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 意外的收获
卫庄咧嘴歪头一笑：“所以，这件事你不用管了。因为你管不了。” 盖聂觉得自己又被他戏弄了。 他认认真真听他讲了这么一大堆，到头来却是这么个结果，怎会不让人气恼。 盖聂憋了一肚子火，闷头倒床就睡。 卫庄立即拢过去拱他：“师哥，你生气啦？” “没有。”被单里传来盖聂瓮声瓮气的声音。 “那你为什么不看着我说话。”卫庄说着就来扯他的被单。 “我困了。不想说话。”盖聂死死拉着被单不让他得逞。 卫庄扯了几下未果，索性从他背后掀开被单钻进去，直接拱进了他的怀里。 盖聂哭笑不得。 强行要师哥抱住自己这种cao作，也只有小庄才做得出来。 盖聂捏了捏他的鼻尖：“刚才那些话，全都是你唬我的吧。什么罗网，什么jian细，全都是你编出来消遣我的？” “我没有。”卫庄抓住了他的手，紧紧攥在手心里，一脸真诚，“我会骗任何人，唯独不会骗你。” 看着那双痴痴傻傻分不清的眼睛，盖聂无奈苦笑：“那你是觉得，这个秘密就像之前秦伯伯遇到的那件事一样，我们根本查不下去，是吗。” 卫庄用力点点头：“查不下去只是暂时的。真相总有一天会水落石出。” 盖聂叹了口气：“既然鬼谷真的有很重要的秘密，那些人是不会善罢甘休的。还有那群村民……” 跟一群不讲道理的人讲道理，怎么讲得通啊。 卫庄问：“那师哥有什么办法吗？” 盖聂摇摇头：“我还没有头绪。你呢？” 卫庄道：“我也没有头绪。” 盖聂扑哧笑出来。 “那睡吧。说不定一觉睡起来，我们就都想到办法了。” “那到时候听你的还是听我的？” “谁的办法更好听谁的。” “那怎么证明谁的办法更好呢？” 盖聂心中一动——他这是又在变相纠结，三年之约过后，他们到底谁跟谁走么？ 他抬手温柔地抚了抚卫庄的头发，卫庄便趁势将他的手按在了自己脸上。 “师哥，你怎么不说话了？”他眼巴巴望着他的师哥，用力眨了眨眼，长睫扑闪，那双明亮的眼睛里满是让人不忍伤害的期待。 盖聂喉头哽了哽，努力对他笑笑：“那我们就都试一试。先试你的，再试我的。好吗？” 卫庄终于满意地笑了：“好。” 盖聂不知道，他的笑容背后，藏着更为隐秘的得意——他终于又可以抱着他的师哥睡觉了。 不知那群村民是否是被卫庄的鹰震慑住，一连几个月都没有人再来闹事。 只是，如何才能判断一个脑子出过问题的人完全康复了呢？ 这些日子以来，这个问题一直在盖聂脑中萦绕，却迟迟找不到答案。 卫庄近来的表现可以说进步神速，不但分析问题头头是道，付诸行动亦是果敢绝决。除了每晚还是喜欢赖进他的被子，他跟叛逃前几乎没有差别。 转念又想，之前逃跑的那段日子，无论是在路途中，还是在桑海城，卫庄都是同他住在一起的，或者他本就认为，这么相处就是正常的？ 一想到卫庄曾经半真半假说什么“师哥不在身旁睡不着”，他的脸就会悄悄泛起红晕。 还好这样的混账话他再也没有说过，每次在他身边躺下都躺得十分坦然，搞得好像如果这样做是错，那也是因为他心生邪憧一样。他便不再纠结了。 但卫庄就是一个不能让人省心的熊孩子。 一连好几天，盖聂都发现卫庄常常坐在回廊上，望着不远处的那座小木屋怔怔出神。 每到这时，他都紧张得屏住呼吸，不敢惊扰他半点，生怕一个不小心，又勾起那些不堪的往事。 可他不说，卫庄还是会说。 “师哥，还记得那个小木屋吗。” 盖聂硬着头皮应了一声：“嗯。” 卫庄黯然道：“我那时给你写了很多信，可你一封都没回过。” “小庄……” “我知道你在生我的气。我不该怪你出卖我。”卫庄将目光落在了师哥脸上，“我知道错了，你原谅我？” “傻瓜。我从来就没生你的气。”盖聂用力抚了抚他的脑袋。 卫庄不信：“那你为什么不回我信？” 盖聂：“……” 他还没想好要如何回答好这个问题，卫庄又拉住了他的衣袖：“师哥，师父那样打你，你真的不恨他？” 盖聂摇摇头。 卫庄立即道：“既然如此，你不会再介意进那间小木屋了，对吧。我们现在就过去看看！” 说罢，他拉了师哥的手拔腿就跑。 盖聂恍了恍神：自己怎么就被这家伙牵着鼻子走了呢？ 两人来到木屋附近，卫庄停了下来。 盖聂问：“你觉得，鬼谷的秘密藏在禁地？” 卫庄略一点头：“这个木屋是去禁地的必经之地，也许它里面会另有玄机。” 盖聂奇道：“你想通过它绕开禁地前的奇门阵？” 这里的奇门阵，是鬼谷先生亲自排布的，就算是盖聂进去，也很难全身而退。 卫庄面上的表情出奇地镇定：“是有这个打算。不过，万一不成也没关系。奇门阵再复杂，也是万变不离其宗。师哥，不要被师父束缚了。那个时候你刚入鬼谷，对不了解的事物本能惧怕情有可原。如今你也学到了不少，怎么还能跟从前一样呢。” 他说得如此有理，震惊之余，盖聂心中亦涌起肃敬。 可他还是要故意调戏一下他，沉着脸道：“之前不是你说这件事我们查不下去，叫我不要查了吗。” 卫庄一本正经道：“之前我没想到可以从木屋入手。” 盖聂道：“可是当初我在那个小木屋里待了半年，没发现有什么机关暗道。” 卫庄并不认同：“那是因为你没往这方面留意。如果我们刻意去找，说不定会有意外收获。” 二人向着那片未知的领域走去，心中有些惶恐，更多的却是跃跃欲试的欣喜。 刚刚来到小木屋的门口，屋子里竟传来一把苍老的声音：“谁在外面呢？” 卫聂二人面面相觑：里面居然有人？！ 盖聂几乎是本能地抬起胳膊，想将卫庄护在身后。 却不想，卫庄动作比他更快，抢先一步将他护在身后，抬起另一只胳膊用木剑轻轻推开门。 午后的阳光照进木屋内，却并没有落在那个人身上。 阴暗的角落里传来那人的声音：“原来来了两个。这是鬼谷纵横的二位都到了吗？” 卫聂二人面面相觑。 这还是第一次有人称他们是“鬼谷纵横的二位”，第一次有人把他们俩认做了一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