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劲
不对劲。 这是小涵唯一想得到的三个字，她的神经不知被什么腐蚀了，对自己的思绪毫无反应，把三个字来回播放，反而对身体上的刺激点滴都不肯放过，无限放大，直到占满脑海。 悦悦用残臂攀在她身上，舌尖一挽就松去她的一颗扣子，从颈段一步步向下，移到胸口。 “我……”她嗫喏着，“我自己来吧？” 说完才意识到，似乎谁来脱并不是问题所在，赶紧改口： “不是，悦悦，你要做什么？” 她没有理会她的两个问题，已经进行到了腹间，衬衫原本掖在裙子里，下班路上被小涵自己拽了出来，现在有一圈褶皱，最后两颗扣子都没有系，给悦悦省了事情，仰起头又蹭到了她的肩上，叼着领子，顺锁骨把布料向下撸。这边拉到一半又去扯另一边，直到衬衫落到小涵的手肘，才舍得歇口气。 “这时候真觉得有手真麻烦，要是我的话，一拉就脱掉了。”她吹了口气，把自己的刘海掀起来一撮。 小涵听了不知该怎么反应，约略理解为嫌弃自己，赶紧把衬衫甩下来，又不知道赤裸的双臂该摆在哪，抠起了床单。 显然，这里只有悦悦是自在的，破除了衬衫的阻碍，她又盯上了小涵的内衣，然而这次不再急于让它消失，反而贪恋似的用舌尖勾着肩带，让它下去，又拾回来，顺着它凑到小涵的胸前，隔着棉垫用鼻尖蹭起来，末了放过一码，又低头忙活起了裙子。 西装裙的拉链太小，她用牙咬起来很是不便，只拉了几厘米，就被线缝挡住，怎么也拉不开了。她耸了好几回肩，只能认输，放开了这个难题，撒娇一般地用脸颊示好： “这个你自己来嘛。” 小涵已经回到了抛弃思考的状态，被她蛊住了似的，剥下自己的裙子叠放在一边，习惯性的还要去扒下连裤袜，被悦悦出声阻止了： “就这样，过来坐。” 她坐到了床边，想侧对着悦悦，不想刚坐好，她就挪到她的身后，下巴往她肩上一搁，好像那里是专为她设置的，自然得不行。 说不定也真是如此，因为这样的距离里，她的话语带着体温和柔软的湿气，比蛊惑更诱人几分。 感觉到她正在触碰自己的内衣，小涵支支吾吾： “我自己来，自己来……” “让我玩一会，”悦悦放低了声音，“我不好系内衣扣，肩膀也挂不住带子，所以想看小涵的，小涵不会介意的，对不对？” 说着，残臂抵着她的蝴蝶骨，把那边的肩带拨开，把鼻息涂满小涵彻底裸露的肩颈，含住她的耳垂，唯一一条健康的腿从后面绕过来，用脚尖滑过她穿着丝袜的腿面，换大腿内侧，来回摩挲。 “丝袜是这种触感啊，我也没有穿过呢……” “啊，”小涵不解其意，“你，你想的话我可以帮你……” 悦悦噗嗤一笑，啃了一下她的耳朵尖，但依旧不给她解释，只是更用力地扩大肌肤接触的面积。 脸颊贴在肩膀，胸脯抵着后背，小涵忽然觉得，自己好像正在被悦悦抱着。 她终于玩够了，衔住内衣的扣子。小涵立刻会意，背过手去帮她，不料指尖吃了一痛，是悦悦警告的齿痕。 “我来。”她声音忽然就冷了一点。 “这个，这个很麻烦的，你不方便……”想想四排金属扣，小涵还是争取了一下。 不和她争论，悦悦横着一用力，内衣立即松开了，她甚至叼着它，让小涵抽出胳膊后，随便丢在了枕头边。 “是有点不方便呢，”她挺了挺残缺更严重的肩膀，“袜子……” 她满意地看着小涵快速脱到只剩内裤，适时开口： “我好想抱小涵哦，可是不行，小涵可以抱抱我吗？” 话已至此，当然不能拒绝，小涵甚至没有发现，悦悦已经移到了床铺最里侧，她只知道她在朝她索要一些慰藉，于是当仁不让地爬上这张柔软到能让人窝进去的床，轻轻把悦悦揽进怀里。 说点什么之前，热烈汹涌的气流灌进口腔，一股力量带着她跌落枕上。悦悦灵活的舌尖紧接着撬开她的唇齿牙关，把这个亲吻变得攻击性十足，时而舔舐，时而吮吸，就连发出声音的空隙都没有给她留一点点，直到她眯起眼睛，吃不消地极速抽着鼻子。 “哈……”不知是不是缺氧的缘故，激吻结束，小涵也只发出了这一个音节。 显然，悦悦只是迁就她，并未满足，因为她正吻着她的嘴角，等她喘匀了，又续上下一个，重复到一行清泪滴落，才用大臂残肢托着她的下颌： “我哪里不方便啊？嗯？” 残肢很短，她的脸也只能与小涵拉出一厘米的间隔，这句话简直是喂进她耳朵里。 接下来当然是要继续证明这句话，亲吻过于突然，让小涵懵住了心神，刚刚清明一瞬，又一个问句砸下来，悦悦并不盼着她回答，问完就继续堵上她的嘴，泪落了好几行，才挪开去，一滴一滴舐入自己唇间。 “哭什么？”她垂着眼，把那一截手臂当手掌，拍了拍她的脸，又因为残缺削弱了这个动作盛气凌人的意味，变得温和起来。 “累了。”这是小涵唯一一个讨饶的机会。 有用，也没用，悦悦放过了她的呼吸，鼻尖游移到下颌、锁骨，凝神想了想。她用身体的力量逼倒了小涵，原本跪坐在她身边，半趴在她身上，这下一定心，残腿打开，跨坐在了她身上，以便上身刚好地活动。有了这份定力，更加肆无忌惮，手臂怼上小涵的胸前，对着暗色的圆打着圈，感受它的萌发，还不满足于一侧，光滑的残肩也想凑热闹，扭着腰肢往另一座小峰上递，可惜它被削得只剩一个弧，这么做唯一的用处就是激起小涵一身的鸡皮疙瘩。 “啧。”她恼怒地叹了一口，把对肢体的愤恨转嫁给了对方，头埋在她身上，把那个对残疾的部位来说过于遥远的乳尖纳入口中，狠狠吸了起来。 “啊……” 小涵吃了痛，抬手就推，接触到悦悦的身体，力就软了，怕她受不住，于是在悦悦看来，这只突然搭上来的手又成了鼓励，邀请她更过分一些。 她咬住了凸起的小豆，又在小涵抽气的声音中换胳膊去逗弄，让那颗比肌肤略硬的东西蹭过自己尖端的疤痕，擦着腋下一侧更加细嫩的皮肤。 “悦悦，”小涵的声音染上了哭腔，“这样……这样不好……” “嗯……”她不舍地放过了它，含着舌尖，在小涵的身体上留下一条烫了又凉的水线，“没有不好哦，我知道小涵想要什么的。” 说完，叼着内裤的边，把最后一片布料也揭开。 “你看，”截去手臂的部分因为格外多的摩擦已经变得通红，蘸上透明的粘液格外醒目，“这不是很好吗？” 她把它涂在了小涵的腿缝，不顾她嘤嘤嗡嗡的抗议，侧过身体，把干爽的另一边贴上去，蹭下一大团湿水，任凭它们顺着疤痕，畅快地流下来。 亲吻霸道得一视同仁，可这次没有限制小涵的能耐了，在她突然拔高的声调里，悦悦用一片污秽的肩膀抵住小涵的臀，强行压着她的腿根，张嘴分开花瓣，含住了那颗早就被挑弄得充血、光滑而带着弹性的珍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