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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风暖脱了外衣,扔在了地上,说,“这衣服不要了。”叶裳也脱了外衣,同样扔在地上,嫌弃地说,“一会儿我命人拿去烧了。”苏风暖没意见。不多时,有人抬来一桶水,放进了屏风后。叶裳将她放进了木桶里,便走出房间,净了手,拿了一碟糕点喂她。糕点入口即化,苏风暖一连吃了几块,给肚子里垫了底,才舒服了些,趴在桶边,感叹地舒服地说,“还是回家好啊。”叶裳轻笑,放下碟子,站在木桶旁,一边给她撩着水,一手轻轻摸着她小腹,丈量长了多少尺寸,同时问,“你不是去了京麓大营和军器监吗?怎么遇到沈芝兰了?若是我没记错,她不是应该在西境兵马大营做军妓?”苏风暖道,“我去找章林,不巧便遇到了她,我也纳闷她是怎么从西境兵马大营回到京城的。”话落,便将她去找章林,遇到沈芝兰之事说了一便。叶裳听罢,道,“杀得好。”苏风暖颔首,“是啊,不杀她还留着她做什么?反正该知道的,也能猜出个十有八九,杀了她省心。”叶裳冷笑一声,“真是手眼遮天,不声不响,殊不知,天恢恢,疏而不漏。”第一百五十四章安心极了(二更)厨房做好了饭菜,管家带着人端来了正院。苏风暖沐浴后,穿了睡袍,与叶裳坐在桌前用膳,她本就饿了,吃到熟悉的适应口味的饭菜,胃口极好,吃了大半桌子。叶裳忍不住对她说,“少吃些,你吃这么多,晚上还睡得着吗?”苏风暖摸摸肚皮,“如今是两个人吃饭,自然吃得多了,晚上照样可以香香的美美的抱着你睡一觉。”叶裳轻笑,“吃了这么多,你若是不累,一会儿还是运动一下再睡好了。”话落,伸手抱着她,贴在她耳边,咬她耳朵,小声问,“好不好?”苏风暖意会,伸手搂住她脖子,笑着点头,“好。”叶裳低笑,抱着她又轻吻。苏风暖闻到熟悉的味道,觉得踏实安心极了,便乖巧地窝在他怀里,与他耳鬓厮磨地从椅子上腻味到了床上。帷幔落下,一解相思。云困雨歇,苏风暖累得眼睛都睁不开了,困nongnong地说,“我有好多话要跟你说,可是好困啊。”叶裳虽然意犹未尽,但特殊怀孕时期,也只能稍微地解一下馋,不敢过分地累娇人儿,拢着她的身子,轻轻地拍着她,“既然困,就睡好了,有什么话,明日说个够。”苏风暖点点头,安心地睡了。叶裳听着她均匀的呼吸声,慢慢地将手放在她小腹上,一下一下轻轻地摸索着,能明显地感觉她小腹微微地隆起,他也觉得安心极了。半晌后,也跟着闭上了眼睛。叶裳多日未好眠,如今苏风暖在身边,睡得十分踏实。苏风暖一夜没有动静,睡到了天亮,叶裳也跟着一觉睡到了天亮。王大学士和王夫人、苏大将军和苏夫人吃过早膳后,怕来得太早打扰二人睡眠,还特意地磨蹭了半晌,天色大亮时,才先后慢悠悠地赶着两辆车来了容安王府。两辆马车到时,管家将四人迎入了内院,笑呵呵地说,“世子和世子妃还没起,四位先去客厅坐吧。老奴这就去喊世子和世子妃。”王夫人立即说,“让他们睡吧,小丫头昨日刚回来,定然累了,小裳也多日未曾睡好了,我们不急。”王大学士没意见,问,“听闻江南叶家的四公子与小丫头一起回的京,也来了府中?”管家连忙说,“正是,四公子住在叶老家主的院子里。”王大学士点道,“我也多日未见叶家主了,正好去他那里坐着,顺便见见四公子。”管家看向苏澈。苏澈点点头,“一起去,管家带路吧。”管家颔首,带着四人去了叶老家主的住处。四人在叶老家主处坐了一个时辰,都对叶睿十分赞赏,觉得江南果然是人杰地灵,叶昔本就少有的出众有才华,叶睿竟然也不差。王大学士听闻叶睿受云山真人教导,连连颔首,“云山真人一生只收了两个弟子,一个弟子是丞相,一个弟子是麓山书院的陆文峰,你虽然不是他的弟子,但能得他教导,也是大有造化。”叶睿笑着点头,“正是。”王大学士道,“大皇子已经有数日不早朝,朝务都命人扔给了丞相,丞相推脱了两日,无奈朝纲不能无人理事儿,只能接了过来。近日里忙的手脚朝天,十分辛苦。”苏澈道,“多亏有丞相,大皇子还算未到不可救药的地步。”王大学士点点头。几人正说着,苏风暖和叶裳来了叶家主的院子。休息了一晚上,苏风暖面色明显好多了,叶裳显然也舒展了不少。二人迈进门槛后,苏风暖便松开了叶裳的手,扑去了王夫人的怀里。王夫人顿时“哎呦”地道,“慢点儿,慢点儿,小心孩子。”苏夫人也立即说,“都是怀孕的人了,怎么走路还这么快?这么大的步子,真是吓人。”苏风暖不管不顾地抱住王夫人,在她身上蹭了蹭,笑嘻嘻地说,“外婆,想我了没有啊?”王夫人连连笑呵呵地道,“想了想了,哎呦,听说你出事儿,可真是吓死我们了。”话落,伸手摸摸她,“嗯,好模好样地回来了就好,否则我这心啊,日日提溜着。”苏风暖抱够了王夫人,又腻着去抱苏夫人。苏夫人笑骂,“真是个小粘人精,每次出门回来,都是这般粘人。你都当娘了,怎么还跟个小丫头长不大似的?你三哥不在,若是在的话,又该笑话你了。”苏风暖吐吐舌头,抱着苏夫人的胳膊不撒手,头靠在她肩上,笑着说,“三哥在东境呢,帮着凤阳救人呢,一时半会儿回不来。”苏夫人立即问,“救什么人?”苏风暖道,“凤老爷子被湘郡王扣押了。”王大学士一听,怒道,“这个湘郡王,真是狼子野心,这么多年,朝廷给了东境多少恩惠,可是偏偏他不知感恩,还要反了这江山。”话落,对苏风暖问,“东境如何是何情形?”苏风暖便将湘郡王筹备兵马之事说了,道,“少说有四十万,不过湘郡王这个人吧,胆小谨慎得很,谨慎得过了头,一时半会儿不敢乱动兴兵。出不了什么大事儿。”王大学士点头,“那就好,否则如今南齐可真是水深火热了。”苏大将军看着苏风暖,问,“可知道皇上下落?”苏风暖想起她身上还放着一封信,昨日脱了外衣扔在了地上,那信还在衣服里,她问叶裳,“昨天我穿的外衣,烧了没?”叶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