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泛起了一层晕红。孟君庭垂着眼帘,轻声道:“君庭明白……”待孟君庭离开后,她喝了宫女端来的药,便安心地躺在床帐里,怔怔地想着各种事情。自然,这些事情也都是与穆九烟有关的。虽然,此时病着不好受,不过一想到穆九烟也身在病中,心里倒是生出了一种别样的感觉来。“他的病痛,我亦能感同身受……”她这样痴痴地想着,不由轻轻笑了笑,心里也舒服多了。这次,贺湛秋也只是染了些风寒,并无多大关系。待好了以后,她便立即去见贺瑾华,请求出宫,但贺瑾华并未答应,她也无法,只有一直在宫里呆着。又过了好些日子,这日她正在琼华阁中发着脾气,忽见林贵妃从外面款款走了进来。林贵妃看着她这个样子,便道:“公主为何事生气?”贺湛秋道:“父皇总是不许我出宫……”林贵妃执起她的手,柔声道:“那是陛下疼惜公主呢!”贺湛秋道:“我都早已好啦!总是呆在这宫里,怪闷的……”她望着林贵妃道:“不如贵妃娘娘替我去向父皇说说情罢?”林贵妃道:“你可是陛下的心头宝,若再让你出宫去,陛下只怕不会放心呢!”贺湛秋不由泄气道:“我都没有事啦!为什么老是把我关这宫里头?”她说着便坐到了一边的榻上,一脸的不高兴。林贵妃上前道:“明日我要去北岳王府一趟,公主若是愿意,便随着我去如何?”贺湛秋道:“北岳王府?贵妃娘娘去二皇叔那儿做什么?”林贵妃道:“平日里我与北岳王妃有些交情,这次听闻她有喜了,便想去府中看看她。”贺湛秋点了点头,道:“原来如此……”林贵妃道:“我想着虽不能让你去孟相府,但好歹也是出宫去了,公主权当去散散心也是好的。”贺湛秋道:“贵妃娘娘说得是,那明日安平便随着贵妃娘娘去好了。”第二日,贺湛秋便与林贵妃一同出了宫,前往北岳王府。到了府中,便见到北岳王妃亲自来出迎了。只见她穿着一件浅蓝色的高腰襦裙,外面还罩了一件紫色的广袖大衫,显得十分端庄。冷风阵阵,吹得她那略显沉重的衣裳都飘了起来。林贵妃见此忙走了上去,道:“快些到屋里去,莫冷着了!”北岳王妃笑道:“我怀着身孕才两个月呢,并没有什么的,贵妃娘娘不必如此紧张。”说着又看着贺湛秋道:“安平公主也来了!”林贵妃道:“公主听闻王妃有喜了,也赶着过来道贺呢!”一面说着,边走进了屋里去。到屋中坐定以后,林贵妃与北岳王妃又说了好些的闲话。贺湛秋甚觉无聊地坐在一旁,心思早往孟相府里转去了。这时,便听北岳王妃道:“前儿听闻公主生了病,不知是否好全了?若是身有不适,不妨到我房中去休息休息。”林贵妃道:“公主的身体已无大碍了。这几日本想去孟相府玩的,只是陛下爱惜公主,让她在宫中多休养些时日呢!”北岳王妃笑道:“原是如此……孟公子文武双全,的确是一表人才,听闻不久前已升作玄衣门指挥使了,年纪轻轻便能如此,当真是不可多得……”贺湛秋心中一动,道:“他都升官了么?怎么我都不知道呢?”北岳王妃抿嘴而笑,道:“这只怕不光是因为孟公子能力非凡,还是因为公主的缘故呢!”贺湛秋道:“这又关我什么事?”北岳王妃道:“日后公主自然会明白,我也不便多嘴……”贺湛秋听她如此说,也没有在意了。又说了一些时候,北岳王妃起身道:“外间的宴席大概也准备妥当了,大王或许已在席间等着,我们这便出去如何?”林贵妃与贺湛秋也便跟着她一同走出了内室,到正厅间去。来到正厅,正见北岳王贺瑞清走了过来。他身上穿着的衣裳并不如何的华贵,看上去却十分的得体;面容清癯,不似一般的贵族官宦之家的人,倒更有几分名士之风。他与林贵妃各自见了礼后,贺湛秋也忙对他道:“安平见过二皇叔!”贺瑞清笑着道:“安平可好些时候没来我这北岳王府了!”贺湛秋道:“我前儿还想来的,只是一直未得时候,安平对二皇叔也想得紧呢!”贺瑞清轻轻抚了抚她的发,道:“难怪你父皇如此疼你,却是这般会讨人开心!”北岳王妃道:“王爷,是否先让贵妃娘娘入席?”贺瑞清道:“自然要先让贵妃娘娘入席。只是昨日皇姐也说要来的,不知未何到这个时候也没来。”贺湛秋心中一动,心道:“原来她也要来么?”就在这时,帘幕外面传来一个娇柔的声音,道:“我已来了!”正说着,便见一个绛红色的人影姗姗而来,看她满身珠翠,光华艳丽,恍如神仙妃子一般,正是贺红弦。而在她的左手边还跟着一个人,看起来年纪不大,似乎只有十六、七岁,穿着一件青色的双绕曲裾,有如猗猗绿竹,临风而来,十分清雅,众人一见,不由觉得眼前一亮。贺湛秋见了却是呆了一呆,心也跟着怦怦而跳起来,因为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她心心念念所想着的穆九烟!☆、第二十一章表白“他怎么会与她一同来了这里?”心动之后,她又不觉气恼、烦郁起来,望向贺红弦与穆九烟的目光之中也带上了难以掩饰的嫉妒。贺红弦早已看到了她,此时注意到她射过来的目光,便是一笑,颇有些得意在里头。林贵妃看着穆九烟,边对着贺红弦道:“不知这位少年公子是谁?”贺红弦道:“这位九公子名为穆九烟,是孟相府中之人。”林贵妃看了贺湛秋一眼,见她仍是直勾勾地盯着穆九烟,便微微笑了一笑,道:“果然是十分出众……”说着拉着贺湛秋的手坐了下来,其余的人也便坐到了相应的位置之上去了。开宴不多久,贺红弦便道:“今日只是家宴,又如何吃得这般沉闷!三弟何不将府上的箜篌娘子请出来,以助雅兴。”贺瑞清道:“既是皇姐如此说,便让她出来奏上一曲罢。”话毕不久,一名锦衣女子抱着一把凤首箜篌而出,向堂上众人行了一礼,随即端身俯首,引领拨弦。这名女子虽长相不甚出众,但箜篌弹奏得却是十分了得,正所谓“昆山玉碎凤凰叫,芙蓉泣露香兰笑。十二门前融冷光,二十三丝动紫皇”,‘箜篌娘子’之名,确实是名不虚传。那女子下去以后,贺瑞清道:“皇姐觉得如何?”贺红弦道:“比之西河王府上的乐伎,自然是好得多。”贺瑞清笑了一笑,道:“听皇姐口气,似乎还有不满。不如请您身边的这位九公子献上一曲,如何?”贺红弦微微挑了一下眉,道:“三弟怎知九公子会弹琴?”贺瑞清道:“跟在皇姐身边的人,若是连这么点本事也没有,又如何取悦得了人?”贺红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