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琰不知道,又不好开口去问,怕打破了现有的状态,只得放松自己,在意识中抹掉自己的身体,只留体内的光点,同外界的光点相靠近、融合,保持一致的韵律。“掌心向上,灌于双掌。”两色的光点很自然地随着李单琰的意识流淌,听到指令,自然地就自己汇聚到掌心,在掌心之上汇聚出一抹火焰来。时代松开手上的指诀,轻轻舒了口气,脸色也有些许苍白。她擦了头上渗出的虚汗,目露惊色:没想到李单琰他在炼药这一方面有如此天赋。若是常人,光是感应天地五行融合灵气入体,就要花费上数月,更别提使出实质火焰了。她虽然帮了他,但也不过是汇聚灵气而已,大部分的事情都是要他自己去做。如此快的速度,可以说是天赋很惊人了。火焰练出实体,天地灵气没了时代施的引子,俱渐渐散去。还在等着结果的围观吃瓜群众见灵气消散却并无异象,都道连连道着“可惜了,可惜了。”那么浓郁的灵气,若是成了,怎么着也是个六品丹,若是药师愿意出手,没准还能买到。就算是不愿出手,上去恭贺一番,结交一下也是好的。现在没有异象,就说明是失败了。即便如此,也有人打听这客栈里是住了什么厉害的药师的。睁开眼的李单琰看着自己左掌上的跃动火焰,也是惊奇,随着心念控制它,乐的像个傻子似得,玩得不亦乐乎,看得时代更是嫌弃。他呵呵一笑,问她,“刚才谢谢你了,没想到你还会炼丹?”时代翻了个白眼给他,一脸无所谓道:“都是以前书上看过的理论,有些都记不太清了,谁知道能不能成,随便说说呗。”记不清!随便说!李单琰正沉浸在喜悦中,对时代不靠谱的话也不敢吱声,只是安抚自己,幸好自己运气好,没瞎cao作出什么岔子来。他又用心念控制火焰试了几次,这才对着丹方开始分药材。买的药材都是炮制好的,称好药材重量便可直接使用。起火,放药炉,再按照顺序放药材。淡淡的药香从药炉的小孔里传出,愈发浓郁。李单琰觉得能成!时代动动鼻子推他,“可以啦可以啦,别糊了!”捧着药炉正傻笑的人听了这话,心里微微一惊,这可是头一炉!想着伸手就去揭药炉的盖子,烫的手上通红。“你脑子也扔药炉里煮了啊!关火呀!”“哦哦……”时代看不下去他这副傻不愣登的做派,“李单琰,你还叫什么李单琰,我看叫你李蠢蛋、李蛋蛋算了……”盖子被扔在地上咕噜噜滚远了,李单琰不敢对这“药师前辈”回嘴,收了手去看小炉子里,五颗圆滚滚白嫩嫩的丹药躺在炉子里,散发着诱人的香味。“能吃吗?”时代闻着药香味,觉得肚子有些饿。得到许可后,直接伸手就拿了一颗吃下去,嚼得“咯吱”脆响。李单琰紧张的看着她,等待着她吃完了能说点什么。“还行,没什么味儿,要是再甜一点就好了,还有点儿焦,应该早点关火的。”时代点点头,拿过桌上的丹书,翻到后几页,“李单琰,下面我们来炼更高级一点的吧,我看这个就不错……”……一下午的时间就在炼丹中过去了,丹药炼了一炉又一炉,基础丹书也被翻完了,时代感谢自己那么有先见之明,药材一堆一堆的买,不然完全不够霍霍的。尴尬的是,什么都买了,就是忘记了丹瓶,如今白色的浅黄色的草绿色的丹药放在桌上,被镇纸围起来,以防滚落到地上。能吃的都吃了,却还是摊了一桌子。时代打了个饱嗝儿,摆摆手,“吃不下了吃不下了,我先回房了,你继续吧……”李单琰连一句挽留都没来得及说,她就飞也似地跑走了,急匆匆地冲回房里,关上房门将门拴好,脊背抵在门上,“爹爹爹爹爹爹!”时源慵懒地靠在椅背上,如豆的灯火将他的脸照的柔和而温暖。他将手上的书翻了一页,这才慢悠悠地抬头看向他一脸惊慌的闺女儿。“我要变身了……”第45章药宗修长的手指将书页一合,时源把书放在桌上,顺势吹了灯,推着自己的轮椅绕到了屏风后面,“我还差两页就看完了。”时代强撑着身子扑到床上,细细的眉间拧在一起,她咬牙切齿地回道:“你那话本子什么时候不能看?”骨骼噼里啪啦作响,时源在屏风后头对着窗,听那边传来的声音,指尖在窗台上轻点,跟着骨骼响起的声音打着节奏,“你这次好像特别疼,还是咬着被子吧,别把舌头咬了。”他顿了顿,补充道,“这本是真好看。”时代额角手臂爆出青筋,双手紧紧地抓住被子,“你上一本也是这么说的!你还说那是最后一本!啊——唔……”躺在床上的人随着骨头作响的声音,整个身子被拉长,隔壁李单琰听到时代尖利的一连串地喊“爹爹”的声音本来还不怎么在意,毕竟小疯婆子总这么做,但现在听到似有似无压抑地呻|吟声,有些奇怪。李单琰过来敲房门,“发生什么事了吗?时先生,你们还好吗?”时源手指敲击窗台的动作都未停,朗声回道:“无碍,是代儿在跳舞,踢到脚了。”时代拿起枕头就往屏风砸去,无奈那胳膊一点力气都没有,枕头就掉在床边。李单琰听里面又一声闷响,搔了搔头,他还不知道时代还有这个兴趣……虽然有点奇怪就是了,于是打了声招呼便回房了。听那边小曲儿都哼起来了,时代:“时源,”“嗯?”“闭嘴!”……日头完全下去,街灯亮起,屏风那边的动静终于停了,屋子里静得很,只有时代脱力后的喘息声。时源手指又开始在窗沿儿上有节奏的敲击,屋子里却凭空出现了热茶、衣物和一木桶。“喝点水去洗洗吧。”少女的身躯掩在凌乱的被子下,即便是在阴暗的屋子里也看得出皮肤的白皙细嫩。她调整呼吸,坐起起身来,长发被汗水打湿黏在脖颈上,锦被从身上滑落。下床,迈着修长的腿跨入了木桶,将自己的身子沉下去,靠在木桶边缘,缓缓吐了口浊气。“这应该是今年的最后一次了。”时源指甲刮过龟壳上的纹路,皱眉,“是吧……”时代看不到她爹爹脸上的表情,不知他的眉头越皱越深,眼中的神色愈发凝重。“代儿,你和那李单琰走的,有点近了。”时代楞了一下,不自觉看向手腕上的玉串,上面的珠子又恢复成了二十五枚,“爹爹不必多想,我对他没别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