶们报信了,我们快点走吧。”徐时毕竟上了年纪,走不了多快。前院的喊杀声却愈来愈近。他们耳边传来几声惨叫,听声音像是徐府前院几位护院的。徐时和老仆张皇地环顾四周,慌乱之下就近挑了一间屋子躲进去。屋子里没多少能藏人的地方,老仆把徐时塞到了床底下,自己向一人多高的大柜子奔去。他才拉开柜门,屋门便被人强行撞开了。紧紧闭着双眼,徐时在床底下缩成一团。乱糟糟的脚步声响起,屋里似乎涌进来一大群人。老仆被抓了个正着,徐时听到他对着来人们哀求着:“好汉饶命!好汉饶命!”一声闷哼后,下人的声音消失了。徐时不由得往角落里面缩了缩。可惜他的运气也不太好,很快就被这群翻箱倒柜的人揪着后衣领从床底下扒拉出来。脚边是额头血流如注的忠仆,身前是一群凶神恶煞的歹徒。徐时屹立朝堂多年,历经四代君王不倒,自然不是个草包,他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凶徒们的模样,发现他们是一群人高马壮的汉子,脸上是极为一致的冰冷表情。徐时觉得自己之前的想法是正确的,来人们从气势上看不像是平民百姓,只是有一点比较古怪,他们手里拿着的武器皆是棍棒农具之类,并没有制式的兵器。没有什么时间犹豫了,他清了清嗓子说:“我乃当朝二品大员,左都御史徐时,家中薄有积蓄,好汉们尽可拿去,只求留下我和家人们的性命。”徐时赌的是这群人的身份是杀进京城的王爷麾下的兵将,日后前途明朗,此次只为求财,未必敢冒杀害朝廷大员的风险,毕竟他们的主子还要仰仗这些大臣们处理朝政。谁想到话音才落,迎接他的是劈头盖脸的一通乱打。彻底陷入黑暗前,徐时绝望地嘶喊:“你们真敢杀我?不怕主将怪罪于你们?”他听到的最后一句话是“杀的就是你这狗官。”至死徐时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同样的事情发生在今夜京城中所有文臣、勋贵乃至富户的宅子里。一夜之间,全京城的百姓,无论男女老幼都从家里涌出来,加入了攻打平日里不敢多看的大人物府邸的活动中。御林军统领试图阻拦百姓们的攻击,结果才救了这家隔壁府上就沦陷了。他试图分兵作战,却惊讶地发现部分士兵们竟然有不听从军令的趋势,脸上露出跟状若疯狂的百姓们同样的神色。他只能一边将没被影响的士兵们收拢在身边,一边打开城门向京郊三大营报信。当御林军统领与京郊守军们汇合,纠结起一股像样的力量试图平定京城乱局的时候,皇宫的方向冒起了滚滚黑烟。御林军统领与京郊守将骇然对视,一切如同昨日重现,可宫里如今没有哪位有分量的主子敢下焚毁宫城的命令啊?宫里已经乱成一团,到处是腾空而起的火舌。部分神智清醒的太监宫女们忙着救火。另一部分人则在旁边失心疯似地鬼叫:“大楚当亡,大楚当亡。”混乱间,无人注意一位穿着带兜帽披风的小沙弥往宫门外边跑去。…………京城发生惨剧的消息传出后,引起的震动甚至远胜于之前建隆帝自焚和崇光帝暴毙的两次。未遭天灾,未遇兵祸,大楚的都城一夜之间竟变为鬼城。处处是哭声震天,街上血流成河。百姓屠戮群臣,文官府上十室九空,唯有部分勋贵之家靠着府上的精英护卫得以艰难保全,朝廷建制可以说是彻底瘫痪了。京中稍微像样点的富户在动乱中折损了三分之二。除此之外,皇宫中主要宫殿全部焚毁,连太庙都不能幸免,传闻中太|祖的灵位都有折损。幸存的京城居民吓破了胆子,心里不由自主地冒出一个念头:这莫非是亡国之象?还是京郊深山的那处庙宇,湛寂和尚立于大雄宝殿中央宝相庄严的佛祖像下,双手合十对弟子们说:“这段时日辛苦诸位弟子了。今日之后天下必定大乱,正是我辈修行中人一展身手的时候。”底下的诸位弟子附和地笑着。小沙弥法藏却在这个时候闯入,面露惊惶地说:“师父,不好了。我接到消息说仁孝太子之子吴王在福州现身,已经在镇海侯的扶持下称帝了。”湛寂和尚面沉如水地说:“是真的吴王还是赵通找的傀儡?”法藏迟疑地说:“闽王已经投向吴王帐下了,他确认是吴王。”闽王是太|祖兄弟一脉,继承权排在大部分藩王的后面,因此陈珂称帝后便前来投靠,想要卖个好。“我以为他早就死在乱兵中了,没想到他还有些能耐,是我小看他了。”湛寂叹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