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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包的手紧了一分,亦低声道:“这个锦盒确实蹊跷,现在只有早点把这个烫手山芋交到王怀安手中。”韦林点头称是。因着土城今日战事连连,路上的行人很少,一路走来,只看到巡防营的人。来到土城东城门口,城门紧锁,并用巨石堵住,另有一个营的兵力镇守。不远处有一个小屋,应该是从前守卫兵临时休息的站点。我与韦林走过去,看到一个头发花白的老爷子坐在屋内,我敲了下门板,问道:“请问军爷可是叫王怀安?”那老爷子身形微动,隔了良久才转头看向我,他虽形容枯槁,满脸的皱纹,但一双眸子却很有神,许久,他才开口说:“不是。”我又追问:“那您可否知道王怀安在哪?”老爷子捋了捋胡须,说:“不知。”就在我想再问他些什么时,那老爷子已经转过身去,坐在木椅上闭目养神。这个奇怪的老爷子!韦林此时说道:“姑娘,属下去问一下守卫东门的将士,看他们是否知道。”我点点头说:“好,小心一些。”我站在不远处,看着韦林去询问,他神情严肃,转头看了看我,摇摇头。看来,今日是要无功而返了。夜凉如水,我用过晚膳后,便拿起一本刘宇翻看过的一本游记,这里资源紧缺,入夜之后紧点了一盏灯,看了一会儿后我的眼睛就有些酸痛,所幸便不再看了。今日没有找到陛下所说的王怀安,也不知这王怀安是否还在土城,如果他在的话,为何连名字也不曾在军名册里?陛下给的这个锦盒里到底装的是什么呢?刘宇入夜时分便接到前方报捷,北燕大军的粮草已经消耗殆尽,战马也有所损耗,如今在土城抗击北燕的东齐大军共有二十万,再加上月亮城派出的五万骑兵,对抗北燕大军的二十万大军,看来距离北燕退兵已经指日可待了。但是今夜北燕大军却再一次发动攻击,并且利用风向使用了箭火,采取强攻,想要强行攻下土城。消息传来之时,我摔碎了一只茶碗,我急忙推开房门,来到将军府里最高的地方往城楼的方向望去,触目可及的都是火光一片,城楼上的一处屋舍已经燃起熊熊大火,此处都能听见士兵打仗厮杀的声音。就在我要从阁楼上走下来,去找刘宇的时候,我听到背后一声冷笑:“姑娘这是要去哪儿啊?”随之而来的是脖颈一凉。作者有话要说: 更新啦,留个评论啦,收藏一下啦!么么哒☆、劫持呼啸的北风吹得衣衫猎猎作响,骤起的风卷土而来,土城瞬时被笼罩了一层薄薄的的尘雾。我的双手紧握成拳,烟波一转,看着眼前用刀抵着我喉咙的人,突然嘴角一动,冷笑道:“顾骋,真没想到通敌卖国的jian细竟然是你。”顾骋阴骘的眼神儿中透出浓烈的杀气,他将我的双手反绑在一起,绳子系的很紧,他说:“姑娘,随我走一趟吧。”我舒缓了一下紧张的心情,故作轻松道:“殿下早就怀疑你了,如果你现在投降,他还能念在主仆多年饶你一命……”顾骋阴狠地笑声打断了我的话,他抬起右手紧捏着我的脸颊,不带丝毫感情地说:“如果你再说,我不介意把你的尸体带走。”冰冷的触感和手上那股子狠劲儿无一不在提醒着我,他说的是真的,他随时都可以杀了我。我被他带上马车,也不知道是通往何处的,道路很崎岖,马车颠簸的厉害,震地我头痛欲裂,大约走了一个时辰,马车停下来了,我被他用力拽下车,才发现这里是距离土城不远的小村落,遥遥望去,还能看到被火攻的土城城楼。紧接着,我便被他关在这里。那夜进攻将军府的是一伙儿匈奴人,还有几个身上有梅花手绢的黑衣人,如果跟匈奴勾结的真的是这个顾骋,那他的亲meimei顾芯蕊又怎么会死的那么惨?按照常理,他应该事先将顾芯蕊转移到一个安全的地方,还是,这当中发生了什么变故?刘宇不知道这些日子查没查出来关于细作的蛛丝马迹,这个顾骋柴米不进,胸有成竹的模样,而且心理素质极高,我方才说殿下已经掌握了他是jian细,其实是在诓骗他,但是他当时言辞狠绝,不为所动,似乎把一切都掌握在手里的架势,让我很担忧。我被关在一个破败的柴房里,北风卷起的沙尘透过破旧的窗纸吹进来,我虽带着口罩,但时间久了还是有些呼吸吃力。这里黑漆漆一片,仅有一些微弱的光从窗外照拂进来,也不知过了多久,房门被打开了。在黑暗中,顾骋一双阴鸷的眸子落在我身上,良久,他冷哼一声道:“不会有人来救你的,聪明的话,就把那个锦盒交出来。”我微微眯起双眼,看着他道:“锦盒?什么锦盒?”顾骋说:“别跟我耍心机,你的房间我亲自去搜过,并没有找到,就连你那个跟班韦林,我也跟他交过手,锦盒也不在他那。你乖乖说出锦盒的下落,也好少吃些苦头。”陛下让我转交给王怀安的锦盒里到底藏着什么秘密,竟然连匈奴人都想得到?如果这个锦盒如此重要,陛下为什么要委派我这样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呢?想到这,我蹙起眉,说:“东西已经不在我手里了。”顾骋冷笑道:“看来,你还是想吃些苦头。”他从怀里拿出一个棕色小瓷瓶,看了看,说:“从你来土城的第一天,我就派人跟踪你,据我所知,你并没有找到你要找的人,所以这个锦盒应该还在你那。”我说:“总有你跟踪不到的时候,我要找的人的确很难找,但还是被我找到了。”顾骋从瓷瓶里倒出一粒药,说:“敬酒不吃吃罚酒,吃了这药,我看你还能坚持到几时。”言罢,他便拿着药举步上前,一把捏着我的下巴,迫使我张开嘴,将药丸塞到我嘴里,然后一拍,我便不自觉的将那粒药吞咽了下去。一股莫名的恐惧涌上心头,彻骨的寒冷冰封了我的神志,不多时,我全身上下就好像有千万只蚂蚁在撕咬般,又疼又痒又麻,数万只蚂蚁将我拽向黑暗的深渊,我一点点下沉,眼前的黑夜似乎幻化成巨大的石头,压得我透不过气来。细细碎碎的撕咬之痛慢慢涌向我的心口,心脏似乎被扯出一道口子,心口处的疼痛撕扯着我的神经,我似再也忍不住般,自喉咙深处嘶吼而出:“啊......”此时不用看,我的脸肯定惨败一片,周身不断冒出冷汗来,我蜷缩在地上,感觉这身体都要被撕裂了般痛苦难耐。“嗬!这点儿痛苦都忍受不来,心蕊当时可比你痛苦千百倍!”顾骋阴冷的声音徘徊在这间破败的屋子里。我的脸贴着冰冷的地面,浑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