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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早已坐在厅堂等候,见我进来了,便朝我招手,满面慈祥地朝我笑。我连忙快走几步来到她身旁,跪下行礼叩拜,口中说道:“拓跋槿见过太皇太后,太皇太后万福金安。”太皇太后起身将我扶起来,眸中泛起水光,心疼道:“槿儿,真是我的槿儿,快让祖母好好看看。”这一声祖母听得我有些错愕,就这样任由她抱着,她的怀抱很温暖很平和,让我有一种很舒服的感觉。抱了一会儿后,太皇太后拍拍我说:“槿儿,快别站着了,一大早就进了城,还没用膳吧?我叫人准备了几样小菜,你陪我一起用点吧。”我笑着点点头说好。太皇太后用膳的时候没有多余的人伺候着,只有一个婢女在布菜。小圆桌上摆了满满一桌子早膳,有精致的点心,有熬得糯糯的松子粥,还有八小碟爽口小菜,都是很寻常的东西,却很温馨。等我们坐下后,太皇太后亲自给我盛了一碗粥,说:“槿儿,多吃些,看你瘦的。”然后她转身问那婢女,“慧心,小王子下了早课应该回来了,去把他叫来用膳。”我捏着瓷勺的手微微一顿,小王子?据我了解,拓跋浚膝下只有拓跋睿一个小王子,自小在太皇太后身边。正想着,只听门外帘子一掀,轻快的脚步越来越近,然后一个王子装扮的小孩儿在太皇太后身边跪下了,他的声音里已经没有了稚嫩的感觉,倒多了些稳重,不过在□□母面前还多少有几分天真无邪。拓跋睿请了安便要坐下,一抬头看清我之后,吃惊地张了张嘴道:“你这笨女人怎么在这里?”太皇太后拍拍他的肩膀说:“睿儿,不得无礼,这是你皇爷爷的女儿,你该叫她一声姑姑。”拓跋睿盯着我,许是碍于□□母在,一时间不好发作,前一秒还是气鼓鼓地瞧着我,下一秒就又天真无邪般睁着双眼好奇地看着我,亲切地叫我姑姑。这顿饭拓跋睿吃得很香,每吃一口都要抬起头来看我一眼,然后再低头吃一口,笑一笑。我被他看得有些心里没底,吃起东西来自然有些食不知味。好不容易用完早膳,太皇太后年纪到底是大了,精神有些不济,需要休息,我就告退出去了。一出了太皇太后寝宫,我便拉着可儿疾步行走,可儿奇怪,便压低声音问:“小姐,刚才用膳的时候我就看您脸色不太好,是不是不舒服啊?”我飞快地走着,一面走一面说:“可儿,等回到寝宫我再跟你细说,现在快些走着,千万别停下。”可儿刚想说什么,就被一个声音打断了。“你再跑,本王子就命人把你身边丫头的腿打断!”是拓跋睿!我连忙停下脚步,看了一眼身边有些害怕的可儿,然后调整了一下情绪,深呼了一口气,脸上扯出许多笑来,转身看着站在不远处的拓跋睿,谄笑道:“哎呀,原来是我那可爱的小侄子,这才刚走一会儿,你就开始想姑姑了啊,小睿儿快来,让姑姑好好抱抱。”说着,我朝他伸出双手。拓跋睿手里攥着小鞭子,说话间在地上抽打了一下,说:“你这个笨女人真是丑死了,快别再笑了,难看死了。”我连忙收住笑容,看着他说:“小睿儿,你这么急跑出来,是有什么事儿吗?”拓跋睿冷着一张脸说道:“这里可不是临淄城,你若再丢下本王子逃走,本王子一定饶不了你!”我心道不好,这小孩儿还真生气了,上次在临淄王城里实在是迫不得已才逃的,估计是给这小孩留下阴影了。我于是放柔了一下声音,说:“上次逃走,的确是迫不得已,当时情况紧急,不跑不行啊!”拓跋睿挥着小鞭子跑到我身边,说:“什么不得已,事后我想了一夜,终于想明白了,你是让一个女人冒充你逃出宫去,本王子找了你整整一个月,好不容易在王宫里碰到你,当然不会去像东齐皇帝告发你!”我连连点头,声音里也有点谄媚,道:“对对,我知道睿儿不会去告发,是我以小人之心踱君子之腹了。就饶了我这一遭吧。”拓跋睿略有些婴儿肥的脸上流露出一种我看不懂的神情,他盯着我看了一会儿,说:“你要记住,本王子可是可以在关键时刻救你一命的人。”我正奇怪他为何如此说,身后便传来一个邪魅的声音。直觉告诉我,这个拓跋钰是一个非常有城府的人,他的眼神充满阴鸷,透着许多算计,束在后面的小辫子捆在一起,用一块血玉冠固定住,在阳光下更显的有些诡异。在进入大梁城前拓跋浚就给我看过这个拓跋钰的画像,于是我低身朝他行礼,说:“槿儿见过梁王,王爷万安。”拓跋钰虚扶了我一把,说:“小妹何须如此客气,都是一家人,小妹又是新到大梁城,日后有什么事尽管对本王说。”我站了起来看向他,嘴角上扬,笑道:“多谢王爷厚爱,槿儿记下了。”拓跋睿也向他请安道:“睿儿见过王叔。”拓跋钰笑道:“起来吧,睿儿又长高了!”拓跋睿咧嘴一笑,回给他一个天真无邪的笑来。此时,拓跋钰拿出一个锦盒递给我说:“本王新得了一块美玉,特在让工匠雕成如意,可巧了昨夜刚完工,今儿个就送给小妹你了,权当是本王送你的见面礼。”我接过锦盒打开一看,那如意通体翠绿,通透无比,温润细腻,很名贵。我收下锦盒,递给可儿保管,说:“多谢王爷。”这个时候拓跋睿打了个哈气,然后走到我身旁拽着我的衣角说:“槿姑姑,时辰不早了,咱们快去取书吧!”我感觉拓跋睿在暗中使劲儿掐我的胳膊,低头看了他一眼,恍然间领悟了他的意图,于是点点头说:“睿儿不急,姑姑马上给你找。”拓跋钰说:“既然王子和小妹还有事,本王就不在此耽搁了,先走一步。”我连忙作揖道:“恭送王爷。”拓跋钰走后,我带着睿儿回了寝宫,可儿守在院外,进了屋我才问他:“刚才怎么了?你不想和你王叔说话?”拓跋睿喝了一口水才说:“父王不让我跟王叔太过亲近,起先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年我才知道,他表里不如一,在父王面前很是恭敬,在背后却说父王的坏话。”我奇怪,问道:“梁王表里不如一,你又是怎么知道的呢?”拓跋睿说:“我有一次听到他暗中命人准备铁杵刻字,然后埋到阿城的农田里,上面写着大王昏庸,天降暴雪。”去年年初北燕数座城池均遭遇暴雪,这是百年不遇的大雪,冻死许多牛羊。到了春天积雪不化,还影响了草原的生长。那时北燕就流传出一个谣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