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狝3
秋狝3
“我要给你的还有很多。” 她细细揣摩这句话。 “可是父王知道我想要什么吗?” 姜聂听到自己的声音回荡在林中,伴随着树叶落下的声音一同传进宣王的耳朵。 “父王给,我就一定要收下吗?” 两人之间陷入一种沉默之中,姜聂并不移开自己凝视着宣王的眼。 宣王此时也在注视着她,她的眼很平静,她常常这样平静,同时也很大胆。 他驾马靠近了她,她并不知道他有何用意,停了前行动作,正在她疑心想要做出举动的时候,忽然感觉到一种失重,她本握着缰绳的为保不落下马转而环住他的手臂,她惊叫的声音尚未落下,便落入宣王的怀中,熟悉的气味又一次笼罩了她,她在惊诧中才意识到自己已经与宣王共驾同一匹马,在紧密的怀抱里,她的体温因为他的热度而骤升。 “你好箭术,父王便来教教你。” 她的背紧紧贴住宣王的腹胸,他的温度透过护甲仿佛要将她灼烧殆尽,她的手还紧紧抓着宣王的手臂,宣王反手握住了她的手,搭在了那张弓上,她感受到了他肌rou的走向和他无限的张力,这张弓是她亲手所制,但是她的注意力却并不在弓上。 弓的准心在游弋,她感觉到自己完全地被他所熔化,他的气息从她的面庞侧边流灌而下。 “你似乎并不专心。” 宣王又用力了几分,她感觉到自己的手几乎要与弓合二为一了,他拇指的扳指带住她的手。 “身法只是最基础不过的事。” 他越是看她绷起背紧张的模样,便越是凑近她,两人的声音和呼吸都交融到一处。 “心念专一,心在何处,箭矢便在何处。” 他与她的举止实在算不上合礼,但是他也并未再进一步。 两人的箭矢随着宣王的动作指向一头毛色玄黑的熊。 此时挣脱已经不可能,她反倒是冷静下来。 姜聂望见了那头熊,并不发箭,“若不能一击毙命,只打中眼或其他,它怒了起来便足以引起大乱。” 姜聂握着那张弓的手调转了角度,“那就感谢父亲借力了。” 她借了宣王的力拉开了弓,那离弦之箭唰啊地刺入那头熊头骨的致命缝隙之处,熊来不及动弹便重重倒地。 宣王看向箭矢的方向,在短暂的讶异之后露出了赞许的笑容,“你是我教过最好的学生。” “父王谬赞了。” 虽然仍在他怀中,她也稍微放松了一些,看向那头熊的眼神里带着一种久违的意气风发,“我从前也常常钻研箭术和角斗。” 说起从前,她不作为人妇时,虽也谈不上自由,但有兄长在,她总是能够做些自己喜欢的事的。 如今是久违地重新拿起弓了,她一时间忘神,将手随意地搭在他的小臂上。 宣王看向她的手,她的指甲并不像寻常的贵族女子那样蓄得长而尖,而是短而饱满圆润,像一粒一粒的珠石,此时那只手便放松而随意地搭在他的手臂上。 她在他面前越来越少的戒备,越来越容易的放松。 这对于他来说是一种讯号。 如果是攻城略地,此时已经是进入了敌军怠于防备的阶段了。 乘胜追击虽好,但也不可cao之过急,以免打草惊蛇。 他另一只手绕过她的腰,在她还在松弛的状态当中逐渐加紧了对她的束缚,待到姜聂意识到时,她已经被他密密地圈住了,他就像一只吞吃猎物的蟒一样耐心。 “父王?” 她想转头,又感觉到了宣王的气息,而本能地收缩了脖子,他的唇已经隔着衣服印在了她脖颈接近锁骨的部分,他的护甲是冰冷的,但是他的手却热得她想要立即脱开他的束缚。 “父王,我本希望我可以在宣国过上平静的生活。” 她放弃挣脱的行动,叹了一口气,半倚在他的身上,他的心跳稳而沉地敲击着她。 “平静的生活?” 宣王没有放开她。 他眼里露出了一抹泠然的势在必得。 ——————————————我是分割线———————————— 小耳:父王我想要平静的生活。 父王:她想和我平静地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