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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边的背景音非常嘈杂,但是感觉嘈杂的音量被什么隔绝开来,她还是能很清晰听到电话那头的呼吸声。“……你会开车吗……”他说话的语速很慢,通过电流传达过来的声音更像是人声低音炮,一如既往。“会,不过很久没开了。”那边停顿了好一会儿,“有驾照?”“……没驾照没车,我梦里学的。”她一副“你说呢”的口吻怼了回去。“别闹。”这两个字明明是低斥,却听起来温和得不行:“——来接我。”“哈?”他报了一串地址,缓慢而清晰地,一字一顿的。“你不能开吗?”“酒驾。”这哪里是喝了酒的样子?!夏雯倍感诡异。她抬头看了下时钟,快到11点,刚洗完澡都已经准备好上床的她并不是很想出门。既然自己对他而言只是下属,那她也有权拒绝利用职位关系在非工作时段压榨员工,对吧。虽然手已经不听话地打开了衣柜,她仍然坚持己见回答道:“我帮你找个代驾。”“夏雯。”“……来接我。”她懊悔地从出租车上走下来。美男计这种招数对她这种没有生成免疫力的单身狗真的是太伤了。她停的地方离酒店有一定距离,他是这么嘱咐的。所以她也没想到,下车的时候会第一眼就看到许诺。他还是穿着西装,应该是下班之后直接赴的酒局,深蓝色的高定西装外套着一件灰色呢大衣,早上还见到过的天青色领带不知被他塞到了哪里,只看到白衬衫打开了好几个扣子,露出一片锁骨。后仰着的头抵着白桦树干,双眼微阖,长长的睫毛如扇低垂,像是在闭目养神。高挺的鼻梁勾勒出层次分明的阴影,两片薄唇轻轻翕合,有雾化的白气从唇间溢出来。深夜大马路边上,他这么做是不是有点不道德,这叫引人犯罪吗?夏雯两只手缩在口袋里,慢慢踱步到他面前站定:“许……总监?”桃花也似的眼微微挑开一道缝隙,他的意识似乎有点涣散。“……夏文案?”夏雯感觉吃了一瘪,没想到许大BOSS在醉酒状态下还有心思分神来应对她。“咳咳,你真喝酒了?”“……没吃没喝,我梦里醉的。”许诺还给她一副“你说呢”的回怼。等一下说好的意识涣散呢。她走近他,确实闻着一股酒气,但还不到那种发酵了的酸臭味:“喝了多少?”许诺的手缓慢地抬了起来,扶着额头叹息,另一只手比了个OK,哦,不,是3。“啤酒?”许诺睁开眼,那一霎眸光里慵慵懒懒的疲惫之色化作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挑衅:“这算是小看我么?红酒。”“你疯啦?”作为一个泱泱大国酒桌文化里成长起来的人,夏雯多多少少也算有些酒量,但是红酒,不要说三瓶,一瓶就已经是极限了,她身边的朋友许多是半瓶倒的,许诺居然说他喝了三瓶?那个看起来意识清醒,防御力十足的许诺,眯着眼低低望着她,然后强撑起身躯,站了起来。“走吧。”他说,刚说完又闭上眼,前后微晃。夏雯才不管他洁癖发作与否,连忙上前把他搭在了自己肩膀上:“看不出来你是个酒鬼。”这一刻的许诺已经完全在酒精的催眠下忘却了自己的怪癖,更多注意力在控制自己的双腿上,他不想给夏雯太多负担,毕竟自己的重量她不一定负荷得起。“我讨厌喝酒……”许久,他道,语气里nongnong的一股厌弃。“那你还喝那么多,我不信你那群朋友里有谁能让你做不愿做的事。”“工作……”他低低地,带着酒气的吐息喷洒在她耳畔:“……应酬……杨世原……”该死的杨世原!“搞什么嘛,他根本是公报私仇,明明知道工作应酬上的事情你不会拒绝,就借机给你灌酒,你是蠢吗,他叫你喝你就喝,你是他老板还是他是你老板啊,就算有客户在你也……”一串连珠炮的不满从夏雯的口中迸发出来,她一边往停车场走一边抱怨着。耳边是由胸腔震动开始蔓延的,低低的笑声。“你是……在担心我么?”许诺带着鼻息的笑声,让她觉得脸颊发热。“你、你是我老板,我当然要为老板鸣不平啊。”“杨世原……才是……你直属老板。”他还是笑。啊啊啊。夏雯要疯了,这男人能不在她旁边笑了吗。“你官大。”好半晌,好像才组织起答案,夏雯丢下这一句话,终于把他撂在了副驾驶室。帮他扣好了安全带,他已经把脑袋侧了过去,靠在椅背上呼吸均匀地闭上了眼。皮肤真好。看着他许久,她下了个结论。停车场的暖黄灯光洒在他的脸上,他安静地睡着,像个孩子。一股无法言喻的感觉突如其来地攥紧了她的心脏。算是临走前的福利了吧,谢谢啦。想更靠近他一点,想多和他说说话。可是又想和他保持距离,不想让自己变得不像自己,不想让自己连退路都没有。[你真要追她也跟我无关。]人和人之间真的是有不同的世界呢。你只看到了我和江一轲的。我只看到了我和你的。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有点想哭。明明没有那么喜欢的。明明没有。作者有话要说: 虽然没有留言和收藏写出了一股单机的孤独,自暴自弃地想周末不更的,再加上之前存稿发完了打算自己周末好好补一些,但是考虑了下至少还有十二个小天使在看(哪怕收藏没有到12个)……后悔我这手为啥就不能留到周一发,TAT。夏雯:会哭的孩子也没有糖吃哦。许诺:你知道就好。夏雯:我不爱吃糖,哼。许诺:嗯,所以……别哭了。☆、第十四章天刚蒙蒙亮,许诺就醒了。他揉了揉太阳xue,只觉得有些酸疼,幸好今天是周末,不用担心上班迟到的问题,他难得又睡了一个回笼觉。关于究竟自己是怎么回到家这件事,他真的是有点儿断片了,所有的记忆只到自己坐上车的那一刻为止。不该喝这么多酒的,即使是公事也没有克制好,主要是因为新官上任,他之前对国内职场的这一套也没有太深刻的认识,才会落得被人灌醉的下场。估摸着九点钟十点的样子,他彻底醒了过来。翻开被单的那一瞬间,他才发现自己换上了全套的睡衣睡裤。眉头一皱,一种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