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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个冤大头,难怪人家便宜卖给你呢,这钗子原来是个二手货!”燕绥肯定道:“不可能,这就是给你的。”沈蓉把那个‘枣’字给他看:“我大名小名可都没这个字啊。”燕绥笑而不语:“这是我刻的,你只管戴上就是。”沈蓉啧了声:“别是你准备要给你哪个相好的,人家不收你才转送给我的吧?”燕绥啜了口茶:“可不就是你这个相好的。”沈蓉瞪了他一眼,没接这话茬,伸手把钗子和耳环要放回盒子里,燕绥轻轻按住她的手:“放回去干什么,你不拿出来戴着?”沈蓉道:“算了吧,我整天在厨下做活的,要是不小心磕了碰了找谁说理去?”燕绥硬是把钗子取出来:“首饰买回来就是要戴的,这么藏着掖着做什么,我帮你戴上。”他说完硬是按着沈蓉肩头让她坐下,取了钗子要帮她戴上,沈蓉拗不过他,只得坐下了,又伸手道:“我自己来吧。”燕绥不答话,伸手把她头发上随意簪着的木钗取下来,她下意识地垂了垂眼,一头乌发纷纷扬扬落下,蜿蜒着垂落腰间,她眉眼低垂,眉心若有似无地蹙着,红唇微抿,似嗔非嗔地看着他,倒真有些何处不可怜的意味。燕绥看着她微微抿着的红唇,想忍着抚上去的冲动,伸手取来木梳子沾了水,帮她梳着头发。沈蓉被空气中丝丝缕缕的暧昧弄的脸上发烫,强迫自己转移注意力,问他道:“瞧不出来你还会给人梳头?”燕绥当然不会盘发梳妆,不过简单的盘一下还是能做到的,而且她的一头青丝生的极好,拿在手里柔顺服帖,任由人摆弄,他干脆放下梳子伸手把玩着一缕青丝,任由他缠绕盘旋成各种形状,倘若这青丝的主人也能如这般由得他揉.搓...他想着想着身上都燥热起来,不敢再乱想,将她的一头乌发挽好,再用珊瑚簪子定住:“好了。”他顿了下才道:“又不是很难的事情,瞧几眼就会了。”沈蓉从屋里取来靶镜一瞧,就见三千青丝之间殷殷一点红,既鲜润又不会抢了主人风采,笑眯眯地点头:“你眼光还挺好。”她说完又发愁起来,她过生日燕绥送他这么贵重的礼,燕绥过生日她能送点啥呢?要是燕绥能听到她的心声,此时定要接一句,什么都不用,把你的人送来就成。她说完就想起身的,被燕绥轻轻拉住,他捻起两只耳环帮她戴好,两指不经意般的轻轻捻住她耳珠,故作惊异:“阿笑,你耳朵怎么红了?”沈蓉想推他但是一下子没推开,脸上针刺般的开始发烫:“天太热。”燕绥笑一笑:“已经快到秋天了。”他见她眼睛已经瞪了起来,不进反退,伸手在她脸上刮了刮:“我听人说,心中有事的人才会时不时脸红,不知道阿笑心中有什么事,心里的事是否跟我一样。”沈蓉觉得被他刮过的地方酥酥麻麻,呼吸乱了几拍,说话都颠三倒四的了:“事,什么事能有我心里,想多了你。”燕绥眨了眨眼,手指移到她的下巴上,微微一抬:“阿笑知道我心里在想什么吗?”这几天沈蓉也没心思想旁的事,但他这样让她不禁回想起来蜀地之前两人之间的暧昧来,只不过这回他更加不容抗拒,甚至连遮掩都不再了,难道他恢复记忆了,还对她有旁的心思?沈蓉脑子都乱成一团麻了,良久无语,他看着两瓣抿着的红唇,被蛊惑了一般,不自觉地想要欺身靠近,她慌忙偏头挣开,他唇瓣堪堪擦过她脸颊,她腾的站起身来:“你,你这样对得起烨王吗!”燕绥:“...”不亲下去才对不起啊!沈蓉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啥了,转过身往屋里走,不再看他:“行了,天色不早了,你先回去吧。”燕绥知道自己今儿是又过火了,在门外好声说了几句,见屋里迟迟没有动静,只得道了声:“有什么事来寻我。”然后转身走了。沈蓉在屋里拔下那只珊瑚簪子,对着烛火蹙眉瞧着,又长长地叹了声,重新把簪子收回匣子里。她现在对燕绥的身份是越来越怀疑了,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纠结这事儿,哪怕燕绥真有一百个假身份呢,只要不害她,又跟她有什么关系?装傻充愣反倒能享受他带来的各项特权和好处。但是燕绥身份有异她就是忍不了,假若他是个陌生人,他爱怎么说谎怎么说,跟她半点关系都没有,如果他只是寻常朋友,说谎是因为有难言的苦衷,她也不是不能理解,为什么独独只有他不行?沈蓉往深处琢磨一二,不自觉伸手抚了抚被他亲吻过的地方,差点把自己的冷汗给吓出来,脸上满是别扭诡异,除此之外还有点隐隐的期待。她分析了一下现在的情况,要么大锤真跟烨王有好几腿,来撩她是为了躲避烨王的纠缠,证明自己是喜欢女人,要么燕绥是真对她有些意思,并且想把她强留在身边,不想她跟沈家大房有接触,那么他的身份就是...或者他真就是亲卫统领,而且真的对她有好感,如果是这样那最好,两人可以先慢慢地互相了解,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就怕不是这样。她咬着下唇想了想,先把这事抛到一边,既然怀疑,干脆想法弄清燕绥身份。她在屋里走了一时,又把烛盏挑亮,托腮想了会儿,忽然眼睛一亮写了封书信。她早上起来见到他先问道:“我父兄有下落了吗?”燕绥眉梢微动,缓缓摇头。她再没多问了,把信封交给他,信封也没封口,她直接递给燕绥道:“我在府里进出不方便,你要是能找着我的家里人,把这封家书交给我爹和我哥。”燕绥还以为她得为他昨日的无礼气上一阵,没想到她今日神色如常,他怔了片刻才接过手里的信封:“好。”沈蓉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加重语气叮嘱道:“这信上也提了你几句,是我给我爹和我哥报的平安,不过你不许偷看啊。”这话怎么听着那么奇怪,说是不许让他偷看,但那语气简直跟让他看一眼一样,燕绥挑了挑眉才道:“阿笑拿我当什么人了。”他又问道:“王爷后天要出去练兵,我这两天不在府上,你有什么事只管托府里的管事传一声,有什么东西要托我捎带吗?”沈蓉摇了摇头,又看了他一眼,这才转身走了。燕绥把她方才的神情和说的话细细思索一遍,不由得眯了眯眼,忽的又挑唇一笑,把信封搁在抽屉里,竟然真就老实不看了。晚上的时候沈蓉小心探问道:“我那信...你送出去了没?没偷看吧?”那份信没写旁的,就写她这几日对燕绥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