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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就是失去帝眷,门庭日下了。且要始终避开党争难度极高,最起码秦立远这回出孝后,就算早年没有投三皇子,估计亦是无法避过。秦立远与亡父早已看透这一点,所以才在老侯爷去世前一年,三皇子初初出宫建府,毫无势力可言时,投于其麾下。父子俩眼光极佳,三皇子不但有大才,胸襟宽广,又能屈能伸,耐心潜伏多年后,待掌握了足够实力,等待到最合适时机后,方打算逐渐显露人前。如此能人,方是帝皇之才。秦立远呼吸缓和,前景逐渐明朗,但此刻他心内却很平静,他自认能力不及父祖万一,只盼望能尽力保存祖上荣光。“属下拜见侯爷。”一个黑衣护卫出现,单膝下跪请安,抬手奉上一叠白笺。秦立远接过,挥了挥手,黑衣护卫点头起身,立即离开寝室。白笺上写满黑色蝇头小字,这是秦立远清醒后所关心的另一件事,今早已吩咐心腹属下去办。秦立远精神立即一振,把手里白笺一张张仔细看过,最后,他唇角微扬,将白笺反面置于枕畔。随后,他大手往旁边一动,从枕下摸出了一个锦囊。锦囊被打开,从里面倒出一枚殷红如血的透雕玉佩,玉佩不大,圆形,透雕着繁复的牡丹花纹,上头还雕有一只小小的蝴蝶,停在牡丹花瓣上。秦立远将血佩托于掌心,细细端详,他微笑,没想到,那个眼眸亮晶晶的小姑娘,居然还是个胆大的公府小姐。作者有话要说: 更新更新~~~感谢各位亲亲的大力支持撒!么么哒一个!还要感谢:读者“大明寺家的蚊子”,灌溉营养液再来一个么么哒!第19章暗刻麒麟纹三足香炉内燃着甘松香,袅袅清凉香气与室内淡淡的药味混合,遍布这偌大的内屋每个角落。能在屋里伺候的,皆是可靠的心腹仆役,秦立远年纪虽轻,但为人稳重,处事严谨,宣平侯府向来规矩森严,他们此时俱垂首不语,安静地侍立在旁。寝室内屋帘子撩起,老管家孟东亲自捧着一个红漆茶盘进来,上面是一碗冒着热气的药汁。门帘的声响让秦立远回神,他将玉佩放回锦囊中,重新置于枕下。孟东走到近前,将茶盘放置在床前的四足小方香几之上,然后捧起药碗,递到秦立远之前,“侯爷,请用药。”药汁乌黑,仅稍闻气味已觉异常苦涩,秦立远接过药碗,仰头一饮而尽。他眉峰不动,面上波澜不兴。旁边立即有仆役捧着茶盅上前,伺候他漱口,而后又上蜜饯,秦立远抬手挥退。老管家抬头,看了眼秦立远苍白的面色,微微蹙眉,要说本来主子重伤刚醒不久,又见了位客人,早就该歇息了,但这事他确实不能隐瞒不报。“东叔,有何事。”秦立远开口问道。这位从小照顾他长大的老管家,秦立远很是了解,对方肯定是有事情犹豫不决,而且是关于他的。“老奴回禀侯爷,”孟东躬身,恭敬答道。小主子对他敬重,但老管家从不自满,做足下仆本分,他顿了顿,方才继续说道:“太夫人与二爷听闻侯爷已醒,前来探望侯爷,现下正等在偏厅。”姜氏跟秦二的消息其实已经滞后,秦立远今晨便已清醒。“都是老奴不是,要不是老奴命人散了消息,太夫人跟二爷便不会前来。”老管家懊恼万分,他没想到会有客人来,如此倒是耽误主子歇息了。中堂前院是秦立远一人的地盘,篱笆扎得极严,如果消息要捂住,是绝对不会传出,孟东估摸着差不多了,才把消息散出去。“东叔这哪能怪你。”秦立远一笑,安抚忧心忡忡的老管家一句。这是实话,这事情实在不宜瞒太久,毕竟,怎么说都是一家人,瞒个大半天,待他处理完事情也就差不多了。“要不,老奴让太夫人跟二爷先回去,就说侯爷歇下了。”老管家建议道。其实在孟东眼里,他家侯爷实在需要先歇一歇,刚才接待客人可废了不少精神,太夫人跟二爷那处,可以先缓缓。“不必,让他们过来吧。”秦立远摆手,他觉得自己精神尚可,没有答应老管家提议。他向来身强体健,这回受伤虽重,但在床上躺了多天,今晨醒来,尽管伤势未愈,但人已经缓过来。老管家虽然心底不太情愿,但却很服从主子命令,他看着秦立远一眼,觉得主子精神头还好,于是应了一声,便下去了。秦立远并没躺下,他斜靠在大引枕上,闭上双目养神。不久,有仆役进门禀报,“侯爷,太夫人跟二爷到了。”秦立远睁眼,点了点头,“让他们进来吧。”仆役打起帘子,老管家亲自领人进屋,微微的脚步声传来,已至秦立远床前。“大哥。”秦立轩拱手给兄长行礼。“嗯,”秦立远颔首应了一声,随后抬头对姜氏说道:“太夫人请坐,请恕我身体不便,不能行礼。”姜氏是秦立远继母,他没有虽称呼其为母亲,但该有的礼仪还是必须有的。早有仆役端上两把鼓腿四足圆凳,放置在秦立远床榻前,姜氏与秦二落座。“你这孩子,身体不适就好好歇着,哪用如此多礼?”姜氏眉心微蹙,一脸关切地说道。姜氏肤色白净,面容清秀和婉,保养得宜,身段娇小玲珑,看上去不过三十出头。而秦立远年二十二,面容硬朗,虽不显老,但外表甚是威严,阳刚气息十足,他身形高大修长,坐在床榻上能毫不费力姜氏平视。姜氏面对这么一个继子,丝毫没有任何尴尬不妥之色,神色忧虑,目带关切,十足关爱游子的慈母之态。“大哥,你身体好了么?”秦二早就想说话了,硬忍到母亲话罢,他立即连连问道:“大哥,你累不累,我们是不是打搅你了?”秦立轩今年刚满十七,长相六分酷似母亲姜氏,眉目清俊,肤色白皙,面色红润,身量比不上长兄,但也不矮,正正是倍受时人追捧的白面俊美年轻公子哥。秦二面带忧色,有些懊恼,他母亲姜氏闻言笑骂道:“你这孩子,你问如此之多,让你大哥如何答应你。”秦立远目光早移向兄弟,他微微一笑,线条刚硬的面庞缓和了些,说道:“我不累,晚些歇息便可。”秦二听兄长声音虽犹带虚,但一如往日低沉厚重,精神头也不错,于是心头大石放下,脸上也带出笑容,“那就再好不过,前几天家里医者不断,我问了东叔,东叔说是大哥伤重,我很是担忧。”“只是东叔又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