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人卡

    

好人卡



    说起宁观音,起先听见这个名字的时候,闵慧一度以为这个是个女人。不怪闵慧会作此想,毕竟华国四大名著之一的《西游传说》里的观音菩萨就是用的女身所显化。

    直到宁观音给她做科普。

    那是他们第一次见面,就在帝景苑,也是闵慧和程知许的“婚房”。

    程知许带勾子的低哑嗓音从主卧传来:宁观音,你到底什么时候滚。带着几分不耐的烦躁,还有几分不为人知的疲倦。

    看来程知许的失眠症又加重了,宁观音想。

    “现在滚,脾气怎么还是这坏。”很温柔的语气,带着纵容,声音醇厚,像极了发酵过的红酒,悦耳且充满磁性。

    这一定是个温润如玉的男人,闵慧想。

    直到传开了关门的声音,闵慧猜测宁观音已经走了,随后准备把房间卫生打扫一下。

    她在这里住,白吃白喝,不干点什么她总觉得心里不踏实,农村女人一贯的想法——一分耕耘,一份收获。况且程知许也不喜欢有外人闯进他的地盘,他有很强烈的领地意识,所以当闵慧问他要不要把家政阿姨辞了,程知许无可无不可的答应了。

    最搞笑的是她当时还傻呼呼的窃喜了许久,以为能够被他的领地而接纳,认为自己是特别的,真是蠢有够蠢的,闵慧将脑子里不合时宜的回忆赶了出去后便出了房间准备到扫卫生。

    “怎么会有男人取名叫观音,真是奇怪。”闵慧嘟囔着,随后一个转身,刚刚已经出门的男人赫然站在了她的身后,她瞳孔急剧放大。

    “宁…宁先生,早上好。”闵慧感觉自己的脉搏已经跳到了160,脸庞传来一阵灼热感,太羞耻了,她就像一只正在打鸣却突然被人一把掐住脖子的公鸡,整张脸都涨得通红。

    吐槽别人还被当事人给抓了个现行,这让她尴尬不已。

    “早上好,闵小姐。”刚才他只是出去拿衣服而已,隔夜的衣服他不想穿,所以打电话给生活助力让他重新买一件。

    男人很高,身高目测有一米八五以上,他眼眸狭长,很好看的一副丹凤眼,高耸的鼻梁上架着一副银丝眼镜,眉骨下的眼睛在经过阳光的照射下呈透亮的琥珀色,眉眼之间更是一种少见的清隽的书卷气息,并且他自身似乎带了一股丝绒哑光的复古气质,更加高级耐看了,让人一眼难忘,或许这就是美人在骨不在皮吧,这个男人有着一副卓越的骨相。

    身上穿着是一件白衬衣,扣子因着是在家里,没有全部扣上,隐隐约约的露出一部分锁骨,这也为他的温润添上了几分不羁,衣服上没有任何Logo,但袖口的地方用银色的线勾勒出了繁复的花纹,平常看不出来,但是今天是艳阳天,花纹在阳光下隐隐约约的浮现出来,应该是私人定制。

    闵慧生出一丝不切实际的幻想,他应该没有听见吧?毕竟她自言自语的声音真的很小很小。

    不久后她的幻想就被那人打碎了。

    在良好的教养面前,就算被人议论也很难去产生负面的情绪,他们天生就心理强大,就像人不会因为蚂蚁的所作所为而产生其他想法一样。他已经有很多年没有见到过这种知道他姓名却怀疑他性别的事了,这让他觉得很惊奇,他不禁生出一丝兴味。反正他是教授,教谁不是教。

    “闵小姐,介意陪我聊聊天吗?不会耽误你很久。”

    “不介意的,宁先生。”女人如丧考妣的神情成功的愉悦到了宁观音,真是好懂,光是凭她的表情就能猜测她心之所想,难怪阿许将她玩弄于股掌。

    他眯起眼睛,指尖不停的摩挲着手腕间的海南黄花梨手串,若有熟悉的人在场,就一定知道他现在心情很好。

    果然应该学学阿许,养养宠物好像对于他来说也是一个不错的放松方式。

    闵慧这边战战兢兢的坐在了离宁观音最远的沙发上,她全身缩成了一团,真像一直小猫,他想。

    他懒散地坐在沙发上,骨节分明的手撑着线条流畅漂亮的下颌,长腿随意交叠,姿态有种说不出的怠惰慵懒。

    低沉悦耳的声音缓缓流淌。

    “观音是华国佛教的四大菩萨之一,梵文Avalokite   Svam,音译为(阿婆卢吉低舍婆罗),意思是观世自在或观自在,民间喜欢称呼为观音。”

    他顿了顿,“溏代,因讳太宗李世民的世字,改称为观音。”

    “佛教传入中国以后,观世音的形象早期为男身。”

    闵慧懵了一下,她还以为他是来找她算账的,原来是来给她解释他名字的由来。

    闵慧紧绷的身体缓缓放松了下来,因着越听越入迷,她嘴唇不自觉的微张,身体在听到精彩的时候朝着宁观音所在的方向倾斜。笑容在她脸上缓缓浮现:原来观音一开始是男性呀。

    闵慧今天穿的是相对宽松的家居服,领口不免有些大,随着她身体的倾斜难免露出了里面的白色胸衣,而女人对此却毫无察觉,不巧的是宁观音不止听觉极佳,他的的视力相较听觉更胜一筹。

    从严格意义上来讲,闵慧连清秀佳人都很难称得上,或许是阳光透过了落地窗给她加了分,亦或许是别的原因,宁观音看着她鲜艳的唇色,目光夹杂着侵略性,他不切实际的想象,如果把手指伸进去会怎么样?舌头呢?会是甜的吗?吻起来应该是濡湿的,绵软的,他的唇舌能够完全包裹住,如果是那个地方呢?被她的唇齿包裹住会不会很爽?

    她的皮肤看起来很白,柔顺的黑色长发斜斜的挽在耳后,仅用一根宝蓝色的缎带松松的束着,衬得她整个人气质温婉,倒也不是那么难看,他暗衬。

    女人棉质的家居裤因着坐姿的逐渐放松而呈现出双腿笔直的轮廓,不是那种骨瘦如柴的硌人感,是带有rou感的,不知道cao起来会是什么感觉,他这样想。

    胸衣是白色的,纯棉的,很亲肤,跟她的人很像,没有花里胡哨的东西,平平无奇,略微乏味。不知道摸上去会是什么感觉,女人的身体比男人更软,她那里说不定会更软,有C吗,应该有吧,他眉头蹙起又舒展开来。

    而闵慧对他的想法一无所知,她听的很认真,跟他的其他学生没什么不一样,毕竟他的课场场爆满,每次上课走廊上挤的全都是人,不光是因为他的外貌,他的课讲的也是真的好。

    他面色不改,心里全是不为人知的龌龊,跟他整个人割裂开来,明暗交叠中,他突然僵住,血液在体内奔腾,肾上腺素飙升,他硬了,他居然硬了?他不是对女人硬不起来吗?

    他狂喜,眉头微挑,手腕间的木质手串被他的半框在了手掌间,有着一种说不出来的韵味,木珠在食指和大拇指之间跳跃,显示出他内心的不平静。

    原来程知许这里埋藏了一个宝贝,巨大的喜悦淹没住他使他头晕目眩,在快要失控的时候他用尽仅有的,不多的自制力,忍住喜悦,提出了离开。

    “我还有事,我们下次再聊,闵小姐,还有什么疑问可以来京大哲学系找我,我在那里任教。”男人轻轻颔首,脚步不疾不徐,只有下半身的紧绷才能够显露出他内心的波涛汹涌。

    他得去找个女人验证一下自己的想法。如果他的性取向回归到了正轨,他会好好感谢她的。毕竟每次来帝景苑实验程知许情趣研究室的新型产品都让他感觉自己像个小白鼠,这种不可控因素让他恶心,他要的是绝对的掌控,任何超出他预料之外的事物都会让他感到强烈不适。

    “好的,今天谢谢你了,宁先生。”女人的声音充斥着雀跃,是因为学到新奇内容所产生的愉悦感。

    宁观音觉得如果此刻闵慧是一条小狗的话,那么她的尾巴一定会摇的很起劲,她跟他所想象的不太一样,这让他略感惊喜,或许他以后的日子也可以不那么无聊。

    如果你要问,为什么宁观音眼中的闵慧一会儿是蝼蚁,一会儿是猫,一会儿像狗,全都是动物。

    那么他会这么回答你:因为还达不到人的序列,我们生来就站在在圈子的金字塔尖,金字塔以下的,他们可以是宠物,可以是军犬,也可以是牛马,唯独不可能是人,人能掌控动物,可动物却不能掌控人。

    我们普通人永远都不要用常人的思维去揣测资本家,因为资本家最擅长的做法就是将“鸟”关进笼子里,剥夺“它”们的自由,并且还用一副施舍的姿态询问这些“鸟”,“我为你打造的笼子好吗?”

    闵慧听的津津有味,毕竟一个大学教授给一个仅仅只是上完高中的女“讲课”,说是大材小用也不为过了。

    她心里对宁观音充斥的满是感激,他没有像明耀那样看不起她,对她目光不含鄙夷,充满包容,她这么误会他的名字他也给她耐心讲解,他真的是一个很温柔的人,他真的好像菩萨,或许宁观音这个名字就是他父母对他的期许吧。他也没有辜负父母的期待,属于双向成就了。她这样想。

    宁观音的善意让闵慧觉得,有钱人也不是全都是坏人。她为她自己的有色眼镜而感到愧疚。下次他再来帝景苑的话她要给他做好吃的,她在心里决定。

    在很久以后,闵慧对当年的自己开始产生怀疑,到底年轻的时候眼睛得瞎成什么样才会觉得宁观音是个好人,这个人简直就是恶劣不堪的代名词,不过这都是后话了,等她看清之后,一切都已经晚了。

    作者小声bb:想看rou的要跟你们说声抱歉了,rourou没有那么快,因为我觉得不是水到渠成的rou,会让我看得很不舒服QAQ,我不能自己写个小说还让自己不舒服。个人感觉rourou得经过前期情感的堆积吃起来才唇齿留香,还有就是,女主就是一个农村来的,没什么见识,所以大概率是强不起来的。还有就是不要对本文的男主角产生任何幻想,他们都是坏b,他们的共情能力非常非常的弱,纯坏b,除了个人生活干净以外,没有任何值得称道的优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