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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把着程婧娆做的菜挨个吃个遍,狼吞虎咽糊了半片饭桌,才算把肚子添饱,瞧那样子像是几年没吃过东西似的,整个饿鬼附体,程婧娆都不忍去看了。“你游了一趟欧洲是被虐待了吗?米其林三星不是都去两家了吗?怎么还像是没吃过东西似的啊!”程婧娆抿了一口女儿红,嫌弃地看了一眼安蔷,顺手又给儿子姜民秀夹了一块咕咾rou——她儿子看着他安阿姨这副样子,都不敢上手夹菜了。“我和你说啊,西方人吃的东西和咱们不一样,我去过就后悔了,他们那东西偶尔尝尝还行,不能长吃,我都不知道当年我的留学生活是怎么过来的了,竟然没有饿死,”安蔷一手抄着麻辣虾,另一只也没有闲着,酒杯就没断过,连喝带吃,好爽。这话程婧娆不是第一次听到了,不只安蔷说过,还有人也说过,可能天下的美食都集中在自己的故乡了,吃遍天下怎么吃都是国人的那一口。“你晚上真不打算回去啊?”程婧娆指的是什么,安蔷当然知道,她摇头如波浪鼓,她要是想回去,晚饭的时候就叫程婧娆把李暮阳叫来了,她现在真是不知道怎么面对李暮阳,却又放不下。安蔷喝了一大口酒后,颇无奈地说:“我在你这躲几天,好好静静心,缕顺缕顺我和李暮阳的事。”“真不知道你们两个到底有什么事,”程婧娆在情感方面的想象力匮乏,她以为不能处了就好聚好散,哪有那么多的说法,累不累心,浪费不浪费时间,所以,她两世里都,在男女之情方面,除了吃过姜民秀他爸这一次教训,其他都没有刮心刻骨的经验,导致她现如今无论是面对靳紫皇还是白清洋的追求,都没有任何办法,只盼着顺其自然。“三观不同吧,”安蔷吐着酒沫,扯出这么一个理由。程婧娆更鄙视她了,“要是这么说,那可能不怪李暮阳,毕竟和你三观相同的人,真不太好找。”就安蔷那混乱的爱情观,谁能和她一致。被程婧娆说,安蔷也不生气,但这回真不是她三观有问题,是李暮阳的。李暮阳那一家子奇葩,她当时替李暮阳打官司的时候,就已经看出来了,她那时就怀疑李暮阳可能是捡来的,毕竟没有哪个亲妈会那么坑儿子的啊。可是,就那样的妈、那样的弟妹、那样的家,李暮阳还宁愿命都不要去维护,这不是三观有问题吗?也不知道李暮阳他妈给李暮阳下了什么迷魂药。“明天我要上班了,你和我儿子在家,不许sao扰我儿子。”既然答应了少管所的丁所长,该办的事还是要办的,程婧娆决定明天去一趟出版社,好好用一用她这副主编的权利,单独把儿子扔在家里,她实在难以放心安蔷,这女人她最了解……没底线的。“我知道了,”安蔷给了程婧娆一个你放心的眼神,程婧娆能放心才怪,安蔷的sao扰,可不仅限‘sao扰’两个字以内。“不许欺负我儿子做事,还有,也不许欺负来福。”安蔷是个做饭就能毁全家的主,干家务亦是如此,安蔷可以懒懒的,但不要指示她儿子做东做西的。“好了好了,护宝妈,我不会在你不在的时候把你儿子当小工用的,好吧?”安蔷举双手投降了,“你看,你这才是正常妈的表现,护儿子对吧?李暮阳他妈恨不得把儿子身上最后一滴血榨干,李暮阳的弟弟大学刚毕业,噢,准确的说还没有毕业,现在只是实习期,还要半个学期,李暮阳他妈就想给李暮阳弟弟买个房子准备结婚,要全款,全让李暮阳拿,她当李暮阳是什么,提款机啊?”她打离婚官司到现在,见过的奇葩事也是够多的了,但像李暮阳他妈这么奇葩的妈,还真是少见。人家都说“宁要讨饭娘,不要做官爹”,当妈的有几个不护娃的,就算是有多个娃,难免有偏心的时候,那也没有这么偏的吧,且都是儿子,这女人也不想想李暮阳是盲的啊,看不见啊,她不说多照顾照顾吧,怎么还能欺负呢。程婧娆愣了一下,那边咬了半口rou的姜民秀也跟着愣了一下,坑儿子的妈,他在少管所里见过不少的,要不为什么刘涛和小眼镜他们都羡慕他呢?他妈肯来认他,别人都羡慕死他了。程婧娆看到姜民秀嘴里叼了半块rou,久久不咽,还以为她儿子是惊得噎住了,连忙倒饮料送到她儿子面前,才又和安蔷说:“就算这里面有再多不平事,又与你有什么关系呢?”都是李暮阳的家事,听起来是挺让人动容的,但这些和安蔷似乎没有什么联系啊,安蔷只是和李暮阳谈个月友,完全没有必要去管人家的家事。“好像是和我没有多大关系,但李暮阳他妈不知从哪里知道我和李暮阳在处朋友,竟然跑去了我的律师楼堵我,说我要和李暮阳在一起,就要给她三十万,否则,坚决不允许我和李暮阳处朋友。”安蔷长这么大还没有吃过这样的亏,被一个中年泼妇堵上门来,当着她的下属和她的客户,颜面尽失。要不是顾忌着那个泼妇是李暮阳的妈,她都已经报警把那女人送进去了,怎么可能只叫保安把人拖出去呢,真是日了狗了。程婧娆显然没想到还会有这么一出戏,怪不得安蔷和李暮阳会走到分手又分不明白的这一步。——这一对母子好像都有点拎不清,虽说只是拎不清的方向不一样,但拎不清就是拎不清,这不只是三观的问题了。“那你想怎么样呢?”程婧娆也颇觉有些头疼,“李暮阳还在你家等你呢,看他的样子是绝不可能和你分手的。”就是李暮阳肯,李暮阳那位‘神奇勇敢’的妈,也未必肯啊,安蔷在那女人眼里,简直就是一尊散财仙子,没刮到想刮来的东西,怎么肯放过,否则,就不会大正月里,年刚过就把盲眼儿子撵出家门的。“李暮阳他妈太逼他了,我不想那么逼他,我怕出事,”安蔷还是了解李暮阳那性子的,真要是到走投无路的时候,是真做过激之事的,不会伤害别人,伤害他自己却是必然的。“那你自己看着来吧,”这种事情了解个皮毛之后,程婧娆就清楚地明白这是她管不得的,她最不擅长的就是家庭琐事。“我在想想吧,真烦啊,打