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情
乱情
马车行进得十分平稳,她却如同身处晃荡的孤舟上一般眩晕。 那位自称为她的阿兄的男子不知道与另外两人达成了什么协议,如今的结果就是她同他一起踏上了前往姜国的路上。 她信他是她的阿兄,但是又想着之前发生的事,公子昱,意奴,那个奇怪的阿迟,还有,她到底要不要叫阿兄送她去见阿穆呢? 她虽想了许多,但是态度诡异地保持一种平静。 “来,喝了它。” 他将一只小巧的玉瓶递给她,她怔愣并不反应。 他像白玉一样的手轻轻盖在她的手上,“怎么了?” 她这才回过神来,看向了他,他的眼里润着一些不叫她感到紧迫的关切。 “这是什么?” 她看着他递过来的玉瓶,握在手心。 “既是解你的毒,也是恢复你的记忆的药剂。” 他的手缓缓抚摸着她的手指,像是在安抚她,“阿兄怎么会害你呢?” “意奴已为我解了毒。” 她打开了那玉瓶,垂眸看着那流动的液体在半透明的瓶中轻轻晃荡。 “他是为你解了毒,但是却并不想你恢复记忆。” 他不知什么时候坐近了,那种冷冽的寒冷的松木的香气扑面而来,“小耳,你想知道一个秘密吗?” 她侧头时脸颊划过他的衣领,他的嘴唇停留在离她发间不远处,他的言语缓和,语气沉静,就像是闲话家常一般,如此靠近,却并不叫她感觉到被禁锢的压力。 “我应当是没有什么好奇心的。” 她想抽手的时候才发现他虽然虚虚搂着她,却并没有多余的空间叫她远离。 他听她念起意奴的名字时虽然不显露表情,笑意却更盛,意奴如此叫她在意吗? “燕国公接受一个来历不明的义子,”他的玉冠端正,冠穗却拂过她的手背,“是善心大发?” “还是说,这个燕南意,”她感觉到他的气息越来越近,直到直面他的眼神,“根本就是燕国公的亲生儿子?” “这和我有什么关系呢?” 她的眸子里没有无措和彷徨,只有一种格外游离的平静和冷漠。 仿佛她从来都不在此处。 他想起,从前她也如此,只是在叫“阿兄”时露出的亲昵才叫他觉得她留存于此,他想要留住她,并且只信任依赖他。 他像秋日水波的眸子显出几分柔情,又忽而问起一句毫不相关的话,“燕南意长相如此妍丽,小耳会喜欢吗?” 她一手握着玉瓶,另一只手也被他的手缠绕,她谈不上排斥,只是觉得有些许的怪异,若真是兄妹,寻常的兄妹也如此亲昵么? 听到他的问话,她又想起了意奴的一双泪眼,却来不及回答,便听得他徐徐开口,“我听闻,倒是与洛川公主长得一模一样呢。” 她听懂了他的话,瞬间便忆起了那张美人图,“你的意思是,意奴是燕国公和自己亲meimei的……” 他告诉她,是叫她远离那个祸根,老师救了意奴,他又给了他生的机会,但这个不知感恩的东西,竟然想要分得小耳的眼光,多么的背信弃义。 君子,以德报怨,而他,又不是真的君子。 同时,他又何尝不是在试探她,“兄妹违乱,自然是叫天下人所不齿。” “可那燕国公既无用又贪心,将他至亲至爱的meimei陷于如此大的困境当中。” 他的顺而握住了她冰冷的指尖,“小耳以为呢?” 她震憾于这个惊天的秘密,却又不知他告诉自己是作何打算。 她宁愿没听到,但是事已至此,她想了一会,叹了口气,“虽没了记忆,我却似乎听说过,血亲违乱,生下的孩子不是畸形就是疯子。” “意奴看起来却又漂亮又聪明。” 但是意奴确实会发疯,只是在这样的世道,有谁会不发疯呢? 就连她自己,她都不敢确定是否疯掉。 他愣住了,他并未想象到她的反应竟是如此平静,而回应又是如此出人意料。 “若你是洛川公主呢?” 他的鼻息落在她的耳侧。 “阿兄要做那燕国公吗?” 她轻巧地把问题抛了回去。 他忽而夺了那玉瓶,端详片刻,一饮而尽,在她惊讶的目光中吻住了她的嘴唇,他的动作并不激烈,甚至算得上温柔,在她仰头饮尽那药水时,头像是被猛烈撞击一样疼痛起来,他的嘴唇微凉,细密而温柔地缠绕她的嘴唇,安抚她,她无暇顾及,因为迅猛的昏沉感将她击倒,她失去意识之前,只听到了马蹄声接近,以及匆匆来报的声音: “宣王令宣国的军队攻向了霍丘!” 霍丘,姜国的要塞之地。 ————————————我是分割线———————————— 哥哥:小耳,请和正人君子的我谈恋爱。 父王:我取你首级 意奴:你好有心机揭我短(柔弱)(流泪) 大奶太子:老婆呢?我到手的老婆呢? 绿帽王:我被两军围困,v我50助我突出重围营救老婆 哥哥:6 意奴:6 大奶:6 父王:6 小耳:……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