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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我好?不会伤我?你怎么知道别的女子会对我好?我叶裳只有一颗心,早已经装不下别人了。这世间有哪个女子不嫉不妒?由得枕边人心里想着别的女人?这样的话,你当真觉得比你我在一起要好?”苏风暖脚步一顿。叶裳上前一步,盯着她的眼睛。苏风暖听着叶裳句句质问的话,心血翻滚半晌,觉得他说得对,她不能接受,也不能忍受。他若是娶了别的女人,她真的就心下满意了吗?这样的叶裳,她是对他好吗?不会伤他吗?天下没有哪个女人能容忍自己的丈夫心里装着别的女人,哪怕是丞相府的孙晴雪,怕是也做不到。她沉默着,不说话。叶裳看着她,不放松地执着地看着她。过了片刻,苏风暖低下头,深深地叹了口气,对他低声道,“那你也要给我时间,也给你自己时间才是。我们之间的相处,总要找个两全的法子……”叶裳弯起嘴角,“傍晚时,你去东宫后,我特意请教过伯母,伯母说两个人相处,多多少少都会磕磕绊绊,这是正常的,因为在意对方,才会折腾,越折腾越是相爱……”苏风暖无言,被气笑,抬眼瞪着他,“这样的事情,你也好意思问我娘?”叶裳见她笑了,这样的笑,不同于不达眼底的笑,带着三分往日的明媚之气,他微微挑眉,整个人也轻松下来,对她道,“我也不是太好意思的,是被你逼得没有办法了,只能厚着脸皮请教伯母了。”苏风暖终于明白她娘为什么喜欢叶裳了,除去容安王府遗孤的身份让她看重外,关于她和他的事儿,他事事在她娘面前过了明路。连这样的事儿都敢请教,她娘不喜欢他才怪?第一百一十八章不知脸红吃过晚饭,叶裳依旧赖在苏风暖的风暖阁不走。看到网苏风暖想着若是他们在容安王府也就罢了,但偏偏如今是在苏府,苏府可不同于容安王府,容安王府他一人当家,府中人多年来都被他规矩得不敢闲言碎语,苏府刚回京不久,府中人多眼杂,有什么事情,瞒不住捂不住藏不住,一准会传扬出去。他手中虽然有皇上的圣旨赐婚,但到底没宣扬开。若是就这样住在她的风暖阁过夜,事情可就大了。她脸皮虽然厚,但在这等事情上,还是厚不起来。所以,苏风暖挥手赶叶裳,“有两个选择,一是你现在立马回容安王府,天色还不算太晚;二是让我娘另外给你安排一处住处。”叶裳看着她,“就这么在意?”苏风暖伸手敲他脑袋,“你拿着赐婚的圣旨,虽然没宣扬开,但也是名正言顺的,总不想我们还没真正名正言顺,便被人传出行为荒唐的诟病来?你不要脸,我还要脸呢。”叶裳微笑,“你总算对我说出名正言顺的话来了。”话落,看着她道,“以后再不准对我轻易地说出不要我终止我们关系的话了。”苏风暖轻轻地哼了一声,“那也要你改改性子,别动不动就对我发火。”叶裳看着她,“改了性子的我,还是我吗?”话落,他揉揉头,“我尽量。”苏风暖扁嘴,改了性子的叶裳,也就不是叶裳了,她也就这么说说罢了。所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若是让她改了性子,她也做不到。她摆手,“算了,你不必改了,改了性子我怕我会不认识你了。”叶裳轻笑,对她问,“要不要看看圣旨?”苏风暖眨了一下眼睛,对他伸出手,“拿来!”叶裳拢了一下衣袖,怀疑地看着她,“我将圣旨给你,你不会突然反悔,给撕了?”苏风暖瞪眼,“我敢撕圣旨吗?这不是抄家灭族的大罪?”叶裳道,“保不准皇上圣旨上面说的那句话你看着不顺眼不如意,就给撕了呢,你又不怕皇上。”苏风暖嗤笑,“废什么话?到底拿不拿来?”叶裳伸手摊入袖中,将圣旨取了出来,递给了苏风暖。苏风暖伸手接过,展开,字迹笔笔在目,的确是皇上御笔批写,盖有印玺。她从头到尾看了一遍,忍不住喷笑,抬眼看叶裳,“皇上说你钟灵毓秀,才华出众,品貌俱佳,宗室典范,我怎么看不出来?”叶裳失笑,看着她道,“皇上说你温婉谦恭,贤良淑惠,知书达礼,德馨无双,我也没看出来。”苏风暖合上圣旨,递还给他,“皇上可真有睁着眼睛说瞎话的本事啊,自愧弗如,你还是拿回去供起来,别再给我看了,我怕看瞎了眼睛。”叶裳笑着伸手接过圣旨,放回袖中,对她道,“自然要供起来的。”话落,他站起身,“我去跟伯母告辞,这就回府。”苏风暖挑眉,“改注意了?不住在这里了?”叶裳道,“你这里不让我宿夜,不如回去,免得同在一府,却不同枕席,我心火难耐。”苏风暖脸一红,挥手赶他,“那你快走。”叶裳站着不动,看着他,“你难道不陪我去伯母那里?不送我出府?”苏风暖无语,站起身,“好,世子爷,我送您,您可真是一位爷。”叶裳轻笑。二人一起出了风暖阁,苏风暖提着罩灯,地面上晃出两个人的影子,拉的长长的,并排走在一起。天空半轮明月,正日益圆满。叶裳抬头瞅了西方天空一眼,对苏风暖道,“世间之事,盈满则溢,月满则亏。我想着,我们这种不太圆满,有些问题,就算磨合一辈子,还达不到圆满,也是好事儿,未必是坏事儿。若是事事周全,事事圆满,凭白地没滋味,也许就不是真正的圆满了。”苏风暖看了一眼西方天空,没说话。叶裳又道,“就比如现在,我们就如这半轮月亮,在日渐亲近中趋于圆满。也许在走向圆满中,有很长很长一段路要走,但我们又怕什么?若是早一日就圆满了,那么,就该日渐亏损了。我到希望,我们就这样,日有进益地走完这一生,在生命终止的那一刻,达到圆满,也就全了这一世了,未曾白活。”苏风暖凝视着那半轮月亮,依旧没说话。叶裳从天空收回视线,瞅着她,“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苏风暖想着谁说叶裳是一根筋死心眼爱钻牛角尖执拗到底的性子?哦,是她说的。她错了,他这般变着法子的劝她开导她,快企及她外公的大智慧了。她笑着收回视线,对他道,“是有些道理。”叶裳眉眼含笑,“你认同就好。”二人来到正院,苏夫人正在与厨娘商议每日饭食,叶裳住在府中,她顾及他身子骨,自然要给他每日做药膳,想着不能薄待,要早些养好他的身子,所以,每日的饭食自然尤为重要。见二人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