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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致,且寓意吉祥。”“嗯,那就选这一件吧。”煦之颔首。“王,苓岚还想到一事,”她抬起头,眼神温和,“上回在土族王婚礼上,土族太上王与您闲谈时,曾无意中提起过身上多年风寒未除,近日又有心悸。苓岚在想,王何不借贺寿之名,为他老人家添些对症的珍贵药材,以示关心慰问?毕竟奇珍异宝再贵重,也只是玩赏摆设之物……”煦之眼里闪过一丝讶异,随即笑了,语气带着夸赞与亲密:“还是你心细。好,全听你的。”说罢吩咐礼官再与医官商量,顺便送些合适的名贵药材。众目睽睽之下,苓岚不敢堂而皇之与他四目相对,她低下头,眼睛撇向别处,却见承列在努力地憋笑。苓岚暗怒:王真是的……在这场合说这种不分轻重的话。煦之依稀从周遭古怪的眼神察觉出一丝异常,他轻咳一声,若无其事地交待了几句,领着苓岚和承列,带着一众侍卫回锐安殿。穿过宫殿之间的过道,煦之回望苓岚,见她咬着唇不发一语,笑问:“本王已采纳你的建议,你怎么还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挑选寿礼这样的事,哪能轮得到她一个小小的侍婢发言?苓岚见周围都是锐安殿的熟人,小声道:“这等事,苓岚人微言轻,原不该插口。”煦之故意放慢了脚步:“可你提出的都没错。”“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她嘀咕着。“好吧,下回本王悄悄问你。”煦之语带调笑。苓岚却被他话语里的“下回”二字镇住了。下回……下回是指什么时候?他以往从来无须征求旁人的意见,如今却会顾虑她的心思,连这种与他们二人无关之事也重视她的意见,的确让她受宠若惊。煦之见她没有答话,又特意转头看了她一眼。阳光在她的发上落了一层金色的光泽,她垂首轻移莲步,抿着双唇,收敛着嘴边的笑意。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蓝审红锁爱上我了T_T。无缘无故老是锁我的章节……☆、礼物煦之备下的贺礼自是深得土族太上王的欢心,土族王昊均亲自写了信函致谢。煦之见信展颜,朝苓岚颔首而笑。细细想来,苓岚刚开始抵达锐宫时,仅仅是个小花匠,后来帮煦然养了一只猫,又参加王祖母大寿冒充了一天的侍婢,随后便开始以侍婢的身份伺候煦之。期间她仍旧负责打理花园,却又在煦之身边学到了不少为政之道。后来因两仪城事件闹出了些传闻,煦之为了让她避开矛头,将她安置在国公府,四个月后才将她重新召回继续当花匠。当柏年提出让她回去时,王祖母权衡两方缩短了期限,煦之怒而将她重新收回身旁。不知不觉,苓岚为奴的期限即将结束。蓦然回首,她已逐渐褪去最初的胆怯和柔弱,眼光中的自信和坚定日益明显。她的精雕细琢的面容在一定程度上掩饰着她内心蔓生而出的锐气,只有最亲近的人,才能从她的一笑一颦、举手投足之间察觉出她的蜕变。四月将尽,煦之收到两仪城来信,却是槿年所书,她提到自锰非回锐城后,带走了驻守两仪城的一千守城军,而紧接下来六月份的祭阳日又至,她怕两仪城人手不足,提醒煦之早作安排,届时务必多带些兵将随身,以免像上次那样生出意外。煦之见信,却明白锰非走后,槿年会因兵力缺乏而遇到困难,他既有心帮助苓岚和木族,自然也不会对槿年暗示的问题袖手旁观,他让翼枋带另外的一千军马,到两仪城赴任,美其名曰是彻查刺客之事,守卫两仪城的安全,实际上是让他前去协助槿年长公主一年。此举于煦之而言,一是可借此机会重整两仪城,稳定各族交流的中心之地;二来为金族添了威望,五族境内的臣民自然对他更是折服;三是有助于木族的复兴,苓岚也可以早日安心,日后可尽快回到他身边。苓岚得知此事是在大半个月后,她对煦之的崇拜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她终日眉开眼笑地在他身边忙前忙后。煦之坐在案前,见她一反常态,嘲笑道:“也不知你这般忙碌,是为本王,还是因为槿年长公主。你心里到底向着谁?”这本只是个玩笑,没想到苓岚听完却失了神:如若真有一日,非要让我在王和槿年中选择其一,我又该如何是好?煦之从她的沉默中察觉出异样:“看样子你在本王身边只呆了不到两年,肯定比不过在槿年长公主身边呆的六年了。”苓岚禁不住笑了起来,心想:若真的是如此,我定然毫不犹豫向着槿年,可我又觉着,这两年竟可与那六年相提并论,所以才为难啊,难道王您连这个都没发现吗?她望向煦之,他那张曾经冷若冰霜、棱角分明的脸,在过去近两年的时光中已逐渐变得柔和,他的眉依旧如剑,他的眼眸依旧乌黑深邃,可感觉就是跟最初相见时截然不同。苓岚的视线在他脸上游移,心中暗笑:苓岚啊苓岚啊,可不能见色忘义啊……煦之见她一直盯着自己,却没回答自己的话,笑道:“苓岚,你这般目不转睛地盯着本王,难不成……你是在勾引本王?”苓岚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承列在旁扑哧而笑,苓岚愠怒:“王又乱开玩笑。”到底是谁在勾引谁呀?她撅着嘴把头扭到一边不再看他。煦之见状一笑,也不理会她,径自在案前批复文书。承列嘴馋,借故说去给煦之拿点心,跑去厨房偷吃。煦之见苓岚仍坐在原地不肯看自己,于是搁下笔,转身打开身后的漆匣,从里面拿出一个小锦盒,置于案上。苓岚听出他有些动静,又好奇地转头去看他在做什么。“过来。”煦之朝她招手,似有期许之色。苓岚仍未消气,慢吞吞地起来,然后走到他身边:“王,有何吩咐?”煦之拉过她的左手,为她捋起了袖子,在她手上抹了一圈油脂膏,苓岚只觉得莫名其妙,她想把手抽出,却被煦之拽住。煦之从锦盒里拿出一个白玉镯子,往她的手腕套去。“嗯?”苓岚只觉得手指关节处有些疼痛,然后镯子便套进了她的左腕,“这个……”她才意识到,煦之是要赐他一个镯子。“疼吗?果然能戴得上。”煦之有些小得意,他去年在两仪城看到时便觉得这镯子适合她,镯子比寻常的尺寸小了一圈,若非苓岚骨架子小,手又纤细,是不可能戴上去的。苓岚露出了惊喜的神情:王从来不会给下人物质上的恩赏。今日怎么突然赐我一个手镯?还亲手帮我戴上?她摆弄了一会儿,见镯子大小合适,莹润有光,质地极佳,正想夸赞,才想起自己还没谢恩,连忙说道:“谢王恩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