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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云瞧准了空隙就往窗边跑,但陈礼州早有准备,一闪身挡在她前面,“表妹要去哪里?”陈礼州平日里混是混了些,人却并不蠢,昨晚的伎俩,今早故技重施,在他这里便不管用了。第7章:在劫难逃陈礼州算不上壮实,可到底是男人,萧锦云防备得再好,也经不住他用力的一推,带着狠劲儿,“砰”的一声,萧锦云整个身体都撞到了床上。她反应不过来,陈礼州已经扑上来,压住她的腿,将她的手捉在手里,“既然表妹跟我提昨晚的事,那我们就来好好算算账。”他脸上的笑容没有什么好意,看着萧锦云:“今儿个你要是好好跟我道歉,昨晚的事我就不跟娘讲了。但你如果还是这么不知好歹……”冷笑一声,将萧锦云的手反握到头顶,“那你就别怪我没给过你脸面,娘的手段你不是没见过,到时候……”后面的话他没接着说下去,却埋下头把脸凑到萧锦云面前。萧锦云吓得惊叫一声,往旁边挣扎去,陈礼州沉下脸,使了力气一把把她拽过来。萧锦云挣不脱他的手,眼见着外套就被扯开了几个扣。外面却忽然响起了敲门声,萧锦云吓了一跳,陈礼州也吓了一跳。一晃神的功夫,萧锦云忽然挣开他的手,大叫:“救命,救命啊!”陈礼州反手过来捂住她的嘴,也不管门外是谁,开口就喊:“黑虎!”连喊了几声没有反应,外面的敲门声却越大了,陈礼州不耐烦,问:“谁呀?”外面却没人应在,只有敲门声不断,陈礼州火了,正好萧锦云又奋力挣扎起来,他索性把她往旁边一扔,起身去开门。黑虎这狗东西,让它在门外守着,关键时候却不知跑到哪里去了。陈礼州心里憋着一股火,从里面一把拉开门。破口大骂的话已经到了嘴边,但还没来记得张嘴,就见迎面来了一根大棒子。也亏了陈礼州从小便同人打架,这种时候反应极快,身体往后一仰躲过了那根棒子。然后就听到一个女人的尖叫:“我杀了你,我要杀了你。”紧接着又挥过来一棒子,陈礼州已经退到了屋内,这次连萧锦云都看得清楚,那棒子朝着陈礼州的脑袋落下去,他下意识抬起手,棒子就打在他的小臂上。那一挥对方使足了力气,陈礼州虽然挡住了躲过一劫,但还是吃痛地“哎呦”一声,痛得连脚都站不稳往后退去。那人还要打,身后忽然有人抱住了她:“灵儿,灵儿使不得,快住手!”那声音喊得喑哑,萧锦云一怔,便听出是村东头刘奶奶的声音。前些日子刘奶奶跟舅娘吵了一架,被舅娘推倒在地,据说腿摔出了毛病。但舅娘不承认,说刘奶奶故意讹她,表哥还放出话来,那老不死的再到他们家,就是私闯民宅,他就是放狗要死她,也是她自己死有余辜。表哥读过几天私塾,晓得一些东西在这十里八乡都是出了名的混,刘奶奶的事儿乡里都传遍了,但没人敢出来帮她说句公道话。事情的来龙去脉萧锦云没去打听过,不过,那天推倒刘奶奶是她亲眼所见。至于刘奶奶为什么来找舅妈,听那天舅妈骂的那些话,大概是表哥去招惹了刘奶奶家里那个女儿。萧锦云刚想到那个灵儿姐,就见那棒子又朝着陈礼州挥了过来,不偏不倚,正好打在他的脑袋上。但因为那棒子的人被刘奶奶抱住了腰,力气明显减小,只听陈礼州“嗷嗷”叫了两声,爬起来就往门外跑。外屋那灯芯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熄了,等陈礼州跑出去,萧锦云才看清,那个拿棒子的人,正是刘奶奶的女儿——刘灵儿。刘灵儿要追出去,被刘奶奶抱住,但刘奶奶年纪大了,哪里挣得过刘灵儿。只见她披头散发,疯了一样要追出去,刘奶奶拦不住她,整个人就坐在了地上。刘灵儿追着陈礼州跑,陈礼州从外屋穿出去,此时鸡已叫过三遍,天色微微亮。陈礼州跑到门外才瞧见黑虎跟在一只白色小母狗身后,正转悠得欢快。他气得破口要骂,却又害怕身后有人追上来,只得大喊了声:“黑虎!”捂着受伤的脑袋朝前村跑去。黑虎转头看见自己的主人跑了,又看到刘灵儿手里拿着那么粗一根棒子,不敢冲上去,只龇牙咧嘴做出一脸凶相。可刘灵儿却顾不了那么多,冲上去就要打那只狗。黑虎吓了一跳,连连后退,转头瞧见自己的主人已经跑远,连那小母狗都顾不得,也屁颠儿屁颠儿地跟着跑了。刘奶奶坐在地上“哎哟哎哟”地叫,撑着地面往上爬了几次都没爬起来。萧锦云瞧着刘灵儿跑得不见人影,才反应过来,赶紧去扶刘奶奶。“快,快去拦住灵儿!”刘奶奶指着门外,不知是着急还是疼痛,浑身都在颤抖。萧锦云不敢放开她,把她朝床边扶,“刘奶奶您别急,您现在这里坐一下。”刘奶奶却连连摆手,“灵儿不是他们的对手,你快去把她追回来!”说着把萧锦云往外推了推,萧锦云并不走,但站在那里却不知该进还是该退。刘奶奶要自己站起来,但还没用力,脚上的疼痛传来,又痛得她赶紧坐到了床上。萧锦云连忙回去扶住她,“您别乱动,您的脚好像受伤了。”刘奶奶只摇头:“好多天了,你别管我,灵儿她现在神志不清楚,你一定要去拦住她呀!”萧锦云又往外望了一眼,回过头来看刘奶奶,刘奶奶焦急地想要站起来。萧锦云忙按住她的肩膀,“您在这里休息一下,我去追灵儿姐。”刘奶奶点头,又一把拉住她:“你别怕,灵儿不随便伤人,她是个好孩子……好孩子……”刘奶奶说着,眼泪止不住地流下来。萧锦云忙点头,安抚刘奶奶两句,跟着陈礼州和刘灵儿的方向追了出去。这一拔腿就追到了前村,萧锦云自小干惯了粗活,倒有些力气,但跑得太急,还是累得弯腰直喘粗气。陈礼州钻进两家院墙的缝隙里,脑袋上的血已经凝固了。黑虎站在他前面,呲着牙注视着刘灵儿。而刘灵儿站在院墙的缝隙外,拿着那条又粗又大的棒子,恨恨地看着陈礼州。双眼通红,布满了血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