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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握住手/枪,飞快地思考了一下又落下了防弹车窗,右手食指扣住扳机,将黑洞洞的枪口瞄准了正在缠斗的二人。太近了,实在太近了,这种近身的搏斗,倪澈对自己的射击能力完全没有把握,是以她徒劳地举着枪瞄了半天也不敢真的将子弹击发出去。景澄一个转身看见了倪澈,心里大惊,那是警枪,万一倪澈这一枪真的射了出去,无论是否能击中行凶者,他们两个的麻烦都小不了。他心中一急,动作稍滞,忽然感觉到左臂上一凉,心知这是被刀刃划伤了。口罩男乘胜追击,抬起一脚将景澄踹翻在地,紧接着便扑上来挥刀便刺,那种狠毒凌厉的动作竟是没有半点想留他活口的意思。景澄身处下风,死死握着对方的手腕阻止渐渐逼近的刀刃。他左臂的伤口上已经涌出了不少鲜血,将一截衣袖都染红了,此时再一发力,伤口崩得更严重了,几乎血流不止。这会儿倪澈更加不敢开枪了,两个人就拥着贴在一起,倪澈吃不准这一枪下去是会单单击穿一个人还是连后面的景澄也会被牵连。她干脆放下枪,发动了车子,“崇新,抓紧安全带!”倪澈略微调转车头,猛踩油门朝着两人扑倒的方向极速驶去。这辆路虎的体态过于扎实沉重,且加速距离十分有限,她不确定自己能够十分自由地cao纵它,可危急关头唯有一试。口罩男余光瞥见有车疯狂地朝这边驶来,自然心中大惊,手上的力道也受了影响,刀尖停滞不前,却也没有退却。而景澄十分清楚倪澈断然不会真的开车撞过来,是以静静等待时机。就在车轮摩擦地面响起刺耳刹车音的刹那,口罩男吃惊地瞪大了眼睛朝来车方向看过来,而景澄反应极快地闭紧了双眼。作者有话要说: 我今天,木有断更!☆、你有多少我要多少(11)黑色路虎一记千金拨四两的漂移,车尾甩出了一道漂亮的弧线,扬起的沙尘尽数朝着二人的方向飞去。景澄只感觉到细石砂砾劈头盖脸地落了下来,若不是他早有准备闭紧两眼也抿住嘴唇,大概此刻滋味不会太好受。口罩男虽然带着口罩没有吃到灰,惊愕的表情却让他灌了满满两眼睛沙尘,双目登时刺痛不已。景澄看准时机,抓住口罩男的手腕翻身跃起,向地面猛撞两下,对方刀刃脱手,他又立即将对方翻了个个儿,双手别在身后,解下自己的鞋带将他牢牢捆了。倪澈爬到后座,将一直伏在座位上的崇新拉过来搂在怀里,“没事啊,不要怕,景澄叔叔是警察,刚刚他正在抓坏蛋。现在坏人已经抓住了,我们两个刚刚也算帮了忙的,你有没有觉得自己很厉害?”崇新瘪着嘴揉着额头上磕出来的鼓包,听见这话,硬是把即将脱口而出的嚎哭给憋了回去。警察?那简直就是所有小男孩幼时的偶像,做游戏时最抢手的角色,没有之二。一辆警车驶近,车上下来四五个身穿制服的民警。景澄抹了一把手臂上的血,正跟对方交待什么。那人也很紧张地指着他胳膊上的伤口,示意要用警车送他先走。倪澈落下车窗,“先上车,我帮你止血。”景澄十分听话地转到副驾方向开门坐进来。他被划伤的左臂正好对着倪澈,满胳膊和衣袖都是血迹,看得倪澈眼前犯晕。原来的确是存在单单晕某个人的血这种情况,神奇。倪澈先打开一瓶纯净水替他简单冲洗了一下伤口,那条刀伤足有十几厘米长,切进的一侧较深,皮rou翻出,应该是割破了皮下静脉,挤压止血大概只能应付一时。随即她从背包里翻出自己的棉质睡裙,用力扯了一条布下来,然后当着景澄的面,淡定地抽出一片女性卫生护垫,拆开来,正面朝里紧压在伤口上。景澄的眉头抽了抽,“……”这个,还有这种用途?“得立即到医院处理,伤口有点儿深,应该需要缝针。”倪澈用布条一圈圈将伤口裹紧,“我先送你去医院,然后再送崇新回家。”“送去医院你就走吗?我需要麻醉怎么办?”“这种简单的麻醉不需要我来做,随便哪个急诊医生都会处置。送了他,我再回去接你。”倪澈刚发动车子,距离此地较远的市局人马也到了。景良辰直接跑到路虎车这边砸车窗,本来见识警察抓贼刀兵相见的场面崇新都没有怎么害怕,反而是这通砸车门给小朋友吓得不轻。“我没事,一点小伤。”景澄探出车窗示意景良辰不必跟着,“涉毒,让禁毒支队跟进吧,我跟倪澈去趟医院。”景良辰不无担心地抻着脖子往车里看,“麻醉医生能随便给人家诊断吗?她说一点小伤就一点小伤?”倪澈也没反驳,轰隆一脚油门喷他一脸灰尘尾气。“崇新,等会儿到了家,不许跟你爸妈说刚刚发生的事情知道不?”倪澈故作神秘地压低声音,“我们在配合警察执行一项特殊任务,很厉害很厉害的那种,这是个大秘密,只有参加的人才能知道,不能告诉其他人。如果你泄密了,你就会被开除我们的组织,不能继续执行任务了,明白吗?”景澄:“……”崇新点了点头,像是下了个很大的决心,然后小心翼翼地问,“什么叫泄密?”“泄密就是把刚才的事情说出去,对任何人都不行,你爸你妈也不行!”倪澈朝景澄飞了一眼,“对吧?警察先生。”“咳……对!”“景澄叔叔,你真厉害!”崇新的额头上顶着一个大包,“可能我爸爸真的打不过你,所以你也不用担心被他打断腿,还可以经常来找小姑姑玩。下次你们还能带着我吗?”“……”景澄转身在他头顶胡噜了一把,“要是你肯自己睡,我们就带着你。不过,你头上这个包怎么说?”“我就告诉我妈是我爬树摔的,反正我经常爬树摔跤。”“……”景澄回过头,看了倪澈一眼,“真是你亲侄子。”不过,这样好吗?倪澈先将景澄送去了人民医院,又调转车头送崇新回家。韩如丹看见儿子额头上那个泛青的鼓包明显心疼了一下,却也没立即追问缘由。倪澈匆匆跟崇安聊了几句,便转身走了。崇安手欠地在儿子头上按了一把,按得崇新嘶嘶呼痛,“臭小子,又淘气了是吧,在外头也不老实!”崇新还在心里头盘算着那个伟大的秘密行动,忍着没吭声,乖乖跟着老爸进屋洗脸洗手准备吃午饭。“晚上睡觉赖着你小姑姑了?她没笑话你这么大了还不自己睡?”“我当然自己睡了,我怎么能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