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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便早早上床,抱着自己的大龙枕头会周公。“放心吧,采香,青云阁有免费的仙露,提神醒脑。”锦和身上的学霸之辉光芒万丈,刺得她睁不开眼,只能默默低下头,两人一起走进学堂。虽说他们的课程等级不一样,但书院考虑到师资紧张,还是采取统一授课模式,唯一的区分便是最后结业考时的试卷。朱采香、锦和到教室时,第一排已经坐满了,只剩最后一排,大学渣心中一喜,她和龙祁在学习上唯一的共同点,便是爱坐在最后一排,借此来降低存在感。安然坐下后没多久,朱采香便高兴不起来了。因为她的前男友……一脸怨气地从后门进来了,又刚巧坐在她旁边,间隔一条走廊的距离。朱采香默默举起书本,挡住大半张脸,还侧过头,悄悄问锦和,什么时候开课。龙祁气得快要喷火,今日,他特意穿了朱采香最喜欢的那件外衫,存心要让那只没眼光的猪感受一下他跟那条野男鱼在颜值上的差距,并为此后悔一番,坐上一大盆酸菜鱼到他宿舍前认错求和。但朱采香不看一眼便罢,竟还与对方窃窃私语。那鱼不过是平平无奇的淡水品种,一网洒下去能捞一堆,究竟用了什么方法,竟让她放弃自己这条大金龙?龙祁没能发作,九天玄女就已经款款步入,她绾着九龙飞凤簪,身穿金缕绛绢衣,腰系兰田玉带,长裙曳地,脸如芝萼,齿如含贝,雍容华贵。作为上古女神,玄女在人间留下了许多传说,朱采香在青坊镇时,就对她格外崇拜。她努力忽视旁边来自于“小火龙”极其强大的存在感,拿出书本、笔记,准备仔细聆听女神的教诲,听了片刻后发现……她一个字都听不懂。这也不怪朱采香,主要还是由于三界语言的差异,例如人间各地的官话、鬼界暗语、仙界雅言,都不尽相同。古神玄女授起课来,更是夹杂了诸多上古词汇、九重天雅言,没过多久,朱采香便头痛欲裂,以往这个时候,龙祁都会帮她翻译,小笨猪下意识朝大金龙那儿看。他……也在看自己,那双沉沉黑眸中,仿佛藏了极深的东西,朱采香慌忙转过头,生怕被吸进去。她将课本翻了一页,心慌意乱的同时,忽然想起了雅鸢公主。当初珞莹告诉她,雅鸢屹立天界最难搞定的婆婆榜首,多年不倒时,她还沉浸在恋爱的酸臭味中,并没放在心上。接触后才知道,确实……不该轻易招惹。脑海中偶尔回荡起尖细、嘲讽的声音“一只猪而已,也想攀龙飞天?”、“你要是再缠着祁儿,我就把你爹架上火堆烤了。”朱采香握着笔的手略微发抖,心有余悸,她知道自己配不上,所以不攀,不攀还不行吗?龙祁同样内心复杂,明明已经在昨晚决定了,再不理这只没眼光的猪,但依旧控制不住自己,下意识往旁边侧头。采香那头小笨猪,肯定又听不懂了。以往这个时候,她都会黏到自己旁边,小猪蹄拉着他的袖子,傻乎乎地仰起头要解释,脸颊能掐出水般柔嫩。龙祁这会儿,便要装作很不耐烦的样子,并趁此机会拍一下她的脑袋,再揉揉头发,“怎么连这都不懂?要是晚上给我做馋嘴牛蛙,松鼠鲈鱼还有小牛排,我就给你讲。”朱采香好像发现自己在偷窥,龙祁耳根微微红,假作看风景,余光留意她。哼,笨猪嘴巴上说不喜欢他,身体倒是很诚实,时刻留意自己这边的风吹草动,等他一会转过头,戳穿她的行为,看她还说什么。结果朱采香刚和她的目光对上,立刻吓得魂不守舍,迅速扭过去,手都在抖。他有这么可怕吗?!喜欢的时候,天天撑着下巴,说三界没人比他好看,偶尔回趟东海都像是生离死别,耷拉着脸,悄悄问他,能不能别回去。实在要去,就带她一起走,小土猪还没去过大海深处,龙宫是不是闪闪发亮特别好看。结果现在,说不喜欢,就不喜欢了。龙祁红着眼,世间的猪莫非都是如此,见异思迁,喜新厌旧,将他的感情玩弄于鼓掌之上。小龙王低下头,咬牙切齿地摊开纸,把这堂课简明扼要地概括完。他才没什么别的想法,只是见大笨猪听得太吃力,顺手帮个忙罢了。趁着课间休息,龙祁准备把纸塞给朱采香,哪里想到,她竟站起身,和那野鲤鱼换了个位置!朱采香在距离龙祁远一些的地方坐下后,心里轻松不少。要是给雅鸢知道,自己又和龙祁说话,还挨着坐下,肯定会为难她爹。仙高一级压死人,朱大胆虽在天界混得风生水起,上下打点融通,但也奈何不了九重天的公主,人家想碾死一个商人,跟踩死只臭虫差不多。她好不容易熬到中午,玄女刚说下课,便一溜烟跑了。龙祁定定凝视着远去的小香猪,黑眸中弥漫着阴冷的气息,她就这般厌恶自己吗?龙祁的授业恩师玄女却在此时走到他身后,“跟我来一下。”********像玄女这样的特聘夫子,是有专门的小阁雅间休息。她刚尝了口仙童送来的水煮牛rou,便嫌弃搁下筷子,rou质过硬,油像是循环使用一般,食之无味,“仙麓书院的伙食真是一年比一年难吃,校长都将钱花去什么地方了?连个好点的厨子都请不起。”龙祁脑海中都是朱采香个野鱼私奔的画面,心不在焉地应着。“今天上课时,你一直盯着旁边的女生在看,她就是你喜欢的小姑娘吗?”玄女饶有兴致地问道,自家徒弟直勾勾的目光,就差扑上去了,真是万年难得一遇的场景。玄女和龙昊交情颇深,对他的英年早逝颇为叹息,但始终不喜雅鸢。前不久,她因为龙祁喜欢上一头猪大发雷霆,甚至派天将把她父亲抓过去,扬言要做成烤乳猪。这么多年过去,还是和原先一般骄纵任性。玄女回想起往事,不禁叹了口气。龙祁抿着嘴,他怎么可能告诉别人,朱采香不要他了,说什么都不要了。他别扭地错开视线,恼怒道,“她又笨又黏人,谁稀罕啊?我压根不喜欢她。”玄女不信,撑着头问,“你们在一起有两年吧。”龙祁满不在乎道,“被她缠得受不了,只能答应了。要是和她分手,肯定要哭,哭了以后,我还得安慰,麻烦死了。”玄女原本还想深挖八卦,忽地听见异响,挑眉蹙起,厉声喝道,“谁在外面?”大门应声而开,露出朱采香诧异的脸。龙祁心头一颤,从未像现在这般惊慌,她方才……什么都没听见吧。原来是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