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景四 改头换面 上训女桩 跪安请罚

    四

    一路急行，到了浙城，先去客栈安顿，夜半，施展轻功，向我熟悉的苏府掠去。

    师父所说年满十年便能回府，我却一直不愿意出现在苏家众人面前，我心里的芥蒂谁都无法纾解，在外我如何风生水起，在家，也许永远是个灾星，只有meimei的眼底，看不出任何轻蔑。

    脚尖点地，纵身一跃，很快来到meimei的小院，她闺房前，欢快的鸟叫三声，听到meimei兴奋激动开门，抚摸头，点唇：“告诉你多少次，不要毛躁，不能被人知晓。”，meimei搂紧我的腰，撒娇：“jiejie，我想死你了，别一来就训人家，这么久不来，我还以为jiejie出了什么事呢。”

    “我没事，进屋说……”，搂着进了里间，然后在床上续话，我旁敲侧击的问她是不是有了心上人，确定就是那个萧寒月时，有一会功夫失神，meimei晃着我的手问道：“jiejie，怎么了，他可好了，每次来看我，都会带很多稀奇古怪的东西给我，还有一些江湖杂记。”

    “哦？那他就是用东西虏获了meimei的心咯？”我打趣她，她羞红脸轻捶我：“jiejie，什么时候变坏了，我……我才不是那么肤浅呢，他……他就是好，不信，你去问爹娘。”

    “嗯？爹娘也知道？是不是苏家和他家有生意来往？”

    “没错啊，萧公子，可聪明了，有一次苏家差点酿成大祸，还是他化解的呢……”，我再次走神，缓过来后发现meimei睡了，没有多想，合衣陪她到天明，没有叫醒她，只留了封信，告诉她，jiejie会再来看她。

    除了要搞清楚我是不是杀错人，还要弄明白，师父当年是不是做错了，就是手足大哥，错就是错，怎么可以不分青红皂白就偏帮，两天的时间，足够让我查清楚，真是我做错了，一想到他的身子因为我下毒而变得赢弱，我觉得万分自责，想我苏女侠，纵横江湖就从来不曾伤过好人。

    而我答应他的自然不会言而无信，先去最重要的一味毒药生长之地寻找相生相克之物，再然后才策马回途，到了山庄门口，下马顿觉无力，心道，他的控制内力之法真是奇效，对门丁道：“告诉你家少爷，我苏卿回来了。”

    过了半响，在下人的带领下，他见到了匆匆赶回来的她，面对他，她竟然有些局促不安。先让她调配了解药，暂时缓解了体内最重要的一味奇毒。

    之后当着府中下人仆役的面，送她出门，说辞自然是解开了之前误会，便放苏女侠离去。待到月上柳梢，她被香晴从后门偷偷带了回来。

    璃月山庄武功以奇诡闻名，不仅功夫高深，以内力和药物控制人体之术更是一绝，兼之她体内筋脉窍xue皆因控元丹夹杂他的内力所改变，故而他可以用内功对她身体做出很多意想不到的调整。

    他收拢内力注入她脸上，改变了几处肌rou分布，虽然变化不大，但却已成为另一张脸庞，不同于之前的明眸皓齿，却也温婉可人，配上她如今纤纤弱质之姿，另有一翻风味，再难让人联想到她女侠的身份。

    左右端详，觉得并无纰漏，香晴在旁边帮我擦掉头上的汗珠。“好了，如今没人能看的出你是名传江湖的苏女侠了，也省了你日后许多尴尬和不便，以后你在这里赐名香露，切莫忘记。香晴是我的贴身丫鬟，香草是管事的大丫鬟，她们两个在这内院之中身份最高，你平日要叫她们jiejie，香草统管后院一切事物，也主要负责调教你这个新来的丫鬟，明白了吗？分你一间单独的小房，与我宅院相邻，这是为了方便配制解药。平日你有一个时辰可在房间尝试调配，其它时候和普通丫鬟无异。好了你还有什么要问的吗？听说你偷偷调查了你师傅和他大哥的事情，可是查清了？”

    见到他就尽快的先帮他压制体内毒火，余下的等他安排，可真被改变了容貌，名字，还有要叫他身边两个只会在下人面前高傲的女人叫jiejie，我就忍不住恶寒。

    转念一想，不过一年时间，我忍，奴婢就奴婢，可是如今这副身子，软弱无力，干活，路走长了都觉得气喘，他到底想要怎样，还问及我师父之事，我第一反应：“你派人跟踪我？”

    啪的一鞭子隔着绸裤抽在她臀上，香草面无表情：“怎么说话呢，要叫少爷，看来香露是还没学会长记性。”

    他挥了挥手制止了香草接下来的话语，“苏女侠光明磊落，眼里揉不进沙子是武林同道皆知的事，你签卖身契的唯一要求就是这三天时间，想必必然会去做最重要的事情，依照你的性格和名声，必然会去查清楚当年这桩疑案。怎么样我说的对吗？香露。”

    “嘶……你！”冷不防被抽一下，臀上的锐痛令我咬牙，此一时彼一时，我没了苏卿的身份，名字也被剥夺，冷眼相对也没任何作用，我若不是分善恶又怎么落到如此。

    江湖事本江湖了，要是抵命，他不要，想明白卖身一说，才真的懂得他是报复，天下最痛苦的不是死，而是生，因为，生不如死，又不得不生，我不认命，却懂得隐忍，从小不就这么过来的吗？收敛了脾性，学着说道：“是的，少爷，弄清楚了……”，承认与否，都已经没有转圜余地。

    他看她低眉顺目没有反抗，吩咐香草道“带下去吧，明天一早带她给下人认识，然后开始上训女桩。”

    “是，少爷。”躬了躬身子，香草带着她离开去到给她安排的小屋，房间甚是狭小，全不如她以往所住：里面一张小床，一个衣柜和梳妆打扮的台子，由于配置解药，里面多放了一张书桌与一个木架子，整个房间便显得十分狭窄。

    “衣服脱掉，庄子里的丫鬟有庄里的规矩，你还这身打扮，让外人看了去以为我们不识规矩，还是没有钱给下人置衣？到时候丢的就是少爷的脸面”。

    香草指挥着她：“别磨磨蹭蹭的，肚兜，亵裤还有你的靴子都脱掉。拿来给我。”

    香草收好所有衣物继续说到，“以后你不需要再穿这种行走江湖的衣物，丫鬟都是穿裙子的，这种武林人士的软底皮靴自然也不合适你如今的打扮，衣柜里有给你做好的绣花软鞋，自己拿去换上。好了早点睡下吧，明天少不得劳累。”说完拿着衣物转身离开，留下敞开的房门和赤身裸体的香露。

    两次听到训女桩，第一次是不在意，这一次，我却有很大的不安从心底泛起，还没多问两句就被带到住处，狭窄的房间，过路都极为容易磕碰，诸多不满情绪压在心头。

    褪去一身武林劲装，还被勒令贴身衣服也除去，再没有一丝苏卿的痕迹，我才真正的需要去接受现在的身份，一个名叫香露的丫鬟，香草离开连门都没关，我抱腿坐靠床边，听到外面不少的闲言碎语。

    “这是谁啊，她怎么有单独的房间？”

    “嘘，你们听听就好，别说出去……”

    “什么什么？”

    “我听门丁小牛说，苏女侠前脚走，她后脚就被送进来了”

    “什么？你说？”

    “不可能啊，她看起来好柔弱，你看那肌肤……”

    “少爷就喜欢美女jiejie，说不定哪里买的呢”

    “那怎么少爷不给我单独房间……”

    “呸，早知道你想爬少爷的床，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身份，香字奴婢我们足足差了三等……”

    “我哪里比香草差，她那狗眼看人低的，天天防这防那，这下好了，有个人隔应她一下也好”

    “你以为呢，少爷最宠的大等丫头，不可能这么容易打击的”

    “哼，你看着吧！”

    实在听不下去，赤足下地，狠狠的把门关紧，都是思春的丫头，都想爬床，这么不害臊，若是以后meimei真嫁进来做当家主母怎么压制。

    而自己的问题，只一句对自己说，兵来将挡　水来土掩，微微凉风从窗外吹进来，唯有打开衣柜，满目琳琅的衣裙，颜色搭配更是恰好，难怪这庄里的姑娘就是看起来赏心悦目，甩开脑子奇怪的想法，找了件看起来素静的里衣穿好，躺平，盯着天花，才泛起几分担忧，在混乱的思绪入睡。

    训女桩，顾名思义是一种调教器具，专门用来训教和惩罚不守规矩和犯下错误的女子。其形似一木桩，约小圆桌大小，高不过膝弯，通体呈赤红色，上有描金画凤。

    受训女子双手缚起固定在腰后，站于桩子中间，弯下腰来，脖颈扣上项圈，被一根约普通女子腿长的细链锁于训女桩前方边缘的环扣之上。至此女子只能弓腰站立，上身与腿约呈直角；而训女桩两侧各有一根可调节高度的竖杆，待受训女子被拘束好之后，调节高度，上面横搭一根青竹，上系铜铃，高度恰好调节于女子小腹之下。受训之时，旁边有一丫鬟手持藤条监管，一旦无法保持姿势，想要屈腿蹲下跪下，那青竹必然落地，铜铃清脆，便是十下鞭臀。在受训女子头部下方有一短柱，上置一铜盘，内中盛满清水，受训女子只需再向下低头便能补充饮水，只是姿态不雅，不过这清水喝完若要继续添加，则需要恭谦有礼，温言软语求着监管丫鬟才能得到，而如要小解，那更是要放低身段，说尽好话才可能被允许，届时双臂束缚依旧，由监管丫鬟牵着细链带入厕所，全凭他人帮忙脱穿下衣，擦拭清洁，更增无助羞愧之感，待得返回，便要在脚心打上十鞭，作为方便代价。

    这训女桩看似并非重刑，却让无数丫鬟畏惧异常。上去初时并无不妥，时间稍长就腰酸背疼，双腿打颤，不消半个时辰，就只能以意志坚持，女子意志本就薄弱，兼之鞭打求饶，被来往其他女子围观，一天下来，精神和rou体都几近崩溃，却是消磨意志，调教女子，尤其是性烈女子最好的用具之一。

    璃月山庄占地甚广，其中约有一半为内院，外院内院只有一门相通，时刻有人把守，除他以外，非女眷丫鬟不得擅入。

    内院中心处有一片颇为宽敞的院落，四通八达，与多处相连，平日内院之人多穿行往返于此，而这训女桩便安置在院落正中，让她们日日见到，内心增添警示，不得放肆，偶有受训之人在上面婉转呻吟，满面泪水求饶，想起自己之前的经历，更让她们害怕，兴不起反抗之心。

    次日清早，香草将香露双手缚好便带来这里，迫使其弯下腰肢，从训女桩一侧抽出细链，把项圈锁好，青竹置于腹下。便吩咐一名丫鬟，在这里行监督之责，不可懈怠，并教导府里基本规矩，同时把她介绍给其他丫鬟认识。“香露可知这每一名入后院的丫鬟，第一天都要尝试一天这训女桩，紧记自己身为女子，便要恭敬顺从，牢记府中身份地位，遵守规矩，不得逾越。”

    临走，似乎是记起了什么，停下脚步说道，“昨晚我离开你房中之时，竟然都不知恭送jiejie，道声晚安。今晚受训后梳洗完毕自己主动去到少爷房里，跟少爷和两位jiejie跪安请罚，若是忘记，明日就在这里再训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