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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灵芝喝醉干的坏事。忽觉热血涌上了头顶。他觉得自己快要控制不住体内的洪荒之力了。必须赶紧把他的小娘子推开。可还没等杜衡伸手,院子外面便传来一阵急促的拍门声。接着,是谢意之的喊声:“贤弟,贤弟,快开门!出事了!出大事了!”杜衡和灵芝都是一个激灵。二人慌忙跑出去。开了门后,只见谢意之神色惊恐地站在门外。大冬天,他的额头居然都沁出汗来了。“谢兄,出什么事了?”杜衡赶紧问道。“那……那薛公子……”谢意之边喘着气边指着自己家的方向,断断续续道,“薛公子,他是个杀人犯啊!”第五十一章选择性失忆杜衡和灵芝都吓了一跳。杜衡瞪大眼睛,追问道:“杀人犯?到底出了什么事?”谢意之惊恐道:“我刚刚……听见他说梦话……他大声喊着‘我没想杀他,没想杀他……我真心悔过了……’他边喊还边哭……贤弟啊……他是不是杀过人啊?”说着,他又用仇视的目光看向灵芝,咬着牙道:“你……都招惹来的什么人?”灵芝顾不上跟他置气,不耐烦道:“谢先生,你先进屋。咱们把事情原原本本说清楚。”杜衡忙拉着谢意之进了屋。原来,谢意之得知薛焱饱读诗书后,便心生仰慕。两个人常常在一起饮酒谈诗,竟似遇到了知己一般。昨日薛焱偶然说起,晚上睡觉有些冷。谢意之便弄了小暖炉想给薛焱取暖。晚上,他去送暖炉时,薛焱已经睡下了。他想将暖炉放下便出去。可谁知,竟听到了薛焱吓人的梦话。灵芝听完,想了想问道:“他在梦中除了说,‘没想杀他’之外,还说了什么?”谢意之紧锁着眉,没好气道:“他嘴里含含糊糊的,我也没听太清楚……还说什么和尚,什么血……”“谢兄,你是不是小题大做了?”杜衡听闻是梦话之后,便松了口气,“薛公子不过是做个梦而已。你就说人家是杀人犯?那……那我看了话本子,还做过杀了人被官府追捕的梦呢!”“不,贤弟,你没看见他当时的表情……真的是特别狰狞……”谢意之又流露出惊恐的神情,“我只借着月光看了他那么一眼,就吓得浑身冷汗。你想想,薛公子白天的样子,那么谦和有礼。可说那些梦话时,却简直判若两人。”“你刚刚说……他提到了‘血’,是不是?”灵芝盯着谢意之问道。“对,他说得含含糊糊的。但我确实听到血,还有和尚。”“血、红色……”灵芝皱着眉,嘴里喃喃自语。杜衡眨了眨眼睛,问道:“娘子,你是觉得他怕红色是跟血有关?”灵芝点头,道:“如果按照谢先生的推想,这薛公子以前杀过人,又夜夜梦见杀人的场景,自然会对血产生恐惧,连带着也就惧怕看到所有红色的东西了。这样也说得通。”“没错!”谢意之这次倒难得赞成了灵芝的说法,“他一定是杀过人……嗯,他杀了个和尚,所以晚上才会做噩梦!”灵芝无奈地看着他,心想,这货想象力还挺丰富,去写恐怖悬疑好了。可杜衡还是摇头,道:“你们就单凭几句梦话,就断定人家杀了人?还杀了和尚?这……这也太荒唐了吧!”灵芝解释道:“我不是断定,而只是猜测。我觉得这个薛焱也许经历过某种刺激,才会对红色反应如此之大。而血,应该是最为恐怖的红色的东西了吧?”“那你觉得,他跟我们隐瞒了什么经历?”杜衡问道。灵芝想了想,道:“也许是有意隐瞒,不过也许是他的记忆中根本就没有这件事。从我这几天跟他接触来看,后者的可能性比较大。”杜衡一脸茫然,道:“怎么会记忆中没有呢?难不成,他跟娘子一样失忆了?”灵芝又解释道:“人的记忆是有选择性的。当受到刺激后,记忆会选择性的过滤掉那些不愿意记起的事。这就叫做选择性失忆。不过梦境却是可以让这部分记忆重现的。”谢意之听闻,马上瞪着眼睛道:“对,那个薛焱一定是杀过一个和尚。而他自己选择性失忆了。晚上做梦,他又想起来了……”“谢兄,你想想,他若真杀了人,就早被官府抓起来问斩了。怎么可能好端端活到现在?”杜衡还是坚持自己的想法。可谢意之却道:“贤弟,你想想,那薛家可是士族,在京城颇有势力。大公子若杀了人,他们家肯定会想办法遮掩过去的。搞不好抓个替死鬼什么的,也未可知啊!”灵芝简直无语了——这么一会儿的功夫,他这恐怖的架构已经完成了。“好了,咱们也别在这瞎猜了。”灵芝道,“我还是想个办法,让他自己告诉我吧。”“他不是失忆了吗?怎么还能自己告诉你呢?”杜衡不解道。灵芝抿唇一笑道:“他自己不记得了,我就钻到他心里去问他。”杜衡和谢意之皆瞠目结舌。第二天,灵芝和杜衡一大早便去了谢家。而此时,薛焱刚刚洗漱完毕,正准备吃早餐。灵芝在薛焱的屋外对杜衡和谢意之道:“我自己进去便可,你们俩在门外守着,千万不能让任何人进来。另外,你们俩也不能发出响动,不能惊扰到里面。”“好……”杜衡虽心中疑惑,但还是很听话地点点头。而谢意之却皱起了眉。灵芝安排完之后,便敲门进屋了。谢意之望着屋门,不悦道:“贤弟,你就这么让她进去了?”杜衡眨了眨眼睛,道:“这……有何不妥吗?”“当然不妥了!”谢意之厉色道,“这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成什么样子?还……还让你这当夫君的给她把风?她怎么不上天啊?”“嗨,谢兄,你想到哪里去了?”杜衡无奈道,“娘子进去是给薛公子治病,怎么被你说得如此不堪?你是不了解。我家娘子看诊就是这样的习惯。在医馆里,也是要隔在里间,从不许别人进去的。”“莫非贤弟你也不准进?”谢意之冷冷道。杜衡点头,道:“当然了,我也是不准进的。这是娘子的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