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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要自杀吗?继续啊!”燕飞声瞪着他。“吃了□□吗?火气这么大?”燕飞鸣拍了拍自己受惊的小心脏。燕飞声死鱼眼瞅着他,不言不语。燕飞鸣的眼泪说来就来,一手捂着嘴小声哭泣,另一只抹着眼角的泪水道:“呜呜……有人欺负我……呜呜……爹娘和奶奶太讨厌了,明知人家喜欢的女子移情别恋了,非但不安慰我,还拍掌欢呼,说和那种不坚定女人断了更好。”燕飞声扭过头,不看他那副做作且辣眼睛的模样。“我也不明白你看上了她什么。”经过了多年的练习,燕飞鸣眼泪早已达到了收放自如的境界。闻言,他一秒停止了流泪,理直气壮地道:“她长得好看啊!”燕飞声扯了扯嘴角,“……你说的好有道理,我竟无言以对。”“无话可说就对了。男女情爱之事,你这种眼睛里只有刀枪剑棒的,自是不懂。”燕飞鸣翘起嘴角,得以洋洋地笑着。燕飞鸣手肘撑在桌面上,手掌扶额,心中无语极了。突然,燕飞鸣抱住燕飞声的大腿哭唧唧道:“弟弟,你可千万要为大哥做主啊!要不然,大哥就不活了。”燕飞声眼角抽搐,手背青筋凸起。“你够了没……”“呜呜……人家好委屈,好生气,好悲伤……人家不活了……”哭哭啼啼的声音接连不断钻入耳内,燕飞声头胀心塞,僵持了半刻钟,终究是妥协了。“停,你就直说你想要我干什么吧?”燕飞鸣眨眼收起哭脸,恨恨道:“上官极那小儿抢了我的心上人,我就要他失去一个。”“听说上官极从南水郡回京之时,身边跟着一个娇俏小姑娘,上官极对她很是看重。大哥的要求很简单,你把人给我偷过来就好。”燕飞鸣失恋以来都窝在自己的院子里,连房门都甚少踏出,消息非常的落后。根本不晓得西人潜入中原犯案一事,更不清楚他口中的那位女子,亦是此案的受害者之一,今早才让他的弟弟救了回京。“就为了这点事,你八百里加急传信给我?”燕飞声掐死他的心都有了。“你以为我想啊,家里的一个个都不肯帮我。更过分的是,阿爹他们不知道和家里的仆人交代了什么,现在他们见了我都捂着耳朵不肯听我说话。”说起这个燕飞鸣就生气。“你就说到底帮不帮嘛。”燕飞鸣作势又要哭,燕飞声心里生出深深的无力之感,在燕飞鸣的泪水威胁下,不得不点下了头颅。“说好了,我只负责把人偷回来。”燕飞鸣慈祥地拍了拍燕飞声的脑袋,脸上露出了大大的笑容。“好好好,事情就交给你了,大哥先去吃早膳了。”说罢,他兴高采烈,像个像兔子似的一蹦一跳走了出去。燕飞声:“……”妈哒智障!燕飞声嘴上答应了,却因为燕飞鸣用完就丢的态度,磨蹭了三天,才在一个夜晚里,潜入了曹宅。因为曹婉的死亡,曹府刚办完丧事不久,燕飞声过去的时候,空气里还飘荡着一股香烛纸钱味道。燕飞声皱了皱眉头,按照地形图里,燕飞声作了而别标注的房屋而去。一路谨慎来到了屋子外头,燕飞声望见屋内灯火已灭,猜想主人家已经入睡了,不过他去没有因此而草率从事。第79章如烟雾般淡淡的月光,笼罩着大地的一景一物,门前的斑驳的竹影印在了鹅卵石小道上。夜幕之下的一切,充满了静谧朦胧之美。乐溪屋子里的两扇窗户是开着的,一道黑影从其中一扇飞身掠入。燕飞声像是一道晚风似的,来的无声无息,外卧守夜的俩小丫头对此毫无所觉。床帘之内,本应该熟睡过去的乐溪,此刻正神采奕奕,睁着一双黑黝黝的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屋子里的黑影。发现有人潜入,乐溪的第一反应是警惕。而后,她从脚步声的特点中,听出了来人是燕飞声,心中的警惕顿时消失无踪。唯有对他深夜来这里的行为感到困惑。等到看见他偷偷摸摸的行举,心里剩下的只有好笑一种心情。黑影停在了床榻前,乐溪的视线里,一只手的影子不断放大,碰到了窗帘以后,小心掀开。燕飞声的头颅才刚伸了一半进来,便对上了一对儿的乌黑透亮的眸子。那是燕飞声这辈子见过的最好看,最喜欢的眼睛。四目相对的一刹那,燕飞声不仅仅是觉得眼熟了,而是格外的熟悉。因为就在几天前,他才和那双美目的主人分别。凭着一双眼睛认出了乐溪,燕飞声心中生出了无限欣喜,这几天笼罩在心头的怅然若失感刹那消散。“是你!”他下意识就对乐溪露出了一个笑容,很快反应过来自己来次的目的,是带走上官极的红颜知己的。心中的惊讶感觉后来居上,压下满心的喜悦。“你是上官极的红颜知己?”燕飞声声音里的欢喜劲儿直线下降,心中有股说不出的不舒服,还有些酸。乐溪眨巴眨巴大眼睛,摆出一副听不懂的模样,墨色的瞳仁里露出几缕迷惑。“上官极?我没听说过这个人。”其实乐溪养伤的这几天,上官极是来过的。虽然他恼怒步铝坏了他的好事,连带着迁怒乐溪,但是气恼归气恼,上官极并没有和步非烟断了的想法。所以他气过之后,又想起了步非烟的好来。听说乐溪回来后,脸上受了伤,还失忆了,上官极生怕她变得不好看了,跑去他的姘头公主的府邸,弄了好些上好的药膏还有一个御医带了过来。然而,步铝岂会允许上官极这个风流成性,三心二意,害得自家meimei伤心,受了一场灾的渣男还有机会接近meimei,伤害她呢?听下人通传上官极求见,步铝匆匆就跑去了大门拦下了他,连门口都不让他和御医踏入半步。至于上官极带来的那些好药,步铝也统统都扔到了街上。“也是,我忘记你已经没有了从前的记忆了。那种拈花惹草的坏男人,你忘了才好。”燕飞声蹙起的眉头放平,神色轻松了不少。乐溪掀开被子,坐了起来。燕飞声这才注意到她的脸上,蒙着层层叠叠的纱布,记起了她的伤势,于是关切地问道:“脸上的伤还痛吗?”“其实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就是大哥喜欢小题大做,不允许我拆下来而已。”乐溪摇了摇头,轻声解释道。一句话说完,乐溪抓住燕飞声还搭在床帘上的手,拉着他坐在床榻上,却没有就此松开他的手。燕飞声望着两人交叠在一起的手,怔怔出神,嗅着萦绕在鼻间淡淡的药香,心脏怦怦地乱了节奏跳着,整个人有种要飘起来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