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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子看玉萱就是个只知道吃喝的无知小丫鬟,刚才那番无力的错觉是不是真的是错觉?且不说江老太太对玉萱东一榔头西一榔头,一直不在线上却处处压制她的举动深深怀疑。只说那李家太太领着李媚儿进了隔壁自己的院子,脸立时垮了下来。李媚儿平日不显山不漏水,实在没料到关键时刻倒给她整了好一出将计就计!她站在廊下,高高在上的目视了李媚儿半天。李媚儿心里虽然松了一口气,没有被人算计了去,但是这位嫡母在李家后院众多千娇百媚的姬妾中依然保持着很高的威严和地位,也不是她一个无依无靠一无所长的庶女可以对付的。李太太看了一会,说道:“你确实聪明。可惜投错了胎,没在我的肚子里。”李媚儿扯了扯嘴角,硬挤出个笑来:“是女儿福薄,没有托生好。”“既然是个聪明人,我也不瞒你。李家的野心想必你也知道,是不甘心只做一个普普通通的商户的。老爷空有抱负,却无奈没有强硬的靠山,以至于至今挣不上一个皇商的名衔。本想着让你与江家一位公子联姻,谁知道却出了这么一档子事。”既然玉萱给了理由,李太太总不能自己往自己身上砸黑锅,就用着玉萱那个理由说道:“你的奶嬷嬷与江家一个下人做了要津猪笼的事情,我也不给你一个未出阁的姑娘细说了。今后就由季心伺候你吧。”她身后转过一个圆脸的丫鬟来,冲李媚儿施了一礼,唤了声:“六小姐。”李媚儿脸色一白,身体晃了晃:“奶娘她怎么了?母亲还请放她一马。”李太太狐疑的看了她一眼,说道:“你也别在我面前装模作样了,恐怕你早知道她是我的人,借着这个机会将计就计把她除了。你的道行,在我面前还嫩了点。”这话就跟耳光一样,当着满院的下人说出来,让李媚儿的面色由白转红,又由红转白,她身子也不晃了,也不假惺惺的给奶娘求饶了。李太太看着她的变化,冷笑了一声:“莫自以为自己聪明!那江家三房就算出个庶子,你也是配不上的。就算是把你舍出去的,江家三房主母出名的厚道,也不会多难为你。反倒是你,天大的姻缘不去主动攀扯,还想法子的躲!现在好了,你就在家里盖个家庙,一辈子青灯枯卷吧!”说道最后,李太太也是真的生气。多好的缘分,多好的机会,都被这个不知好歹的死妮子破坏了。回去老爷不知道怎么要罚她呢,家庙里一关都是轻的,这可是关系李家再进一步的大事!江家深受皇家喜欢,天子亲自下旨旌表了江老太太,恩赐了牌坊,试问安庆哪一家有这个脸面?更何况江家三房在京里,主母是安阁老的女儿,公子是今年得探花,若是攀上了,李家混个皇商也不是什么难事。好好的计划偏偏被眼前这个看着老实的庶女给破坏了!李媚儿的那个奶娘行事不细,败了行迹被人反将一军,也是个蠢的。李太太自然是将她弃了,让人绑了,又剥了李媚儿一身的新衣,素斋也没吃就下山回府。玉萱倒是心情大好,好好享受了一顿寺庙的斋饭。她摸了摸吃的滚圆的肚子,捧起一杯桂花茶对江老太太说道:“寺庙里的素斋原来也这么好吃,就冲这个我回去也得好好抄上几篇佛经送来。”江老太太暗暗翻了个白眼,没出息的东西,为了一顿饭就能信佛。玉萱无知无觉,继续说道:“祖母真的不喝上一杯?看您这一年皱纹都深了,身体也不好,总是生病,所以一定要注意养生。平时吃食茶饮上一定要精细用心。”江老太太很想拍案而起:你才身体不好总是生病!门外江世城的声音传了进来:“萱meimei可在?”原来在京里撑三meimei,这会儿在安庆可不敢这么喊,没分家呢。因此他灵机一动,叫声萱meimei,老太太应该没反应吧。江老太太实在不愿意听玉萱一腔孝心,实则戳心窝子的话,一听江世城找玉萱,,赶紧的挥挥手:“赶紧出去吧,我歇一会咱们也好下山回府!”220急迫玉萱出来,江世城将她拉到一个僻静处,却又犹犹豫豫的不说话。“二哥找我出来是看风景的吗?”玉萱想起江世城看见李媚儿的样子,心里一动,有心打趣。江世城有些紧张,他不似江世垣脑子那么好使,也不似江世圩那么受宠,自小就跟姨娘缩在一个院子里。偶尔小孩子心性挡不住了,跑出来玩耍,定会被大伯家的堂哥和江世圩一起作弄的。因此上他慢慢的不太爱开口说话起来,这会儿一紧张,更加不知道说什么。玉萱看着他急的如热锅上的蚂蚁,就是不好意思开口,忍不住心软说道:“二哥莫不是要问那位李家小姐吧?”却见江世城眼睛一亮,练练点头。玉萱掩嘴笑道:“二哥可是对那李家小姐动了心?”江世城的脸就刷的一红。“那就奇了怪了。”玉萱说道:“刚才还同三哥两个费尽心思的避开人家,还差点毁了人家的声誉,这会儿怎么就反悔了?”“我不是反悔!”江世城有些急了:“刚看见李家太太等人准备下山时,那李小姐满身的新衣变了旧衣裳,神情萎靡不振,想是在家里也是备受磨难的。”江世城越说越动情:“她跟我身世何其相似,都是庶出,备受欺侮,我也没别的本事,若是能将她解救与水火,还是可以的。”他只顾自己说的痛快,却没看见玉萱脸色渐渐严肃起来,等再抬头时,玉萱面色已经很不好看了。“meimei”江世城不知道哪里说的不对,惹了玉萱生气。玉萱冷笑一声:“二哥是几个意思?是指责母亲对你关注不够,还是想顺着祖母的意思将你卖了?”“我不是这个意思。”江世城舔舔嘴唇,嗓子急的有些发干:“我的意思是,不若meimei给母亲、父亲说说,避开祖母给那李家提亲。”说完像完成了一件心事,面色虽然火辣,但是心里终于舒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