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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懂什么是君王的威严,哪知若是旁人早就人头落地,而我只是老老实实地回答,“觉得你好看。”他抬起手却又放下,什么话也没说。我便当他是默认了我的举动,从此以后反而肆无忌惮起来,有时我能感觉到他微侧的脸庞和翘着的唇角,那余光总是不经意地向我投射,如此地摄人心魂。直到有一天长公主对我说,窥探帝踪是死罪。我慌忙跪下,手心都出了汗。我以为我们之间,即便隔着千山万水,即便连一个眼神都难再有,我也不必奢望。后来长公主出嫁,我住进了墨府,第一次看到微服的他,他看我的眼神那么炽热,让我产生了不该产生的错觉。那天晚上,他的手终于盖在我的发上,接着,我便听到他悠长的叹息。他是什么人?即便是心动了也会克制,即便是做了自己不能预料到的事情,他也会将自己拉回正途。可是我不能。于是后来我便收到了他将要迎娶戚桃言的消息。我的手是颤抖的,所以在那些人再一次联系我的时候,我的嘴边带着嘲讽,“慕秋世子么?我自有分寸。”是,我背叛了所有人,做了一个我至死都会后悔的决定。而这一切都是因为那一刻的行差走偏,邪恶的种子瞬间生长成长长的藤蔓将我束缚。我本来不想复仇,巽族的存亡为何要挂在我身上?即便是他们在我身上种了子母蛊,我也没有答应他们任何。可是最后让我背叛元梓筠的,竟然只是一个婚讯罢了。碧棠,你何其可悲。在这乱葬岗里,我心如死灰地站起来,他到底选择了让我去死,也好、也好、我确实该死。我最后看了一眼湛蓝的天,醒来之后却在一个陌生的地方。更让人恐惧的是我发现我身上的伤全好了,连同废除的武功。于是我冷笑了一声,我意识到了,巽族的那些人终究不肯放过我,他们需要我,即便我只是一个傀儡。不用想都知道他们又在我身上种了新的蛊毒。我也只是无所谓地笑笑,这具身体早就千疮百孔,再多点伤痛又算的了什么呢?可怕的是,这些人连死都不让我死。那便活着吧,我知道我还有用。在族人选择杀害墨从安时我提出洗去他的记忆,为我们所用。“还记得上次在他身体里种的蛊毒么?让墨从安和元梓筠自相残杀,岂不有趣?”说这句话的时候,我的脸上挂着淡薄的笑,心里却在滴血。如果墨从安知道,他肯定恨不得一剑了结了我。接着他们提出在悬崖边设下埋伏,好让元梓筠自投罗网,我知道我必须得去。所以我将她推下了悬崖,那个悬崖看着深不见底,里面的玄机只有我一人知道。她死不了的。所有人都会恨我,该多好,元梓文也该会记住我了吧。正如我设计的那样,元梓筠卷土重来,可看着雪泠那副模样,我很难受。我太自私了,否则元梓筠也不会变成那样,否则元梓文也不会彻底将我弃掉。再之后便是被元梓筠俘虏。半夜清虚想要放我们走,我想回去,因为我身体里的蛊毒快要发作了,若是我回不去,那些人一定会杀死母蛊,族里的那些人绝对不允许我落在他们手里,毕竟我手上还有些解药,知道不少情报。可是在逃跑的路上,我突然放弃了。要不就直接死了吧,活着,做什么呢?我的身体早就被蛀空,无数个夜晚口吐鲜血,本来就活不了多久。可我贪心,我只是想再看到他,哪怕是迎接他的恨意。现在也没什么必要了吧。我的气息薄弱,张着嘴唇艰难地对墨从安说道,“泠,我早就不想活了。”“我求你,你把我带到都城。”“让我离他近一点。”我的眼里是那么蓝的天,泪水漫过眼角,嘴角含着一丝微笑,“我偿还了吧。”墨从安拿到了我的解药,他就会记起一切。就好了啊。而我,面对那么无情的你,下辈子也还想遇见呢。——————————————————————————“唯将终夜长开眼,报答平生未展眉。”一个小姑娘笨拙地拿起古籍走到他面前,“爹,这是什么意思啊?”男人嘴角挂着悲凉的笑,“诗人在悼念他的亡妻,意思是……”远处的落日瘫软在天边。男人目若深潭,沉静如斯。。☆、番外·甜宠夫妇小思君其实很好奇很多事,她小小的脑袋里面装着很多东西,目光呆滞看上去反而像个傻子。比如她不懂,为什么爹爹和娘亲要亲嘴。也不懂,爹爹和娘亲为什么要淋雪,娘亲明明说过淋雪会生病。也不懂,为什么娘亲每次见到爹爹都嫌弃他,却又对自己说爹爹是最好的爹爹。也不懂,她明明什么都没说,为什么爹爹会骗娘亲说自己要个弟弟。为了不让爹爹(本来就不存在)的形象丧失,她没反驳。娘亲最近好像变胖了,小思君瞪着圆溜溜的眼睛盯着娘亲的肚子,“这里面是什么啊?”“你的弟弟。”墨从安摸了摸她的头。“可我想要meimei。”小思君含着手指目光就死盯着那不放了。墨从安盯着她的发旋,眼睛一弯,“是弟弟可以保护你,不过是meimei更好。”小思君不懂,“他比我小,应该我保护他。”说完还用胖乎乎的小手轻轻地抚摸着元梓筠的肚子,生怕力气大了碰坏了里面的弟弟或者是meimei。“是啊,他比你小,可要宠着才对。”墨从安摆弄着元梓筠的手,玩得不亦乐乎,“娘子,你说对不对?”元梓筠心道他皮真厚,刻意转移话题,“为什么女孩更好?”她偏头望着墨从安,有时候还真搞不懂他脑子里的弯弯绕绕。“嗯,那我就是你最爱的男人了。”他说得一本正经。元梓筠躲避着他灼热的目光,心噗通噗通地跳着,嘴上却无比嫌弃地说,“你才不是我最爱的男人。”说到后面声音越来越小。墨从安弯下腰,凑到她的耳边,“那谁才是?”声音轻轻地,带着春风中的花香,元梓筠撅着嘴,“不是,就不是。”当天晚上,墨从安把思君哄睡着了,钻进了元梓筠的被窝。元梓筠侧卧着,背后就是他的胸膛。“生了女儿之后你都不怎么陪我了。”她突然说。墨从安的声音闷闷的,估计是困了,“别闹。”元梓筠气得说不出话,果然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