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棘手,拉着她的手道:“你跟我去瞧瞧。”沈蓉点头应了,不过两人没回王府,而是去了城外的另一处别院,这处别院可就隐蔽清幽多了,阿李引着二人往进走,等到了一处暗室外,有道尖利的嗓音打着颤道:“你们...你们烨王要造反不成?!我可是奉了上命来传圣旨的钦差,你们竟敢扣押我?!”扣押钦差确实与造反无异,燕绥至少现在还没有造反的意图,所以大抵上和朝廷还能维持表面的和气。沈蓉疑惑地看向他,以眼神询问。燕绥身形一顿:“这道圣旨一道是封赏,又将你封为了修容郡主,另一道是...给你我赐婚。”沈蓉一怔,随即想明白过来,脸上给恶心的都不知道该摆什么表情好:“这也太阴毒了吧。”燕绥本来就打算和沈蓉成亲的,这道圣旨一出,就好像燕绥奉旨和被封了县主的沈蓉结婚,明明是心里想娶的姑娘,却如当年的老王爷对朝廷妥协一般,看起来是被朝廷生生压了一头,比县主那道圣旨更能杀蜀地的威风。她踌躇道:“你想怎么办?”燕绥先没回答这个问题,而是继续道:“他们为了把动静闹大,这回不光带了圣旨封赏,甚至还像模像样地给你陪嫁了好些箱笼嫁妆,幸好在城外我命人扣押住了他们,不然指不定要闹出什么乱子来。”沈蓉又脑补化为了囧;“皇上还真是舍得下血本。”燕绥挑了下唇角;“可惜他这回注定血本无归了。”他带了几分轻嘲:“这道圣旨我不会泄露出去分毫,所以这些使臣定是留不得了。”至于嫁妆,那肯定是要留给沈蓉的。她禁不住叹道:“这算是标准的杀人越货了吧?得亏你是当王爷的,不然这一片强盗都没饭吃了。”她想了想又道:“这么多人死了,朝廷定会追究的吧?你到时候怎么办?”燕绥不以为意地拢了拢前襟,很腹黑地撇了撇嘴:“我又没见着钦差,我能怎么办?指不定是在哪个山坳里被不知事的山匪强盗给杀人越货了,这难道也能怨我?”沈蓉默默地瞧了他一眼,燕绥抚着下巴琢磨道:“不过难保此事不会泄露出去,咱们定亲的事得抓紧了,我本想着下月初四是个吉日。现在看来是等不得了,过几日我就让家中长辈上门提亲。”他顿了下又道;“等亲事订了你随我出蜀一趟,咱们两人不在,那些流言蜚语没了来源,过一阵自然就消停了。”这个道理很简单,假若第二道圣旨的消息走漏,如果在燕绥提亲之前传出来的,那么影响非同小觑,若是在燕绥提亲之后传出,那基本等于放了场马后炮,影响可以降到最低。沈蓉见他色.色都考虑周全,松了口气之余又有点奇怪:“你既然都想好了,叫我来做什么?”燕绥低了眉眼:“叫你来商议一二。”他说完又偏头看了阿李一眼,阿李会意,取出两封书信来:“这是宫里的冯贵妃和冯家老太太给县主的信,揣在内侍身上,我们一并搜出来的。”冯贵妃可以不说,但冯家老太太可是沈蓉的亲外祖母,虽说她亲娘死后两家来往不算多,但是毕竟是血亲,沈瑜对这位岳母的身子骨还记挂着呢。沈蓉苦笑了下,看来朝廷这回不光算计了一遭,还特么打了感情牌,她问道:“信上面都写什么了?”燕绥道:“我没看。”沈蓉奇道:“你这么正直?”他把信递给她:“既然是给你的,你就瞧瞧吧。”沈蓉下意识地想接,手臂没抬起来忽然就顿住了,摇了摇头道:“想来要么是说些昔年的亲戚情分,要么是劝我吃里扒外对你不利,左不过这些,我不看了。”燕绥讶异地看她:“你不看?”其实他大概也能猜到信上写的是什么内容,但他知道沈蓉是重情之人,所以把她叫过来自己决断。“没什么可看的。”沈蓉踌躇了下,点了点头:“要不你帮我看了,只要不是我外祖母身子有恙,其余的你都不用告诉我。”燕绥捏着书信:“那我就拆了。”他说着也当真不客气,拆开大略一扫,眼底漾起轻嘲,对着沈蓉道:“你外祖母身体无恙。”沈蓉面色不知怎么有点复杂:“那就好。”她下巴被燕绥猝不及防地抬起来:“你怎么了?”沈蓉道:“没咋,身体倍儿棒,吃嘛嘛香。”燕绥:“...”沈蓉想了下又探问道:“你成亲也是头一遭吧?你心里就不紧张吗?万一咱们俩不合适呢?”燕绥微微一笑:“我已经等很久了,就算是紧张,那也是激动难耐的。”沈蓉:“...”是饥.渴吧你。燕绥忽然想到她上回送来的荷包,偏了偏头若有所思地道:“阿笑问我合适不合适,是不是暗示我要先试试?”沈蓉:“...再见。”燕绥凑过来拉住她的手:“玩笑而已,我送你回去。”沈蓉任由他拉着没拒绝,两人并肩往别院外走。方才书信那事她倒不是怀疑燕绥不信任她故意试探她什么的,她还没那么被害妄想症。但是无疑的是让燕绥亲自拆信是为了刷信任度刷好感度,其实她真的挺想看看外祖母来信上写的是什么的,为了做一件他有可能会高兴的事,违背自己的心意,这是否是正确的相处之道呢?沈蓉一路思量一路回了家,被送回去之后把事情大略跟沈瑜说了一遍,沈瑜叹了口气道:“你不看也是对的,烨王那样思虑周全的人,难保不会多想,知道你外祖母身子还算康健便成了。”沈蓉点了点头,又总觉着缺了点什么。燕绥果然是行动派中的行动派,找三清观里的观主算出四日后也是个吉日,于是四日后就让人上门提亲来了。沈蓉那天换好衣裳在家里等着,沈瑜也强撑着起了身,沈幕特地向军营里请了一天假等着老王爷和胡王妃来,没想到早上却只等来了一辆青布小马车,一个王府女官打扮的女子被侍婢搀扶着下来,女官年约三旬五六,相貌柔和,眉眼也还算和善。沈瑜瞧了却有些奇怪,他作为一家之主,此时当仁不让地出面道:“您是...”女官和善一笑:“是沈老爷吧?咱们进去说话可以吗?”沈瑜比了个请的手势,女官款款走进去,见沈家三口人都面露不解,柔声主动解释道:“沈老爷和沈公子稍安勿躁,我们老王爷和胡王妃下午就会过来换草贴,至于我...”她笑了笑:“我是来验身的。”沈蓉皱眉道:“验身?”女官柔声细气地继续道:“主要是为了瞧一瞧沈姑娘身子是否康健,这也是为了沈姑娘和王爷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