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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去驯服。落地大水箱里蓝色的水母飘渺渺地游动着,那只雾气凝成的手印已经散去,只留了极浅的痕迹。阮怀息走过去,从水箱旁边的矮架上拿起一个小盒子,那里面赫然便是段理丢失的u盘,他握住盒子,拿起手机,“找个人过来拿东西。”“呦成了,怎么样,小野猫是不是又辣又甜?”调笑的女低音带着十分不正经的色彩,仿佛看到了方才发生的一切似的。“你说呢?”阮怀息垂目瞥到自己手腕骨上被段理嘬出来的青紫痕迹,又说道:“这事儿没完。”连手腕骨这种地方都能让那尖牙小豹子给嘬出来痕迹,可见阮教授是被虐成了什么样。那边赶紧附和道:“当然没完,斑马线压我们那么多年,得扳回来一局了。”“那就看你的本事了,赶紧把东西拿走,我困。”阮怀息说完没等回复就立即挂断手机,而门外已经起了按铃声。阮怀息轻叹摇头,身份使然,导致他周围处处是无形的保护网,他家里那位纯爷们儿大姐,已经把他当成小奶娃严实护了二十五年。思及此,阮怀息竟然有些羡慕段理,她野遍满世界都没人敢管却还有人撑腰,多好呀。满身痕迹的美貌教授裹紧自己,开门就看见小艾达文文静静地站在那里,阮怀息把u盘交给她,多说了一句注意安全的话来。小艾达点头,她犹豫片刻后试探性地询问阮怀息道:“那个,教授你没损失什么吧?”小心翼翼的声音暗含浓烈的好奇意味。要不是小魔女太强悍,大姐能亲自请她家金贵的弟弟出手吗,按说阮怀息能耐比段理大多了,肯定制得住她,可小魔女毕竟艳名在外,又生得那样俏美,万一?小艾达密切跟随阮怀息几年,她知道这个地位如神的男人对那方面非常挑剔,以至于从未看上一个人。而且教授从来不参与任何任务,这一次虽然是大姐亲自请他出手,但教授若是不感兴趣,他必然拒绝大姐。小艾达正想着,就听阮怀息淡淡说道:“嗯,身子丢了,你也知道,那小魔女好色还野蛮。”语气轻巧的好似他从来不在意一般。小艾达脚一软,赶紧扶住门框,连声音也变得扭曲起来,“啊呀这下完了,教授你失身了。”“怎么?你不乐意了?”阮怀息低低笑开,声音尚带着沙哑,好听到秒杀人心,却也是恶趣味十足,“要不然,你去找她算账?”明明是你情我愿的一场风月,他甚至是深感满意,却故意怂恿小艾达去找段理,可见衣冠之下十分无良。好在小艾达识时务,立即拒绝道:“我才不去!段理多厉害,谁能打过她啊?再说这是你心甘情愿的,不属于我的保护范围。”“有人欺负你家主子,你还能作壁上观?”阮怀息摇头笑道:“越来越不称职了啊。”温和语气悠悠漾开,好似琴音流淌。“啊呀我要走了,教授再见。”小艾达捂紧耳朵跑走,生怕被阮怀息给蛊惑了。如此老谋深算而富于玩味心态,顽劣中带着极高的艺术家气质,这才是阮怀息的真面目,非常之可恶,却总能把人给迷得神魂颠倒。就好比方才段理问他给谁打电话时,他比段理更敏锐地感知到外面的动静,于是随口胡诌说自己报警了,天知道那帮警察大半夜干什么去。只是可怜了段理,落入虎口被吃干抹净了还觉得是自己占了便宜,人家竟然还报警了!最后只落得个仓皇逃窜的境地来,当真是亏大发了。段理闷头窝在座位上,觉得自己浑身都酥|痒痒地酸麻着,尤其是胸部,她想到阮怀息伏在自己身上意乱情迷的颓艳模样,心里有些热。她难耐地解开安全带,满脑子都是阮怀息光裸着身体挺动的场景来,那个男人不需要太多的表示,一个眼神一声细软的喘息,就能把她的魂给勾走,让她连丝毫反击都做不到。艳事烧心越想越热,段理打开车窗给自己降温,包围住城市的盛大烟火依旧在继续,段理撑着下巴叹气:u盘到底是不是被他偷走了?他看着也不像啊,要是做贼心虚还能报警吗?死活想不通,段理闷声长叹,她这是遇到天敌了啊。可是她的u盘到底在哪儿?段理忧愁地揉揉太阳xue,那里面可都是刚窃取出来的机密文件,而且委托方早已严明:若出了差错,国际局势都会受到严重的冲击和变动。委托方势力神秘,保不准就是某国特工,或者是和政府有合作的黑道,他们巨额委托斑马线偷文件,想来也是因为相信斑马线的实力。可没想段理这次真的就马失前蹄了,当真是生平第一次。段理三观是歪斜的,她管不了天下大事,她最在意的不过是自己的名声要毁了,可能还会牵连到斑马线,这就难办了。忽然一只手贴在了段理的脸颊上,段理回头,嗯哼道:“师兄你刚回来就要给我收拾烂摊子了,好可怜。”来接段理的男人叫陈君,是老爹亲手挑选并培养的继承人,段理身为老爹的干闺女,便称他师兄。如果斑马线没有剧烈变动的话,那陈君就是下一任掌舵者,段理也要听从他的命令。段理自小就被宠着长大,陈君更乐意惯着她,这次就是专门回来给她收拾残局的,但他却没明确告诉段理。陈君拇指摩挲下段理的脸颊,唇角一弯后立即消失,显然是高兴不起来,“我已经听乔黛说了,这件事我会帮你查清楚,委托方那边有我和老爹,你不用担心。只是段理,你对那个教授是不是,上心了?”“是的呀,我真是要被他给迷死了。”段理身上荣宠过多以至于性子骄纵,对于陈君的质问,明摆着是不愿深谈,却没丝毫掩饰自己的心思。“阮怀息这人来历不明,我得调查一下。”陈君说,车子进了停车库,他指着段理无奈叹道:“小心被人扔坑里去。”“有你们,谁敢把我扔进坑里啊,再说谁有本事扔啊?”段理边下车边说:“大半夜的困死了,师兄你也辛苦了,快下车,我给你做点宵夜。”陈君还未开口,就听见刚出来的乔黛喜滋滋地说道:“得了吧,就你那水平,保不准得把师兄给毒死。”她冲陈君眉开眼笑,“师兄回来了,当然得我接待,快进来,我都准备好了,全是师兄爱吃的。”段理摊手道:“那正好,你们花前月下喝酒吃rou,我洗澡睡觉去,晚安。”她打个呵欠,懒散地回了房。乔黛管天管地爱cao心,在段理回来前掐点地给她准备好了牛奶和热水。段理扯下衣服,喝着牛奶进浴室,无意间从落地大镜子前看到自己的身体,她一口牛奶喷出来。段理放下杯子,前前后后打量着身上青紫的痕迹,这都是阮怀息干的!这男人太有本事,专门在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