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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满口应下,还帮她找了药给马治伤。客栈房间里,阴九渔洗了把脸,脱了外套就到床上去躺着。半个月来不停赶路的确也让她累坏了。躺到床上就不想动。躺着躺着就睡着了。一觉醒来已是傍晚,天已经黑了。阴九渔起身找了件干净的外套穿上出门。下了楼,先去看看八骏。后院的马厩里黑漆漆的,阴九渔跟小二要了一盏马灯,走到马厩前,提起灯看到八骏完好无损,心里才松了一口气。“八哥,要是有人又来欺负你,你就大叫一声通知我好吗?下午遇到的那几个混蛋被我当着那么多人臭骂了一通,估计不会死心,还会来欺负我们。我们都要随时提高警惕知道吗?”阴九渔伸手帮它顺着鬃毛说。顺完又说:“不过你不用怕,他们要敢来正好,一旦被我捉住,一定好好揍他们一顿。居然敢用暗器伤你,我早晚给他们还回去!”跟八骏说了几句才离开马厩,又去茅房方便了一下。回到屋中,要了一壶开水上楼回房。这个点也懒得出去吃饭,把买的干粮拿出来,就着热水将就吃了。吃饱喝足,阴九渔深感无聊,走出门来到客栈的阳台上,无聊地看都城夜景。这处离闹市有些距离,周围都比较安静,阳台下的小石街上偶尔才有一两个人走过,清清静静。放眼望去,只能看到远处的闹市中隐隐约约的灯笼火光。看着夜空下那些微光,阴九渔想起了余子昂,也不知道他住在擎天哪个地方,现在过得怎么样了。莫名地,她有点期待看看如今的他,又害怕再见到他已经不是自己记忆和想象中的样子。毕竟快十年了,他今年也三十四五岁了吧,会因为游走官场喝酒应酬而变成大腹便便的大叔吗?会因为游走花街柳巷纵欲过度而变成面黄肌瘦的颓废男吗?阴九渔深吸一口气看着夜空,才明白所谓的痴情原来多么可笑。现实不是少女梦,更不会因为那旖旎的少女梦而改变。可是,那个男人,那个叫褚善的男人,真的像生生世世最美的梦一般,令自己魂牵梦萦刻骨铭心,就是好喜欢他,就是很爱他,就是无法从灵魂里抹去他,怎么办?为什么会这样?用生命来追寻,却只是爱上了一段回忆,爱上了自己的幻想?阴九渔看着夜空,忽然喃喃自语:“褚善,褚善,褚善。”第二天一早,阴九渔起床收拾好东西,去马厩看了一下八骏,出门去吃早饭。走出客栈所在的巷子,便是一条热闹的小吃街。拣了个空位坐下,要了稀饭包子,热乎乎地吃了顿美味的早餐。吃完后往市中心走,去相关部门先报个名。来擎天的时候她已经听到有人在议论这件事,皇上下旨今年特设一场武状元比试,各州可推选三个名额入试,男女不限。师傅给的通关文牒里还附有一页说明,让她进京后去吏部报名即可。阴九渔不知道吏部在哪里,只有边走边问。找了一个多小时才寻到吏部,又随人去填写报名表。填写报名表自然都是用毛笔写,偏偏阴九渔根本不会写毛笔字,颤颤巍巍地写了几个字简直惨不忍睹,只有厚着脸皮请旁边的小吏代写。小吏轻笑了一下暗暗鄙视她这个粗人,还是帮她代了笔。填写完后,又拿到一本小册子,上面有她的名字籍贯,入场编号,以及赛事安排等说明。也就是准考证吧。阴九渔把小册子揣上离开,总算搞定了。出了吏部大门,自然也不急着回客栈,好生逛逛街买点东西才是正事。反正不差钱。擎天大街上商铺繁多,商品也很丰富,完全能满足女人买买买的喜好,阴九渔也是看到什么合意的就买下来,没一会儿手里就提了一大包东西。却没发现后面有几个身影似乎在跟踪她。一个卖香包的小摊前,阴九渔好奇地选着香包。这些手工做的香包都绣得很好看,里面装着驱蚊的草叶,也很是实用。摊主是个带着孩子的女人,打扮朴素,一脸友善的样子,阴九渔想多买几个也算是做好事吧。选了两个香包,正准备拿第三个的时候,手刚一摸到香包却突然被另一只手拿走了。阴九渔纳闷地转头看,却骤然惊呆了!一脸得逞,笑容腹黑的男人,竟然长得跟褚善一模一样!作者有话要说: 我曾经似乎也爱上自己的幻想==☆、猪一样的队友阴九渔赶紧闭上眼摇摇头,怀疑自己出现了幻觉。再睁开眼睛时,果然看到那男人已经转身走了。那背影潇洒俊逸,却也是越看越像小公子。脑中更是挥不去刚才那一眼的惊鸿一瞥,越想越是觉得相像!见鬼了?“我怎么了?”阴九渔拍拍自己的脑袋,觉得自己可能走火入魔了。难道昨晚想了一夜小公子,今天看人就出现幻觉了?再看向那个身影。忽然,那个背影转过身,一双桃花眼直直盯着她的眼睛,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俊逸的笑容。一瞬间,阴九渔脑中仿佛有无数七彩泡泡爆炸,每一个泡泡上都映着他的身影。像,真的很像!“姑娘,香包还要吗?”卖香包的女人忍不住问。因为她很怕手上还捏着两个香包的阴九渔会突然不给钱就跑了,她那副魂都被人勾走的样子实在太吓人了。阴九渔回过神,把手里的东西全放到她摊上,又从口袋里拿出一张大面额说:“大姐,我这些东西先寄存在你这里,这是寄存费你收下,我过一会儿回来拿。”把钱放下就赶紧朝那个身影追去,也不管女人在后面喊什么。阴九渔飞快地追着那个身影,在人群中七拐八弯。而那个身影也似乎是故意让她追似的,虽然走得很快,但也不时回头看看她是否跟了上来,还故意停下来等等他。这么追追赶赶,来到一条僻静的小巷。阴九渔看着离自己只有几米远的男人,终于忍不住开口说:“前面那位大兄弟等一等,能问你几句话吗?”男子停下脚步,微微侧头用余光瞥了她一眼。阴九渔怔怔地看着他的背影,缓缓迈开脚步,情不自禁地朝他伸出手,心怦怦怦地跳个不停。她甚至想着,会不会是小公子认出自己了?“那个,能请问一下,你叫什么名字吗?”阴九渔小心翼翼地问。男人并没有回答她,而是缓缓转过身。他穿一件象牙白的丝质束腰长袍,袍上有精致精致的刺绣,尽显华贵。右手拿着一把合拢的纸扇,往左手上有节奏的敲着。面带笑容。笑容明媚得跟此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